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五章 极品员外的日常
【晨起篇：汞合金义肢的妙用】
林涛的清晨从义肢卡进床板的“咔嚓”声开始。那床是用暹罗铁力木打造的，卯榫接缝处浇了半斤汞合金防蛀，此刻正把他的右臂咬得死紧。窗外传来椰子砸在青铜盾牌上的闷响——这是新匠国的晨钟，慕容雪发明的“椰钟报时法”，说是比铜锣省钱还能收获椰肉。
“慕容雪！这破床又吃我胳膊！”林涛踹着床架，震得床头挂的青铜蝴蝶风铃叮当作响。风铃翅翼上刻着《营造法式》的“举折之法”，说是能调节室内风水，其实是他上月喝醉后非要工匠刻的，“早说了用‘平棊’结构打床，你非要用葡萄牙人的西柱床图纸！”
慕容雪端着椰子粥倚在门框上，裙角还沾着造船厂的桐油渍：“您那‘平棊’床去年压死三个木匠——现在棺材铺都用您的设计当镇店之宝，说是‘躺平永世不翻身’。”她突然甩出银簪，钉住从梁上窜过的老鼠，“瞧见没？这床板缝里能养耗子，多符合您‘与民同乐’的治国理念。”
林涛拔出残肢，带出半截被汞合金腐蚀的床板：“正好！今天朝会用这个当惊堂木，比工政司老陈的秃头还响亮！”残肢关节处渗出青黑色黏液，滴在地砖上滋滋作响。慕容雪瞥了一眼，把椰子粥泼上去：“加点椰奶，省得您这‘王霸之气’把地砖蚀穿了。”
【早朝篇：马桶上的治国方略】
新匠国的金銮殿有张镶满青铜齿轮的龙椅——齿轮是从葡萄牙商船拆来的航海钟零件，转起来会奏响《茉莉花》。但林涛偏爱蹲在官窑马桶上听政，那马桶是工政司按《天工开物》烧制的，釉面绘着西夏星图，冲水时漩涡会形成二十八宿的图案。
“禀林帅！暹罗使节抗议咱们的抽解税，说比海盗还狠……”工政司主簿话音未落，林涛按下马桶鎏金把手。冲水声轰隆如雷，淹没了使节的哀嚎。
“抗议无效！”林涛拎着裤腰带站起，残肢上的汞浆滴在马桶圈上，蚀出“林涛到此一游”的鬼画符，“告诉他，这税叫‘南洋管道维护费’——马桶堵了还得找人通呢！”他从马桶后摸出卷厕纸——实为度支司的财政奏折——撕下一截擤鼻涕，“老陈啊，你这厕纸用的是《营造法式》‘竹纸二十一法’吗？硬得能刮鱼鳞！”
慕容雪踹开殿门，手里拎着条活蹦乱跳的苏眉鱼：“葡萄牙人进贡的，说是用‘甲字票’裹着鱼能保鲜。”鱼鳃里果然塞着张皱巴巴的匠票，票面水印的银铃铛被鱼血染成了粉红色。
【巡视篇：火铳烤鱼外交】
马六甲集市飘着烤鱿鱼的焦香。林涛蹲在葡萄牙商船甲板上，用佛郎机火铳当烤架。枪管烧得通红，铁板上的鱿鱼触须卷曲成西夏文“奴”字。
“尝尝！这叫‘匠国铁板烧’！”他往鱿鱼撒了把硫磺粉，海风一吹，呛得葡萄牙船长胡安泪流满面，“比你们那火药配方带劲吧？硫磺配辣椒，专治老寒腿！”
胡安辣得跳海，慕容雪站在船舷补了一箭。箭矢钉在对方裤裆上，箭羽缀着青铜蝴蝶：“林帅的独门配方，买十斤丁香送一疗程！”
林涛举着烤成黑炭的鱿鱼追税务官：“快！把这配方注册成专利！以后抽解税加收‘知识产权费’！”残肢上的汞浆滴在甲板上，蚀出一串葡萄牙语脏话。
【夜宴篇：青铜蝴蝶的社死现场】
晚宴的压轴戏是林涛新研发的“自动斟酒机”。十二只青铜蝴蝶悬在梁上，翅翼一扇，葡萄酒便从壶嘴倾泻而下——前提是蝴蝶没被烤鱼烟气熏晕。
“看好了！这机关用了《天工开物》的‘风轮传动法’……”林涛醉醺醺解说，一只蝴蝶撞翻烛台，点燃了慕容雪的撒花襦裙。
“林涛！老娘的裙子是占城王后的贡品！”慕容雪抄起酒壶泼他，酒液淋在青铜蝴蝶上，翅翼的西夏文咒印遇酒显形：“偷工减料者，永世不得痔疮！”
林涛躲到屏风后狡辩：“我这是帮你测试防火性能！”屏风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偷吃烤鸡的暹罗使节。鸡骨头卡在《匠律》碑文的“抽解令”上，活像给律法加了条附注：“偷食者，罚啃椰子壳三日！”
【就寝篇：与咒印斗智斗勇】
月光透过窗棂，在林涛的残肢上投出扭曲的西夏文咒印。那些字句像蚯蚓般蠕动，逐渐拼成“工匠永为奴”。
“让你咒我！”林涛抄起《营造法式》猛拍残肢，古籍的书页哗啦作响，掉出半片风干的枇杷叶——是母亲临终前夹在书里的解毒偏方。叶脉上爬满霉斑，拼出妹妹稚嫩的笔迹：“阿兄，药苦，我要吃糖。”
慕容雪踹门而入，手里拎着个椰子：“别拍了！隔壁匠营以为地震，正用‘九转玲珑榫卯抗震术’加固茅房！”
林涛灵机一动：“快记下来！明天加征‘防震税’！”他掰开椰子，汁水流在咒印上，西夏文竟融成一行新字：“椰汁治国，天下太平。”
【番外：林氏御膳房秘闻】
新匠国的御厨最近很头疼。林涛下令所有菜肴必须体现“工匠精神”，于是：
鱼香肉丝要用《营造法式》的“格子间刀法”切，每根肉丝误差不超过半毫
佛跳墙得装在“水密隔舱”陶罐里，开盖时得用火铳轰击密封层
就连白米饭也得用汞合金饭勺压实，塑成青铜鼎的形状
某日慕容雪掀了膳桌：“林涛！你非让厨子在蛋炒饭里镶《璇玑图》，害老娘的银牙磕掉半颗！”
林涛从饭粒堆里扒拉出断牙，顺手镶在青铜蝴蝶翅翼上：“这不就成了最新防伪标识？以后‘甲字票’盖牙印，假一罚十！”
那只镶着银牙的青铜蝴蝶，后来成了新匠国使节的印绶。途经的葡萄牙商船总能看到诡异场景：外交官们举着蝴蝶印章往文书上盖，边盖边骂：“这破印硌手，肯定是林涛那个缺德玩意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