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金榜题诗

【曲江宴】

赵文攥着鎏金龟甲走进曲江池，沈梅的月白襦裙像团水云似的飘在他身后。宴席上琵琶声震耳欲聋，李白醉醺醺地趴在案几上，手指蘸着酒液在桌面上写《蜀道难》。

"二位来得正好！"王维笑着举起琉璃盏，"今夜我们以'明月'为题，三斗诗成者得'醉里烟波浩渺句'！"他身后转出个怀抱箜篌的少女，藕荷色披帛下露出截——正是前日救治过李建成的西域胡姬阿史那。

沈梅突然掷出枚铜钱入水："且看我的！'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话音未落，赵文己抓起案头金错刀劈开石榴："'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斩落的果肉溅在李白的胡须上，诗仙当场喷酒大笑。

【慈恩寺塔】

才女柳如烟的竹扇突然抵住赵文咽喉。少女月白缎面比甲下露出青紫针痕，腰间蹀躞带挂着个刻着《黄帝内经》的犀角匣："将军可知，你方才那句'花落人亡'，暗合李建成三日内必死的谶语？"

沈梅的银针突然穿透柳如烟的袖口，药箱里飘出七彩流苏——这是她特制的"离魂散"。赵文扯开双方衣襟，发现两人心口都纹着相同的青铜卦象："原来你们都是雁门关的......"

"是医修！"柳如烟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浮现七个并排的伤口，"每月朔望需以处子之血饲喂'七星续命丹'！"她突然扑向沈梅，银针却在触及对方眉心时化作青烟——原来沈梅早将"涅槃散"涂在发簪上。

【西市灯市】

上元节的灯火将整条街染成赤色。赵文抱着昏迷的沈梅躲在胡商摊位后，听见柳如烟的箜篌声从酒肆飘来。她弹的竟是失传的《霓裳羽衣曲》，曲终了时抛出一卷羊皮："此乃王维亲笔所绘的《辋川图》，题诗者可得......"

"得相思！"赵文突然夺过画卷，撕下题跋处的"红豆生南国"掷向火堆。火焰窜起时，他看见沈梅在 smoke 中笑得凄然："你宁愿烧了王维的字，也不愿念我新写的诗？"

【终南山居】

沈梅的青铜罗盘在山洞里发出蜂鸣。她将赵文绑在桃树下，药箱里摆满 glowing 的琉璃瓶："你可知为何每次对诗都赢我？"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七个伤口渗出蓝色液体，"因为我的'七星续命丹'缺一味药——离火之泪！"

赵文突然挣脱束缚，用龙胆剑划破掌心。鲜血滴在药方上的瞬间，山洞顶部的钟乳石突然化作《兰亭集序》的碑文。沈梅突然笑了，将东珠流苏按在他心口："这次换我赌——你愿意用三生三世，换我此身不再疼痛吗？"

【金榜揭榜】

当赵文的名字高悬在皇城朱雀门时，沈梅正在西市药铺熬制"三生汤"。柳如烟突然闯进来，将鎏金龟甲拍在案上："恭喜！你的《长恨歌》被太宗御批'字字见血'！"她转身时，袖中滑落的《璇玑图》露出半句谶语——"玄武门前，双星陨落。"

赵文冲出药铺时，只见沈梅的月白襦裙在晨雾中翻飞。她胸前东珠流苏突然崩裂，露出里面封存的半块玉玺。当两人十指相扣时，远处传来雁门关的狼烟——这次不是火凤凰，而是七只衔着诗稿的青铜朱雀。

原创诗词选录

赵文《玄武门怀古》

铁马冰河入梦来，

剑锋犹带李建成血。

谁知明月照沟渠，

竟是离人眼中屑。

沈梅《七星吟》

七星坠落成药炉，

离火煎熬谁与孤？

若得将军心似我，

不教明月照空途。

柳如烟《无题》

箜篌声咽玉容销，

相思血染牡丹绡。

莫道医修无情意，

药箱深处藏娇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