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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或许她就是我的姐姐

执掌风 美人迟暮兮 13158 字 2025-01-16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地笼罩着太乐坊,万籁俱寂中,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们忙碌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纷纷歇下,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江知允却毫无睡意,她的心中被一个疑问紧紧缠绕,如困兽般挣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轻轻叩响了邵云的房门。

邵云刚准备歇息,听到敲门声,心中微微一怔,起身开门,见是江知允,便连忙侧身让她进来。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邵云拉着江知允在桌旁坐下,顺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轻声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江知允双手紧紧捧着茶杯,仿佛这样便能汲取一些温暖和力量。她抬起头,目光坚定而认真地直视着邵云的眼睛,问道:“邵姐姐,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长得与先皇后十分相像?”

邵云闻言,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她凝视着江知允,反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江知允并未回答,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更加迫切的渴望,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邵云见她如此执着,便陷入了回忆之中。她与先皇后的交集极少,记忆的画面在脑海中快速闪过,最终定格在去年中秋那一幕——江知允不慎落水,先皇后前来兴师问罪,那也是她为数不多近距离见到先皇后的场景。邵云眉头微蹙,努力在脑海中勾勒出先皇后的容貌,许久,她才缓缓开口:“确实很像,尤其是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相似的神韵。”

江知允听到这个回答,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光芒,她突然激动地拉住邵云的手,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先皇后是姜家养女,对不对?”

邵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江知允紧接着问道:“那你可知她是几岁被收养的?”邵云思索了一会儿,努力回忆着曾经听闻的只言片语,说道:“听别人说过,好像是 7 岁。”

江知允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激动的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颤抖着声音说道:“邵姐姐,或许……或许她就是我的姐姐!”

邵云听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当年江家失火后,我曾偷偷回去找过,亲眼看见了被烧焦的尸体,还通过尸体上的金锁认出那就是江家大小姐江知若。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呢?”

江知允的双手紧紧握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执着:“不,邵姐姐,一定还有其他的可能。我总觉得这一切不是巧合,我与先皇后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强烈,让她坚信自已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邵云看着江知允那激动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了一丝疑惑。她轻轻地拍了拍江知允的肩膀,安慰道:“知允,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查清楚。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很多事情可能已经无从考证。”

江知允微微摇头,眼神中闪烁着执着与思索的光芒,她缓缓开口,道出了心底那层层叠叠推测的由来。

“邵姐姐,今年中秋佳节,那夜我在河边放河灯,本是随心之举,却未曾料到皇上他……”江知允顿了顿,似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皇上他竟将我错认成先皇后。那一刻,我便觉得此事透着蹊跷。放河灯这一习惯,自我记事起,便只有我和姐姐知晓,这绝非偶然能够重合之事。”

邵云静静地听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江知允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后,我偶然从余蕴然那里听闻了许多关于先皇后的事情。她说先皇后喜爱读书、擅于弹琴,尤其钟情于《梅花三弄》。邵姐姐,你知道吗?当我今日在青玉台弹奏这首曲子时,皇上他的神情……他那般急切地问我到底是不是姜知渺。”江知允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这些细节,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拼图的碎片,在我脑海中逐渐拼凑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她的眼神愈发坚定,看着邵云,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邵姐姐,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真的有人暗中调换了我姐姐。一个人的记忆或许会因为某些变故消失,但从小养成的习惯,那些深入骨髓的喜好,又怎会轻易改变呢?所以,我坚信,先皇后极有可能就是我的姐姐。”

邵云面露难色,她虽被江知允的话语所触动,但心中仍有诸多疑虑:“知允,这一切终究只是你的猜测,尚无确凿的证据。而且当年的火势那般凶猛,江家上下无人生还,若真有人调换,又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呢?”

邵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震惊得一时语塞。片刻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走到床边的梳妆台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金锁,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金光。邵云端起金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怀念,也有笃定,她将金锁递给江知允,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这是当年你们姐妹俩出生的时候,我亲自设计打造的。本是一对,一个如今在你身上,而另一个……”邵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起勇气说出那个残酷的事实,“是我从那具焦尸身上找到的。如果姜知渺真的就是江知若,那她从不离身的金锁,怎么会出现在别人身上呢?”

江知允接过金锁,仔细端详着,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精致的纹路,眼中满是疑惑与挣扎。她不愿意相信邵云的话,在她心中,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和种种巧合已经让她笃定了自已的猜测。但眼前这实实在在的金锁,却又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她的信念面前。

邵云看着江知允那副失神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心疼。她轻轻拍了拍江知允的肩膀,轻声说道:“知允,也许你们长得相像只是一个巧合罢了。这宫廷中的事情太过复杂,有些谜团或许永远也解不开。你大病初愈,身子还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去休息,养好精气神才是最重要的。”说着,邵云便拉着江知允的手,想要送她出门。

江知允却像是脚下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紧紧咬着下唇,显然并不信服邵云的说辞。但她也知道,今晚恐怕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而且邵云的态度如此坚决,再继续纠缠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

