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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拜堂成亲,痴心妄想

执掌风 平添一愁 8454 字 2025-04-29

暇无璧猛地上了楼宇床里面,他侧过身面向楼宇,楼宇双眼像泉水一样干净透亮,暇无璧突然双手撑着床,楼宇身体两侧被困在暇无璧两臂中间,他静静看着楼宇。

楼宇也很有兴趣看向暇无璧,两个人就这么对眼看好久。

暇无璧将楼宇腰带一解,揉成团儿扔地上,扒开楼宇胸膛衣服,能明显看到他结实的腹肌,就连天上的仙女看了都能动凡心,他肤色白皙。但暇无璧想看的可不是什么好身材好皮肤,而是楼宇拒婚无数,楼暮究竟对他儿子干了些什么,同样都是亲儿子,为什么就他,爹不亲娘不爱的?

暇无璧想:“倘若我是楼暮,楼宇多次抗命拒婚,一定气得要命,但这都不是理由,楼宇能自己决定婚姻,凭什么要受人掣肘一辈子?”因为他今天,又给楼宇撤了一次婚姻,前前后后,撤了五六次。

不过,说真的,自己凭什么要干涉别人婚姻大事?万一楼宇真看上人家姑娘,毁了别人婚姻,不就连畜牲都不如了?暇无璧越想越矛盾,索性不想了。

下次再逢上这等事,该撤还得撤,暇无璧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无赖了。

暇无璧看向楼宇上半身,他腰上有处剑伤,捅得很深,上面沾了些药粉,还有些血迹,明显是两三天内刚受的。有些旧伤单凭伤疤就能看出原伤口很深,循上看去,竟有好多很深的伤口,新伤旧伤交错一起,触目惊心。

“怎么样?”楼宇声音不悦,甚至冰冷如霜。

“不看了不看了。”暇无璧迅速合上楼宇衣服。

“谁伤的你?”

楼宇默不作声。

“你不说,我走!”暇无璧说完作势要走。

“别走,我说,是重阴楼杀手伤的。”

“他们为何伤你?”

“不知道。”

暇无璧心里不乐意,“好啊,都学会敷衍人了。”

“不知道是吧?不知道我走!”暇无璧起身要走。

“因为我杀了重阴楼刺客。”

往后暇无璧不问了,他己经知道,都怪自己跑去云水庙,本以为重阴楼杀手目的不是他,实则醉翁之意就在酒。在此之前,他把杀了熄明的事完全抛去脑后。

“你为何不喜欢下雪?”楼宇问。

暇无璧听了叹了口气,“因为我父亲,我爹,他死在下雪天,那天是京城下的最大一次雪,满天大雪,我竟没想到我爹竟会被人拷打致死,我以为等我找齐证据就能救他,我以为太后的党羽能看在我父亲是朝中大臣,为国为民份上放他一命,是我天真了。”

“我听苏信说这是你忌讳。”楼宇虽醉了,但脸上浮现出笑意。

“所以你问?”

“嗯。”

暇无璧翻过身骑在楼宇身上,双手按在他肩上,“你完了,我今天一定揍得你鼻青脸肿,让你这张小白脸再也娶不到媳妇,这阵子是不是够幸福的,你爹接二连三下聘礼,是不是打算生个大胖小子好好耍耍,看什么看,别看我,别以为我下不去手。”

楼宇脸通红,微微皱眉,默不作声。

暇无璧挥着拳头朝楼宇脸上砸去,当到楼宇脸上不过一毫厘,拳头停住了,还真下不去手。不是因为楼宇脸好看,而是因为他身上的伤,他伤己经够多了,他实在不忍心多添。

暇无璧给楼宇盖上被子,下去熄灭蜡烛,之后上了床,“好好睡觉,明天见!”

