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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景行

执掌风 平添一愁 5436 字 2025-04-01

牢狱里时不时传来鞭打声,和一阵鬼哭狼嚎,勾心大盗听着哀嚎,心里不免一震。来这儿之前,大理寺狱的官吏把他身上的毒药和毒针尽数搜走。

勾心大盗躺在破草上,干瞪着嗡嗡飞的苍蝇。那苍蝇好像在等待一个时机,跟他抢饭,还有很多趋之若鹜的蚊子。监狱里没有窗,一整年阴暗不透光,一股子霉味,像是老太太住了十年没打扫自然产生的味,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臭味。半天下来,死了几个人,来了几个人。

很快,牢内传来了脚步声,忽然,牢房的锁被一个穿黑色官服的人打开了。勾心大盗稍微偏过头看了看,几个官员进来,那些囚犯颤抖着身子纷纷往里靠。

“不找你们,审我的。”他早就和狱友们打成一片,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他们有杀人的,放火的,偷盗抢劫的。

“你,出来!”为首的官吏粗鲁命令勾心大盗。

勾心大盗戴着手铐,走了出去。终于走出低矮的牢房,眼见视野开阔,屋顶也高了不少,勾心大盗不由得挺了挺腰板,傲骨的气势朝官吏扑面而来,官吏眼神首冒火。

勾心大盗被押到一堆刑具面前,他被架到铁架上,手脚缠着铁链。

一顿鞭打之后,为首的官吏像个暴怒的小鸡问:“是不是你犯的命案?”

“我没有。”勾心大盗说。

官吏挥舞着鞭子如雨一般朝犯人打去,很快,勾心大盗伤痕累累,“说,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人?”

他依然重复那句话,只是更加无力的说:“我没有。”

官吏操起鞭子继续抽他:“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他满身伤痕,一股微香扑入官吏鼻子,监狱官吏们纷纷晕晕眩眩,双目无神。

勾心大盗满意道:“催神香,好闻吗?”

官吏浑浑噩噩站起来,露出了非常享受的表情说:“好!”

“那放了我。”

“是。”几个官吏忙抢着把勾心大盗身上的铁链解了。

“真乖,那带我离开这。”

“是。”

几位官吏像喝了几坛酒拥簇着他,众星捧月一般,带勾心大盗离开大理寺狱。

出了大理寺狱,勾心大盗冷冷道:“继续睡吧。”

身后官吏纷纷躺在地上。

己是夜晚,勾心大盗悄悄回到燕王府,处理些事,衣服都不换就走了。

夜里,他戴着面具来到江景行的小憩之地,屋里亮着烛火,院子里的木樨花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勾心大盗进去之后,江景行正在煮药,空气中淡雅的草药味扑入鼻中。

江景行看到面前这人衣服上满是血痕,伤口被撕裂了,流了很多血,眉头微微皱了皱。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一会儿包扎伤口。”江景行温柔地说,然后慢慢地,轻轻地,尽量不触动他的伤口,帮他把衣服缓缓脱了。

勾心大盗光着膀子面对江景行,江景行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其中很多旧疤。

“楚言,我先给你上药,有些疼,你且忍一忍。”江景行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对他说。

勾心大盗先是一愣,然后紧锁着眉忍着疼痛。

江景行用止血,去毒的草药轻轻抹在楚言伤口上,一边抹一边轻轻地吹。

楚言镇定自如,看到江景行吹的那么认真,楚言心想:“难道随便一个人受伤江景行都会给他吹吹?”

楚言撇了撇眼,突然咬住江景行的胳膊。

江景行衣服上的药香,伫立在楚言的鼻尖,江景行忍着不语,继续给楚言上药,然而楚言越咬越重。江景行疼得放下手里捣碎的草药,他推开楚言的头说:“你日日以石磨牙?牙口这么锐利?”

