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古窑洞里会走路的陶罐

"妈妈！陶罐长脚逃跑啦！"金金追着个滚动的青花罐子钻进窑洞，辫梢沾满窑灰。垚垚举着手电筒追进来："那是老师傅的..."

"是罐罐自己动的！"金金扑住乱窜的陶罐，罐身突然浮现出蛇形裂纹，"它肚子里在唱歌！"

烧窑老师傅颤巍巍捧起陶罐："这是洪武年的老窑灵，当年..."

灰灰嚼着烤红薯插嘴："古董啊！能换套房不？"

窑壁突然"咔咔"裂开，几十个陶器从壁龛里滚出来，在尘土中拼出个箭头指向熄灭的窑炉。金金趴在地上数："二十三个罐罐排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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垚垚用火钳拨开窑灰："炉膛里有东西！"

"是太师父的制陶图！"老师傅老泪纵横，"那年土匪来抢..."

金金踮脚看泛黄的牛皮纸："这个跳舞的小人儿在捏泥巴！"

灰灰伸手要摸："这图值钱..."

"啪！"陶罐突然跳起来撞他鼻子，"哎哟！罐子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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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窑洞闪过手电光，三个黑影正往窑炉倒液体。金金躲在陶缸里憋气，听见自己的心跳比窑炉回声还响。

"动手！"黑影刚要泼汽油，满窑陶器突然集体震动，釉面裂出无数蛇纹，惊得黑影摔作一团："妈呀！罐子在吐火！"

灰灰抡起烧火棍："老子祖上可是窑神庙祝！"

垚垚举手机录像："这些证据够..."

"坏蛋赔我的彩罐！"金金举着碎陶片冲出来，碎片突然悬浮重组，拼成个倒计时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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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陶罐那夜，月光把窑炉照成银白色。老师傅教金金揉陶泥："要像揉面团那样转圈..."

"还要唱哄泥巴睡觉的歌对不对？"金金哼着自编小调，手指陷进温润的陶土，"小泥巴呀软绵绵，变成罐罐装春天..."

垚垚帮她卷起沾满泥浆的袖口："记得怎么辨好坏陶土吗？"

"好的像棉花糖！"金金戳了戳发亮的泥团，"坏的像灰灰叔的硬馒头！"

蹲在窑顶啃冷馒头的灰灰打了个喷嚏，险些栽进陶坯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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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时窑炉窜出蓝火苗，金金举着松枝添柴："火婆婆慢点吃！"

老师傅打开暗格："是祖师爷藏的《天工窑谱》！"

残破的桦树皮上，蛇形窑纹圈着"千度成器"，空白处粘着金金掉的草莓味棒棒糖纸。

"这算传家宝？"灰灰憋笑戳糖渍。

"是匠心。"垚垚将糖纸压进琉璃板，"就像金金捏的歪嘴陶猪..."

小女孩突然蹦上转盘："我要给每个罐罐画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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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火重燃那刻，满窑陶器发出编钟般的脆响。金金抱着刚出窑的歪嘴罐嘟囔："它不高兴..."

垚垚指着罐身细纹："你看这些裂纹像不像小蛇在守护陶罐？"

"因为它是陶罐勇士！"金金把罐子举过头顶，釉面忽然流光溢彩，映出窑洞壁隐约的倒计时——23:57:06。

守窑老师傅望着穿梭陶阵的金金喃喃："这丫头，怕不是当年窑神娘娘失落的陶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