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朱雀衔枝

【西市医馆】

沈梅的银针刚扎进胡商大腿的瘀血，隔壁药铺的王掌柜就抱着个啼哭的婴孩冲了进来："沈大夫！小儿高热不退！"

"且慢。"赵文突然踹开药铺木门，战术匕首寒光一闪，"这孩子不是高热，是中毒！"他撩开婴孩襁褓，指尖沾取乳汁在案几上画了个符咒，"看这卦象——离火灼心，需以......"

"以你家祖传的龙胆剑刺破中庭！"沈梅突然抢白，药箱里的药杵"当啷"一声砸在青石板上。她月白襦裙下露出裹着石墨纤维的胫甲，腰间蹀躞带挂着个鎏金博山炉——这可不是寻常药炉，炉盖上刻着《九章算术》的立体浮雕。

胡商突然指着院外惊呼："快看！火凤凰！"众人转头，只见夜空中七只赤色巨鸟盘旋，尾羽拖曳的火星落在药铺屋檐上。赵文瞳孔骤缩——这分明是雁门关战场上的"火凤弩"战术。

"沈姑娘，你的'离魂散'管不管用？"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被火凤凰灼伤的焦痕。沈梅突然笑了，从药箱夹层掏出个油纸包："这是用昆仑雪莲配曼陀罗花的'涅槃散'，专克离火之毒。"

当她将药粉撒向火凤凰时，巨鸟突然在半空炸成漫天火星。赵文趁机拽着她冲出院门，听见王掌柜在后面喊："这疯子又用妖术！"

【终南山秘道】

沈梅的青铜罗盘在山洞里发出蜂鸣。她扯开赵文的衣襟，用银针刺入他心包经穴位："再不治，你的心脉会被离火灼穿。"赵文疼得首抽冷气，却看见她手腕上的东珠流苏突然泛起荧光——这是他们初遇时在雁门关见过的"龙息铁"反应。

"你早知道我有离火之症？"赵文咬牙。

"因为你每次杀戮，眉心都会泛红光。"沈梅突然掀开他的衣领，指尖划过锁骨处的旧伤疤，"就像这样——"她的银针突然刺入自己虎口，鲜血滴在赵文心口画出道血符。

山洞突然剧烈震动。赵文看见岩壁上浮现出七个扭曲人影，每个都穿着不同朝代的服饰，但胸前都别着相同的"微生物组长"工牌。最年轻的那个医官突然开口："别信她！她要用你的血祭炼......"

"祭炼什么？"赵文扯过沈梅的衣领，战术匕首抵在她喉间，"说！"

"说你是我第七任解剖对象！"沈梅突然笑了，刀尖刺破她指尖，鲜血滴在工牌上燃起青焰，"每次重启时空，我都会忘记你的名字，但绝不会忘记......"她突然吻住赵文，血腥味中混着药香。

【太极殿对峙】

当李世民的仪仗队冲破宫门时，赵文正被沈梅用麻绳捆在蟠龙柱上。少女的药箱里装满 glowing 的琉璃瓶，每个都封着不同颜色的液体。

"你这是要造反！"李世民的皂靴踏碎满地月光。

"陛下明鉴，这是在为万民试药！"沈梅突然掀开药箱，七彩液体在空中汇成北斗七星，"离火之毒、离魂之症、时空之乱......唯有'七星续命丹'能解！"

赵文突然挣脱麻绳，战术匕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药方上的瞬间，整个太极殿开始量子化重组——但这次没有蓝色荧光，只有漫天飘落的桃花。沈梅的东珠流苏突然崩裂，露出里面封存的半块玉玺。

"臣妾愿以身殉药！"沈梅突然扑向李世民，却被赵文拽住："你忘了吗？我们还有七个时空要......"

"要什么？"沈梅转头，眼中闪着妖异的红光，"要让你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宰相？还是要让我当你的皇后？"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七个并排的伤口——每个都对应着不同宇宙的死亡。

李世民的诏书突然变成婚书，朱砂印鉴上跳动着七个"梅"字。当赵文颤抖着吻上去时，沈梅背后的东宫死士突然发动袭击——箭雨穿透宫墙的瞬间，她将青铜罗盘按在赵文心口："记住！真正的解药是......"

【尾声】

晨光中的长安街头，赵文握着半块玉玺走向西市。药铺王掌柜的孙子正在喊："沈大夫！小儿夜啼得厉害！"他抬头望去，只见沈梅的月白襦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腰间蹀躞带上的博山炉正袅袅冒着青烟。

"沈姑娘！"他刚要开口，突然被个红妆女子拦住。对方摘下帷帽，露出与沈梅一模一样的东珠流苏："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子乃终南山玄女......"

赵文摸向怀中的玉玺，突然笑了。他转身走向胡商摊位，买下块"火凤眼"镜片。当阳光透过镜片映出七彩光斑时，他看见七个时空的沈梅同时转头微笑——最年长的那个医官正在煎药，最年轻的实习医学生正在包扎伤员，而中间的某个身影，正握着他的手说："我申请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