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金榜题名

【贡院晨雾】

赵文攥着鹿皮卷轴踏入贡院时，沈梅正蹲在墙角用银针试毒。她月白襦裙下露出缀着青玉铃铛的绑腿，腰间蹀躞带挂着个鎏金香囊——里面装着用曼陀罗花汁浸泡的"醒神香"。

"当心！"沈梅突然拽住他衣袖，三支淬毒银针擦着耳畔飞过，钉在柱上的锦衣卫尸体上。赵文这才发现考棚外站着个戴帷帽的女子，她手中的团扇展开时，露出半张布满刺青的脸——正是西域幻术师阿史那的妹妹阿耶娜。

"两位请看题！"主考官将《山河赋》掷在案上。赵文瞥见赋文末尾的"离火之痕"西字，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沈梅药箱上的暗号。

【曲江诗会】

放榜那日，赵文的《玄武门怀古》被太宗赞为"铁血丹心"。他在曲江宴上醉醺醺地抛着鎏金龟甲，却见柳如烟的鲛绡披帛在月光下泛起涟漪。少女突然吟出《长恨歌》选段，唱到"君王掩面救不得"时，竟用琵琶弦割破指尖，将血滴进赵文的酒盏。

"此乃'相思血'！"柳如烟嫣然一笑，"愿赠将军此生不再写离别诗。"赵文正要发作，沈梅突然摔碎酒坛："住口！你这毒妇是要谋害状元郎！"

【太平坊密室】

深夜的太平坊酒肆后巷，赵文被沈梅推进个檀木密室。她药箱里的七彩琉璃瓶正在发光，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卦象——这是用《易经》推演的科举杀局。

"你可知为何李建成要杀你？"沈梅突然扯开衣襟，胸口七个伤口渗出蓝色液体，"因为你是唯一能解开'七星续命丹'配方的人！"她将东珠流苏按在他掌心，"而我，需要你的三滴心头血。"

窗外突然传来瓦砾坠地声。赵文转身时，只见阿耶娜的幻术罗盘悬浮在空中，三百六十颗水晶珠对应着长安城的每个角落——这正是西域人窥探大唐的"天眼"。

【大雁塔决战】

当柳如烟的箜篌声引动狂风暴雨时，赵文抱着沈梅冲进大雁塔。塔顶的《金刚经》石碑突然睁开七只血眼，这是柳如烟用蛊虫炼化的"噬魂碑"。

"快走！"沈梅将青铜罗盘塞进他怀里，"我早在雁门关就种下'离魂蛊'，现在......"她突然扯开衣襟，七个伤口同时爆裂，蓝色血液在空中凝成七星阵，"替我挡住这最后一击！"

赵文挥剑砍向噬魂碑的瞬间，碑文突然浮现王维的《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剑锋劈落的刹那，他看见沈梅在七星阵中微笑——每个伤口都化作一朵红梅，最终汇聚成幅《梅花篆字图》。

【紫宸殿封赏】

当赵文捧着《山河赋》走进紫宸殿时，沈梅正被太医搀着走出偏殿。她月白襦裙上沾着血渍，但胸前的东珠流苏依然闪烁。李世民将金榜甩在案上："朕要你娶柳如烟！"

"陛下明鉴！"赵文突然跪下，"沈梅为救臣，己耗尽三生阳寿！"他展开从噬魂碑上拓下的梅花篆字图，"此乃医修续命的禁忌之法，愿以臣之命换她一线生机！"

沈梅突然扯开衣襟，七个伤口同时迸发金光。她将东珠流苏按在赵文心口，轻声道："记住，我的医箱里永远装着你的'离魂散'。"随后化作青烟消散，只在空中留下句偈语："愿作长相思，岁岁不相离。"

【尾声·不夜城】

上元节的灯火将不夜城染成赤色。赵文抱着空药箱坐在胡商摊位后，听见阿耶娜的幻术歌声从街角传来。她抛出的团扇展开时，露出沈梅的容貌——这是用"离魂散"幻化出的最后一个影像。

"将军！"阿耶娜突然抓住他的手，"西域王庭的'七星续命丹'需要......"

"用我的血。"赵文将匕首刺入掌心，鲜血滴在摊位上的《兰亭集序》摹本上。字迹突然扭曲，化作沈梅的笔迹："此生不悔入长安，来世还做医药人。"

当晨光染红城楼时，赵文摸到怀中的青铜罗盘。它早己化作枚戒指，内侧刻着七个朝代的"梅"字——这是沈梅用七生七世刻下的情书。

原创诗词选录

赵文《金榜题名》

十年磨剑试锋芒，

一朝题名泪染裳。

若得卿心同此愿，

不教明月照西窗。

沈梅《离魂散》

七星坠落化离殇，

离火煎熬夜未央。

若得将军三滴血，

愿化青烟伴君旁。

柳如烟《相思蛊》

箜篌声咽玉容消，

相思血染牡丹绡。

莫道医修无情意，

药箱深处藏娇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