暇无璧阖上眼睛,汇总一天奏章实在太累了。

第二日天不亮,暇无璧睁开眼,他看了看楼宇,楼宇还在睡梦中,他小心翼翼起身穿戴好官服穿越半个京城,经过午门,最后前往太和殿。

暮不瞑曾告诉他,太后娘娘不仅想杀害萧七皇子,还大肆豢养男宠,整日饮酒作乐。

单凭豢养男宠不能扳倒太后,毕竟一代太后,不甘寂寞,养个男宠,无可厚非。

谋害皇亲国戚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证据不足。

两年前,他恨不得把太后立马踢下位,可太难办了,临太后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前朝多少皇帝忍耐多年,等太后娘娘寿终正寝时候才夺回实权。

他三夺政权遭很多人唾弃,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很多人都说他把手朝政,祸国殃民,根本不配做丞相。

现在权力不归太后,根本没必要废后,暮不瞑的意思就是将太后打入冷宫,可太后是陛下亲生母亲,一旦她人到了冷宫,陛下就会受人诟病,背上不孝的骂名,失了民心。

两年前,太后娘娘搬去冷宫过,临太后在冷宫见证风花雪月不过十几天,就回到慈宁宫。陛下亲自把她从冷宫接出来,锣鼓喧天,还送了很多补品,金器。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梦醒了,太后娘娘就从冷宫搬出来,还风风光光出来了。

太和殿外阶梯共39级,暇无璧自然懂这什么意思,象征皇帝至高无上地位。他一步一步走上去。

暇无璧想起第一次向陛下言明退位,他本以为陛下会顺水推舟,但陛下把“不忠君”罪名扣萧简裕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令人杖责三十大板,打完跪着走下39级长阶。

阶梯很短,萧简裕险些摔下去,正当他预感到要摔下去时,终于,摔下去……

面子什么的对萧简裕没什么所谓,毕竟面子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免于战乱、免于贪官、免于今后不确定的君主。

为了江山社稷,至此一段时间,萧简裕退位想法歇了。

进入太和殿,殿内装饰如同鎏金般华美,平台之上,是把金光闪闪的龙椅。文武百官手持笏板,排好队整齐站好,等到皇帝威武走上龙椅,萧简让坐在宝座上,手扶龙椅,百官跪着折腰叫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陛下声音不失威严。

爱卿起身后,紧接着就是奏事,这其中不乏鸡毛蒜皮小事,也有为民的大事,民事不算小事。

突然一位官员秉奏:“振中今年遇到灾情,很多百姓收成减少,微臣认为应减免税收。”

萧简让听了眉目不变,挥挥手,下一个。

暇无璧站出来道:“臣认为,应以民为本,振中今年干旱,粮食大量减产,应减免或免除振中今年税收。”

萧简让眼色柔和,“萧丞相建议,朕允了,宣布下去,振中今年无需交税。”

御史大夫呈奏:“自从上次谈判失败,东陈国屡屡侵扰天宦西部,臣认为应派丞相前往甘宁再度与东陈国谈判,促进两国关系。”

陛下毫不犹豫道:“丞相官职重大,此事派使臣去。”

午后,所有大事小事参完了,皇帝身边太监大声宣布:“退朝!”

正值傍晚时分,微风,绿草,夕阳。楼宇在府邸低头整理卷宗,“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如同急促的鼓点,门外的人似乎有什么事。

楼宇的府邸甚少来人,来的也只是些猫猫狗狗,最近连猫猫狗狗都不来了,会是谁到访?

楼宇收到一封信,信上说他母亲得了重病,快要死了,死之前很想见见他的二儿子,楼宇也只是神色冷漠合上信,把信撕个粉碎。他心道:“恐怕去了是场鸿门宴。”

敲门声再次响起,楼宇思绪原本悬在天上,现在被拉回来了。

楼宇过去开门,开门看,暇无璧站在面前,他一身鲜艳的红色官服,戴着黑色乌纱帽,那张笑脸对着向上扬起的嘴角,暇无璧手里拿着盆未开花的茉莉,茉莉花苞低垂着头,“楼宇,我来了!”

楼宇暗喜,默不作声,跟在暇无璧身后,暇无璧把茉莉放墙根处。

楼宇问:“你吃过饭了?没吃过我让后厨做。”

“没吃过。”暇无璧说完问,“太后娘娘谋杀皇亲国戚可有查出物证?光凭人证,分分钟就能颠倒黑白。”

“暂时还没有,太后娘娘现在知道暮不瞑人在大理寺,过来要人了,我们就说,他偷盗楼御史家中玉玺,需关押审查,之后太后娘娘命我们七日内查清,否则向陛下秉明,把人要回来。”

“我看太后娘娘像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暮不瞑是太后娘娘豢养的男宠之一,他有谋略知道扳倒太后需要借助陛下之手,只可惜,没有丝毫物证,单凭一张嘴,不足为证。”

聊着聊着,天渐渐黑了。

苏信快速推开楼府门,突然冒出半截身子,之后是整个身子,边喘粗气边喊:“楼大人,我们帮主今晚没回银龙帮!”等看到暇无璧,悻悻然道:“原来在你那儿。”

他对暇无璧道:“天黑了,暇无璧,咱回家吧,走了!”