终于,江知允微微叹了口气,将金锁还给邵云,带着满心的不甘和疑惑,很不情愿地转身离开了。她的背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落寞,脚步也略显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她对真相的执着与迷茫。

邵云站在门口,望着江知允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她的心中同样被一团乱麻所缠绕,江知允的话让她也不禁对当年的事情产生了一丝怀疑。但那具焦尸和金锁却是她亲眼所见、亲手所触,这又该如何解释呢?邵云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杂乱的思绪甩出脑海。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再让江知允继续追查下去了,否则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危险。而自已,也必须想办法弄清楚当年的真相,哪怕只是为了让江知允彻底死心。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细碎地洒在御书房的金砖地上,泛起一片清冷的光辉。应景澜结束了冗长的早朝,神色略显疲惫地回到御书房,刚踏入房门,便瞧见太上皇应弘光端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目光深邃地望着门口,似乎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应景澜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父皇此番前来,怕是没什么好事。但他面上仍不露声色,恭敬地快步走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应弘光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随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向应景澜,脸上似笑非笑:“看看吧,你自已惹出来的情债,自已想法子解决。”

应景澜满心疑惑地接过信,展开细读。信中所言让他瞬间满脸黑线,原来是姚家嫡女姚含巧钟情于他,心心念念非他不嫁,甚至为此抗拒家中安排的亲事,姚祈翔无奈之下,只好恳请太上皇出面说和。

“这……这怎么能怪儿臣?”应景澜忍不住叫屈,“儿臣一直将姚家姑娘当作亲妹妹看待,小时候她总爱跟在儿臣身后玩耍,这情谊本是单纯的兄妹之情,怎就成了情债?”

应弘光却不为所动,依旧笑着打趣:“你莫要辩解,这风流债是你欠下的,自然该由你自已去处理。”

应景澜心中赌气,随口说道:“那便给她赐个婚,有了夫婿,她自然就会收心,不再执着于儿臣。”

应弘光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这法子不妥。姚祈翔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希望你能将姚含巧纳入后宫。毕竟他是你母亲的亲兄长,你的亲舅舅,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求过你什么,如今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开口,若你连这点小事都不答应,怕是会伤了他的心,也会影响朝堂之上的关系。”

应景澜听闻此言,眉头紧锁,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心中清楚,父皇所言句句在理,姚家在朝堂的势力不容小觑,舅舅的请求他着实难以拒绝。可他又深知,后宫之中妃嫔众多,大多是为了家族利益和政治联姻,彼此之间并无真情实意,而姚含巧对他一片痴心,若将她纳入后宫,他自知无法回应这份深情,最终只会辜负于她,这是他极不愿看到的局面。

但在这宫廷之中,个人的情感往往要为政治和家族利益让步。经过长时间的权衡与思虑,应景澜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神色坚定却又带着几分无奈:“儿臣……听从父皇的安排,让姚含巧入宫吧,一切就依父皇指婚。”

应弘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如此甚好,你也该明白,身为帝王,有些事情身不由已。这后宫佳丽三千,并非仅仅是为了满足私欲,更是为了平衡朝堂各方势力。希望你能妥善处理好此事,莫要因儿女情长影响了朝局的稳定。”

应景澜默默点头,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与姚含巧之间那曾经单纯的兄妹情谊将彻底改变,而等待着他们的,将是这深宫内复杂而又无奈的命运。

自姜云礼有孕的消息传开后,这宫中的风向似乎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她被皇上抬了位分,一时间,这锦绣宫也热闹了起来,往来的宫女太监们脸上都挂着谄媚的笑,纷纷道着恭喜。皇上的赏赐也如流水般不断涌进,一箱箱珍贵的补品被小心翼翼地抬进院子,在日光下闪烁着奢华的光泽。不仅如此,皇上还特意吩咐太医院,每日务必按时将精心熬制的安胎药送过来,那药香弥漫在宫殿之中,仿佛也在诉说着皇上的重视与关怀。

而另一边的俞怀燕,自传出有孕的消息后,也收到了不少来自皇上的赏赐,一箱箱的金银财宝和珍稀补品堆积在宫殿内,彰显着皇家的恩宠。然而,那太医院每日按时送来的安胎药,却独独只有姜云礼才有份。

姜云礼坐在锦绣宫的院子里,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满足。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仿佛在与肚子里的孩子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孩子啊,你可要争气,一定要是个男孩。”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坚定,“只有你是男孩,咱们母子才能在这宫中真正站稳脚跟,享尽荣华富贵。你若为母争了这口气,日后这宫中的一切,还不都是咱们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那是一种混合了权力欲望与母爱的复杂情感。

在她看来,皇上这般区别对待的赏赐,无疑是在向众人表明,自已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她深信,皇上对她定是有着不一样的情分,才会如此悉心照料。而俞怀燕那边,即便有了身孕,也不过是皇上一时的恩泽罢了。姜云礼想到此处,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她微微仰起头,享受着这片刻的得意与满足,全然不知这宫中的局势犹如暗流涌动的深潭,表面的平静之下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变数,而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过是这宫廷权力棋局中的一颗棋子,未来的路究竟会如何,尚未可知。

