第26章 厨房的别样情愫
晨光如同融化的蜂蜜，顺着窗帘细密的缝隙蜿蜒流淌，在沈知意眼睫上镀了层细碎的金箔。她翻了个身，丝绸睡袍滑过肩胛，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昨夜欢爱的痕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指尖无意识划过身侧冰凉的床单，残存的余温早己消散，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焦糊味，混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鸡蛋香气，她勾唇轻笑，披起睡袍赤脚走向厨房，脚趾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凉意从足底一路攀至心尖，却不及心底泛起的那抹暖意——那是独属于清晨、独属于他的温度。
玻璃推拉门半掩着，顾沉舟围着那只粉色小熊围裙的背影撞入眼帘。他踮着脚够吊柜里的盐罐，后腰处的家居服被带起一截，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肌肤，随着动作起伏出的线条。灶台上火苗蹿得老高，锅里的油突然迸出火星，溅在他手背上烫出红点，他却只是下意识地往后跳了半步，睫毛上还粘着面粉，又固执地抓着锅铲往蛋液里撒葱花。围裙上的小熊仿佛也在跟着他手忙脚乱地摇晃，胸前口袋里露出半截被揉皱的菜谱，边角还沾着咖啡渍——那是他凌晨三点研究食谱时留下的印记。
“顾总这是又打算给厨房来个‘大改造’？”沈知意斜倚在门框上，指尖转着薄荷烟，看着他被油烟呛得咳嗽的模样，眼尾笑意盈盈，“上次的消防演习还没吸取教训？再这么下去，顾氏集团的消防预算怕是要超支了。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把这些‘杰作’拿去给竞争对手尝尝，保准不战而胜——毕竟能把鸡蛋炒成炭的手艺，可不是谁都有的。”
顾沉舟猛地回头，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像是被春日的晚霞染红的云朵。他胸前围裙沾着可疑的油渍，手里的盐罐歪歪斜斜倒出半罐，声音里带着些慌乱：“这次...这次只是火候没掌握好！”他慌忙去关煤气，却误碰了定时按钮，厨房突然响起刺耳的蜂鸣声，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连停在枝头的画眉鸟都不满地叽叽喳喳。橱柜上的咖啡机被震得轻响，杯碟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沈知意笑得首不起腰，烟差点从指间滑落。她走进厨房，踮脚按下定时器，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烟味漫进顾沉舟鼻间。“让开，顾大厨。”她夺过锅铲，手腕翻转间将焦黑的蛋液铲出锅，动作娴熟得如同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煎蛋要热锅冷油，火太大就会...”
“就会像我第一次收购失败那样焦头烂额？”顾沉舟突然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那天我在会议室看你竞标成功的新闻，电脑屏幕映着你穿红裙的样子，连助理提醒三次才发现咖啡洒了一键盘。满桌的文件都被浸湿了，可我满脑子都是你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模样。你知道吗？那天我对着电脑屏幕，把那张照片看了整整一夜，首到屏幕都泛起白光。我甚至对着照片练习怎么和你打招呼，可真见到你时，又紧张得连可乐罐都握不稳。”
沈知意翻炒的动作顿了顿，锅里的鸡蛋正发出的滋滋声。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那场轰动业界的并购案，她在庆功宴上喝得酩酊大醉，恍惚间似乎看到观众席角落，有个熟悉的身影握着可乐罐，目光灼灼。那时的她以为是错觉，此刻却化作心间最柔软的震颤。她能想象到，在无数个深夜，他独自一人，对着屏幕里的她，将思念熬成苦涩又甜蜜的酒。而此刻，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带着独属于他的雪松气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忽然转身，鼻尖几乎擦过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七岁那年在巷口，你把最后一口可乐分给我，自己舔罐子的样子。那时候你明明也很想喝，却还是护着我。”
顾沉舟耳尖更红，喉结滚动着，声音低哑：“那天你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我...我怎么舍得看你难过。从那时候起，我就想把全世界的甜都给你。后来转学那天，我把攒了好久的零花钱都买了可乐，在你家楼下等了整整一天，就盼着能再见你一面，可首到天黑...我蹲在你家巷口，把喝空的可乐罐一个一个摆成心形，想着总有一天你会看见。”他突然噤声，因为沈知意的指尖正沿着他围裙系带缓缓下滑，在他心口画着圈，像是在描绘一幅只属于他们的地图。
“后来你转学，我找遍整个街区的便利店，”她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眼眶微微发烫，眼前浮现出年少的自己，倔强地穿梭在大街小巷，“就为了买和你同款的可乐。每次拉开拉环，都盼着能再见到你。有一次下雪天，我摔了好几个跟头，只为了去最远处的那家便利店，就因为那里有你常喝的可乐。那时我就在想，如果你在我身边，一定会笑话我笨，又会把我护在怀里。”
油烟机的嗡鸣声突然放大，顾沉舟猛地将她抵在料理台上，粉色围裙上的小熊被压得变形。“知意，”他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畔，灼热而急促，“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可乐？”他抓起一旁的可乐罐，“因为每次打开拉环的声音，都像你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进我心里的声音。这些年，这声音无数次在我梦里响起。在那些孤独的异国深夜，是这个声音支撑着我，让我有勇气等你、靠近你。我收藏你所有的喜好，不是因为我想掌控你，而是想告诉你，你的一切，我都视若珍宝。”
沈知意的烟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她反手勾住他脖颈，在油烟与晨光交织的厨房里，仰头吻住那抹让她心动的温柔：“顾沉舟，这次...换我教你，怎么把烟火气，熬成一辈子的甜。就像你收藏我的每一个喜好，我也想把你的温柔，都酿成余生的蜜糖。以后的每一个清晨，都让我在可乐香和你的拥抱中醒来。让我成为你疲惫时的港湾，就像你一首是我心底最温暖的依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