“哥哥不关心我为什么受伤?”楚言闪出一抹邪笑,然后舔了舔嘴唇。

江景行看了看楚言没好气地说:“自作自受!”然后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力度往楚言伤口一抹。

“唔。”尽管不轻不重,但也用了点力。

楚言笑道:“哥哥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江景行道:“你刚进门的时候。”

楚言揭下面具,夸耀道:“哥哥真是聪明。”

“为什么要杀害无辜之人?”江景行冷不防的问。

“哥哥,这么大的罪名可不能乱放,哥哥和水大小姐游园,我很是羡慕,我可没杀她,只是想让她忘了些事,我可不想看到哪天水大小姐和哥哥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结为夫妻。”

最后一句话让江景行哑口无言。

楚言看着哥哥皱着眉头窘迫的模样,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

江景行眼神充满落寞,许久,他说:“不要杀害无辜,楚言。”

楚言笑着说:“好,哥哥,我答应你,你把百解丸都给了谁?”

江景行一怔,过了一会才吐露:“不记得了。”

楚言用充满威胁的语气说:“哥哥,你就那么想护他?”

江景行叹了口气,迅速将刀抵在楚言脖子上,楚言感到脖子凉凉的,如果面前的人不是江景行,恐怕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现在己经死了。

“若你再如此,我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的催神香不可用来助纣为虐。”江景行说。

楚言思虑一下,然后答应:“哥哥,我听你的。”

江景行放下刀,为楚言包扎伤口,江景行用裹帘将楚言的腹部缠绕一圈又一圈,尔后,他问:“楚言,吃过饭了?你要没吃,我去做。”

楚言点了点头:“我没吃。”

看到江景行离去的身影,楚言心里空落落的。

过会,江景行端来一碗粥,并把粥端在楚言面前。

楚言一勺一勺品味,粥中飘着桂花,热气萦绕,“哥哥做的粥真好喝,真想天天喝到哥哥的粥。”

江景行笑了,像朵盛开的莲花,“你若来我这,我天天做给你喝。”

“好,多谢哥哥。”楚言低下头,扒拉着余汤。

江景行见月色正浓,天边点点残云,顿觉困倦袭来。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楚言?”江景行突然想到说。

楚言两眼汪汪的看着江景行说:“月黑风高,哥哥就这么想赶我走?”

见楚言“可怜”的样子,江景行莞尔一笑,“那你今晚就住在这,你受伤了你睡床,我睡塌。”

“哥哥,塌那么硬,你怎么受得了?”楚言语气急了。

“我怕我就寝不老实碰到你的伤口。”江景行从柜子找到一床被子,和着衣服躺下了。然后轻轻嘱咐道:“楚言,熄灯吧。”

楚言一阵掌风,蜡烛灭了,屋里一片昏暗。

月光如水一般倾斜在床前,伴着好闻的草药香,楚言陷入沉睡。

次日,天己露出鱼肚白,江景行起身下床。

巳时,楚言起了起身,看到低头看书的江景行,阳光斜洒在江景行的脸上,江景行的脸白白净净的,很是清秀,他白色的衣服,宛如天山的雪莲,清纯而洁净,衣边沾染的药汁,透露着清古。

大概过了很久,江景行才想起床上的楚言,他转身一看,楚言也正认真看着他,两个眼神交聚在一起,江景行温和地说:“醒了?我帮你换药。”

江景行拿着捣好的草药,为他换药,包扎好伤。

楚言穿好衣服问江景行:“哥哥你待所有人都这般好吗?”

江景行抱歉一笑:“大概是吧。”

楚言的心情瞬间跌至冰点,“哥哥,燕王府还有些事,我要走了。”

江景行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朴素的香囊,递到楚言面前,“里面是些治外伤和内伤的药,你先拿着。”

楚言接过香囊,小心揣在怀里,又不放心的再看了看。“哥哥,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吧?”

江景行淡淡地应道:“会的。”

木樨花的香气飘入屋内,香远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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