孟煜夕身着一袭素色罗裙,在疏影园中信步闲逛。园中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可她却无心欣赏这景致,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不知不觉间,她的脚步竟将她带到了那个令她心生疑惑的地方,先皇后产子的宫殿,芙欣宫。

站在宫殿前,往昔的种种回忆涌上心头,尤其是那一日在这里闻到的奇特气味,始终萦绕在她心间,让她难以释怀。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踏入这座宫殿,试图寻找那一丝熟悉的味道。孟煜夕轻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气息,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不解:“奇怪,那日那股刺鼻又难以言说的气味为何再也闻不到了?”

她的目光在宫殿内的各个角落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仔细观察着一件件精美的摆件,希望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解开心中的谜团。然而,一番搜寻下来,却一无所获,那些摆件摆放整齐,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却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当孟煜夕满心失望,转身准备离开房间时,却与余蕴然撞了个正着。两人皆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孟煜夕很快回过神来,微微欠身,向余蕴然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见过余姐姐,真是巧了。”余蕴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煜夕妹妹,你怎么会来这儿?”孟煜夕眼神微微闪烁,轻声说道:“我在疏影园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想着进来看看,缅怀一下先皇后。”余蕴然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真是巧了,我也是偶然路过。”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谈论着近日宫中的琐事,看似平静的对话下,却暗藏着各自的心思。孟煜夕心中对余蕴然的出现有些疑虑,而余蕴然也在揣摩着孟煜夕的来意。但表面上,两人都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和优雅的姿态。

片刻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告别,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孟煜夕的身影渐行渐远,她的心中依旧被那股神秘的气味和宫殿的秘密所困扰,而余蕴然则在离开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这座宫殿,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庄严肃穆,却不知隐藏在它背后的秘密,何时才能被揭开,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阳光洒在姚府的正厅之中,映照着那道刚刚送达的明黄色圣旨,圣旨上的金字在光芒下熠熠生辉。姚含巧身着一身桃红色的锦缎衣裳,身姿轻盈地走上前,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圣旨,她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激动之光,那光芒仿佛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几分。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入宫陪伴在表哥身边了!”姚含巧紧紧地将圣旨抱在怀中,脸颊因为兴奋而泛起了两朵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那些与表哥相处的美好时光如同一幅幅画卷在她眼前展开。自她年幼时起,表哥应景澜就像一道明亮的光,照亮了她的世界。他生得那般俊俏,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的高贵与优雅。而且,他知书达理,饱读诗书,谈论起古今之事来总是头头是道;在狩猎场上,他又能弯弓搭箭,英姿飒爽,尽显英勇无畏之态。每当她跟在表哥身后,表哥总会转过头来,温柔地对她微笑,耐心地回答她那些幼稚的问题,对她关怀备至,让她幼小的心灵渐渐被爱意填满。

在姚含巧的心中,她早已笃定,等她及笄之年,便会穿上凤冠霞帔,嫁给表哥,与他携手走过一生。然而,命运却在她的意料之外拐了个弯。表哥先娶了姜知渺,那一刻,她感觉自已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心也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她躲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夜,泪水浸湿了枕头。那些日子,她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已,满心都是绝望与无助,以为自已此生与表哥再无可能,那道她心心念念的姻缘红线,终究还是断了。

可如今,命运似乎又对她露出了微笑。姜知渺早早离世,而太上皇的一道赐婚旨意,又将她与表哥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一定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祷告,怜悯我对表哥的一片深情,才给了我这次机会。”姚含巧心中暗自想着,一想到即将能再次见到表哥,能日日陪伴在他身旁,她的心就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那娇羞的红晕也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

一旁的姚祈翔静静地看着女儿沉浸在喜悦之中,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迷茫,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作为父亲,他自然希望女儿能够幸福,但这深宫内的生活岂是那般简单?他深知宫廷之中波谲云诡,充满了权谋斗争和勾心斗角,女儿如此单纯善良,真的能在那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吗?也不知道他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姚祈翔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祈祷女儿能够平安顺遂。他转过身,看着还在欣喜若狂的女儿,轻声说道:“巧儿,既然圣旨已下,你便要做好准备。这宫中不比家里,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切不可任性妄为。”

姚含巧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的担忧,乖巧地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女儿明白。女儿一定会好好侍奉皇上,不给姚家抹黑。”

姚祈翔微微点头,随后便吩咐姚家上下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姚含巧入宫的事宜。丫鬟们忙着挑选绣有精美花纹的锦缎,准备为小姐缝制华丽的宫装;仆人们则四处奔走,采购各种珍稀的珠宝首饰,力求让小姐在入宫时光彩照人。账房先生仔细核算着各项开支,确保一切准备都尽善尽美。整个姚府沉浸在一片忙碌而又略带紧张的氛围之中,而姚含巧则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殊不知前方等待着她的,将是怎样一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宫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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