“那告辞了!”暇无璧辞别。

“能不能留下来,别走?”楼宇拉住暇无璧的手。

“暇无璧你不能跟别人跑了,银龙帮才是家啊。”苏信声情并茂喊,后面“啊”音拖长,想带走暇无璧之心昭昭。

“我今后住楼府,你先回吧!”暇无璧笑着说。

苏信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扶额道:“好吧好吧。”

这天晚上,暇无璧又同楼宇在一处睡了,夜里深沉,暇无璧竟抱住楼宇,楼宇只是微微睁开眼,睡过去了。

第三天,楼宇审理完一天案件,回到城西楼府,酉时,日头挪至西边,庭院里多了几处盆栽,种着很多不知名的草。暇无璧没回来,他还没处理完政务,丞相政务繁杂。

等到天都黑了,暇无璧才回来,他这次回来带了几件衣服,他脱下官服,换上日常穿的衣服。

暇无璧抱来酒坛,他倒了两杯,朝认真看卷宗的楼宇喊:“千意醉,京城名酒,放心,一杯两杯喝不醉!”

楼宇放下卷宗,走到桌前坐到暇无璧对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舔了舔嘴角漏掉的酒。“还行。”接着又喝一杯,喝完脸红润,之后醉醉晕晕,暇无璧扶住他,惊叹:“一杯就醉,你是这个。”

楼宇迷迷糊糊看向暇无璧倒竖拇指手势,他握着暇无璧手指,一根根给他掰开,竟有心思玩起来。

“又得给你做醒酒汤了,像你这样不知酒量使劲喝的人不多了,多谢谢我吧。”

“谢谢你。”楼宇喃喃道,像是在说悄悄话。

暇无璧气笑了,“行啊,你还真谢上了。”

他煎好醒酒汤端到楼宇面前,楼宇捧着碗小口小口喝了。

翌日,楼宇来到楼府,这个他半年都没来的地方,门前两个侍卫看到楼宇,恭敬道:“二公子,老爷在卧房。”

“我来不是看楼御史,我看我娘,看眼就走。”楼宇冷冷道。

“夫人也在老爷卧房。”

“挺好,都凑一块了。”

“二公子不可无礼!”

楼宇慢慢走向卧房,他感到走这一步就一去不复返了,然而他继续迈下一步。楼宇推开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房间内,楼暮坐在长椅上,看到楼宇,站起身,“走!”楼暮不由分说扯住楼宇,眼底冷漠,嘴里发出野兽低吟。楼宇问去哪儿,“弑子!”听到这两个字,楼宇眼神坚定,他站定,像个竹子立在那儿,任凭楼暮怎么拖,就是不走。

楼暮从腰上抽出皮革制成的腰带,绕拳头一整周,拇指握住,然后愤怒甩在一旁木桌,就像火药突然在楼宇身侧炸起。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楼宇挣脱道。

“今天,你必须给我成亲,三日内让王家姑娘怀孕,一年内怀出楼家的种,做不到,我拿你是问!”皮带又一次彻响木桌。

“拜堂!成亲!你痴心妄想!”楼宇咆哮道。

“这婚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必须成!”楼暮低冷道,话里充满不容置喙的语气。

“我偏不!”

紧接着,楼宇身后被人打了一棍,他晕过去,楼府仆人纷纷给楼宇换上婚服。新郎官穿着绛红色婚服,喜气洋洋的。

“让他醒来!等会让王家大小姐和死人拜堂,和死人入洞房,成婚第一天,你们要吓死王家小姐啊?”楼暮双手叉腰,目空一切喊。声音穿透空气,首冲屋顶,若加以功力,有朝一日定能冲破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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