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玄武门残影

太极殿的蟠龙柱在血光中摇晃。赵文握着龙胆剑的手首发抖，剑锋刚刺进李建成胸膛，剑身突然发出类似生日蛋糕的尖锐蜂鸣。

"噗！"李建成用染血的手指戳了戳剑柄，"你这剑是偷了唐朝的音响？"

赵文一个踉跄后退，差点踩到地上乱糟糟的奏折。他这才注意到殿内飘着的蓝色烟雾——活像实验室爆炸时漏出的量子泡沫。

"知道为啥找你吗？"李建成突然抓住他手腕，瞳孔里浮现出七个透明人影，"因为你是唯一能让时光机冒烟的人！"

"放屁！"赵文甩开对方，"我这是祖传的龙胆剑！"

"祖传？"李建成突然剧烈咳嗽，赵文这才看清他嘴角的笑是僵的。殿角阴影里传来环佩叮当声，沈梅提着药箱飘然而至，月白襦裙被血渍染成晚霞色，但胸前那串东珠流苏还在幽幽发亮。

"将军且慢！"沈梅突然甩出三支装着荧光粉的银针，"这死鬼的毒血会腐蚀青铜剑！"说话间李建成尸体上的伤口突然冒出紫色气泡——这是沈梅独创的"离魂散"，专克量子辐射引发的尸毒。

赵文刚想赞叹，沈梅己经揪住他衣领："别愣着！东宫密诏在......"

"在这里！"李建成突然从地上撑起身子，手里举着个鎏金博山炉，"你看这炉子的排风扇，是不是很像你们现代的空气净化器？"

"少来！"赵文夺过密诏，羊皮卷上的粟特文密码在月光下扭成蚯蚓。沈梅突然掏出个战术平板，手指飞快滑动："翻译！这上面写的什么？"

"龙息铁矿脉图！"李建成突然露出淫笑，"知道为啥叫龙息铁吗？因为矿石里掺了......"

"量子泡沫！"沈梅突然甩出激光笔，光束扫过墙壁。赵文这才看清密诏背面全是纳米机器人组成的星座图——这根本不是什么矿脉图！

"要完！"赵文扯断手腕皮绳，战术匕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密诏上的瞬间，整个长安城突然响起防空警报。他看见市井巷陌的胡商们推着"火凤眼"镜片车，车辕上挂着的LED灯牌写着"穿越者专用"。

东宫秘诏的羊皮卷在赵文掌心化为齑粉。粟特文密码在月光下重组，拼凑出他实验室保险柜的解锁序列。更诡异的是，卷轴末端的"龙息铁"矿脉图，与雁门关地底挖出的青铜残骸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赵文扯断手腕皮绳，战术匕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密诏上的瞬间，整个长安城开始扭曲——东宫的火油罐阵在燃烧，雁门关的毒瘴翻涌，西市胡商的琉璃镜映出七个时空的倒影。他听见市井传来熟悉的吆喝："胡商卖火凤眼啦！能照见阎王殿的镜子！"

当藤原千穗的电磁脉冲炮照亮夜空时，赵文终于看清她机械义肢上的刻痕——用现代汉语写的"对不起"。少女的泪水在面罩后凝成冰晶，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当年东京湾核泄漏，是你父亲设计的反应堆..."

"住手！"沈梅的银针贯穿她左肩。在粒子消散的瞬间，赵文看到她颈后的条形码——与自己实验室门禁卡一模一样。

"这就够了吗？"藤原千穗的电子眼突然卡顿，"我可是见过你七十二次死亡！每次都是......"

"每次都是你抢我女朋友！"沈梅突然甩出个药箱，"看招！仙露琼浆！"喷出的粉色液体在空中炸开成二维码，扫码显示的却是赵文实验室的监控画面。

太极殿的裂缝中渗出蓝色荧光。赵文将玉玺插入的刹那，所有历史场景开始坍缩：玄武门的血腥与实验室的爆炸重叠，李世民的诏书与二十二世纪的判决书同时燃烧，沈梅的银针与纳米手术刀刺入同一心脏。

"这才是真正的玄武门之变。"沈梅的声音响彻时空，她撒出的青霉素粉末在空中组成DNA双螺旋，"不是兄弟相残，是文明迭代。"

晨光中的西安街头，赵文握着变成青铜古剑的战术匕首。胡商摊位上，个系红绳的少女正在贩卖"火凤眼"，她翡翠镯子的饕餮纹让他瞳孔骤缩："沈梅？"

"客官里面请！"少女掀开幌子，"新到的火凤眼镜片，能照见......"

"能照见你脖子后的条形码吗？"赵文突然掏出战术匕首。少女吓得打翻了糖稀，琥珀色的液体顺着青石板流进排水沟——在某个平行时空，这正是引发丧尸病毒的源头。

尾声

在终南山古墓的壁画上，赵文看到李渊手持的诏书化作量子卫星图纸，沈梅的银针在壁画中穿梭，为伤员缝合的竟是纳米手术线。最深处那幅未完成的画里，他握着青铜剑，身边站着七个不同年代的沈梅——她们手腕上都缠着染血的战术绷带。

当赵文触摸壁画时，所有时空的沈梅同时转头微笑。最年长的那个医官轻轻拂去他肩头的尘埃："你看，我们都在这里。"

"所以你们都是我实验室爆炸时的......"赵文话音未落，年轻医官突然掏出个保温杯："要喝枸杞菊花茶吗？这是我用青霉素菌种培育的！"

沈梅割开李建成衣襟时，赵文注意到她小拇指上的翡翠戒指——那里面封存着半管现代胰岛素。当她掏出量子玉玺的瞬间，戒指突然射出激光，在墙面投射出实验室爆炸的全息影像。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害死的第七个平行宇宙。"沈梅的声音突然变得沧桑，"每次你选择杀人，就会有个我死于辐射病。"

赵文这才发现，她身后站着七个透明人影，每个都穿着不同朝代的服饰，但胸前都别着相同的"微生物组长"工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