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新匠国·铁火秩序

【槟榔屿朝会】

林涛踩着吱呀作响的青铜台阶登上点将台，背后的《营造法式》石雕屏风突然“哐当”一声歪了半寸。他咳嗽一声，指着正在扶屏风的工匠喊道：“那个谁！屏风歪了罚修城墙三日——新匠国的地基得比丈母娘的脸皮还正！”

慕容雪捧着虎符铜盘翻白眼：“您这地基是用葡萄牙人的棺材板垫的，能不歪吗？”她突然从盘底摸出半块椰子饼，“朝会前好歹吃点，省得待会念圣旨饿晕了，臣妾还得给您掐人中。”

“吃什么吃！”林涛一把抢过椰子饼掰成两半，碎渣掉进青铜虎符的眼窝里，“看见没？这就是国库现状！上等匠军吃饼，下等匠军吃饼渣！”

【匠市风云】

葡萄牙船长胡安蹲在香料摊前，举着「甲字票」首瞪眼：“这票子画得比我家女仆的眉毛还粗！能换真金白银？”

市舶使老陈叼着竹签剔牙：“您要嫌丑，背面还有慕容夫人的银铃铛画像——买三斤丁香送一次铃铛驱邪服务，专治贵国水手的晕船病！”

“可这票子被海水泡烂了！”胡安抖着湿漉漉的票据。

“烂了更好！”老陈一拍大腿，“这叫水印防伪！烂得越均匀，说明是正品——您看，这铃铛画像泡肿了是不是更像慕容夫人本尊？”

【璇玑殿密议】

慕容雪拎着佛郎机火铳冲进大殿：“林涛！你让木匠营造马桶还要刻西夏文？现在满朝文武如厕都带《匠律》抄本，生怕拉错了姿势触犯第一百八十七条！”

林涛正用残肢搅和汞浆，闻言抬头：“我这叫文化输出！等葡萄牙人蹲坑时研究咱们的西夏文，咱们的细作就能偷学他们的火铳图纸——”

“然后发现图纸上画着马桶构造图？”慕容雪把火铳往案上一拍，震飞了青铜蝴蝶，“您知道今早暹罗使节说什么？他说咱们的抽解税比海盗还狠，建议咱们改行收保护费！”

林涛嘿嘿一笑：“告诉他，这叫‘文明劫掠’！咱们给他开发票，还能抵税！”

【铁力木林血誓】

“兄弟们！这树十年成材，砍了造船！”林涛挥刀砍向铁力木，刀刃“铛”地弹回来，震得他残肢发麻，“……或者等它老了自己躺下当独木舟也行。”

慕容雪倚着树干嗑瓜子：“您省省吧，昨儿木作营汇报，造船木材不够，建议用椰子壳凑合——反正葡萄牙人的战船撞上来，咱们还能请他们喝椰汁赔罪。”

“椰汁战略？”林涛眼睛一亮，“传令！给每艘战船配发三百个椰子，两军交战时先抛椰子再放箭——这叫先礼后兵！”

【九日山罪己】

林涛蹲在汞合金池边数铜钱：“老陈这‘乙字票’印得跟厕纸似的，擦屁股都嫌硬！”

慕容雪突然从背后踹他一脚：“您还有脸说？昨儿使节团用甲字票当柴烧，说比木炭耐烧——咱们的货币体系己经荣升南洋最佳燃料了！”

“燃料就燃料！”林涛把铜钱抛进池里，溅起一团绿烟，“等葡萄牙人学会用匠票生火做饭，咱们就发行‘炊事票’‘如厕票’……对了，给马桶刻字那工匠呢？赏他个‘茅厕大夫’官职！”

海风卷来工匠们的哄笑，青铜蝴蝶停在林涛鼻尖上。慕容雪突然抓起椰子砸过去：“小心！这蝴蝶翅膀上写着‘王八蛋林涛’——肯定是度支司老陈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