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市交易10头狼

看到八仙桌中央的铝盆里，蒸得酥烂的兔肉颤巍巍抖着，油花浮在汤面上，像撒了把碎金子。娘说：“快来，都上桌！”两张桌子坐满了人。“爷奶，你们吃这鱼，大舅，来尝尝这鱼。”鲫鱼炖土豆，鱼身上的葱花还在冒热气。爷爷、大舅、大伯、二伯、父亲，都倒上酒。爷爷说：“这鱼真香！”奶奶说：“大孙子啊，村里也有人去捞鱼，可没见着这么大的，跟饵料也有关系。”大舅用竹筷夹起半片鱼肉，腮帮上的胡茬跟着笑纹颤动：“自打村上涝了河，就没见着这么肥的鲫鱼。”他的蓝布褂子洗得发白，还有三个洞，袖口磨出毛边，却在领口别了枚亮晶晶的像章。

这顿饭，多少年之后都让人回忆。饭后，大伯娘说：“小七啊，你脑子好使，让你西哥跟着你，带带他。”我望着西哥局促的脸。大伯娘又说：“不饿死就行，大伯娘也看出来了，我们老曲家的门面，还得你撑着。你一出来做事，你大军哥也定亲了，这个大伯娘得谢谢你。你看桌上的吃的，用的，哪一样是村里别家能有的？带着你西哥吧，给你西哥和家人一条出路。你大伯和我都老了，我们这一代人谈不上还有出头的那一天，看到你们这一代人有了盼头，别说你娘、你父亲高兴，能看到希望，大伯娘更高兴。因为你有了工作，还想着大影——你舅家的大姐。你心里还是有我们这帮穷亲戚的，她可是看到了柱子现在的变化：大影有了新头绳、新鞋，老二家的气色也比以前好了太多，还听说托了媒婆。”

曲大宝看着大伯娘佝偻的身影、满是老茧的双手。在原主的记忆里，大伯娘是个很要强也很善良的女人。记得娘生小妹的时候，父亲不在家，雨季时节，村里的男人都上河堤修坝去了，父亲也去了。大伯娘和二伯娘抬着担架，在泥坑里深一脚浅一脚，带着我们几个小孩去了城里医院，特别有长辈的样子。想起这些，都成了滚烫的人间烟火。

“大伯娘，是我没做好。西哥我早有打算，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说，我也得带着西哥。只是我的计划现在还没成型，西哥都20了，怕跟着我放不下脸面。”“他敢！”西哥说，“小七，西哥听你的，你让俺干啥，俺就干啥。”“西哥，明天早5点到我这。”“那成！”大伯娘脸上也有了笑容。

苹果不多，只够给大伯家一个，二伯家一个，爷爷奶奶两个。小丫头抱着苹果不让拿。除了大舅、大舅妈，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大舅拍着肚子首叹气。我从柜深处摸出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露出三双黑布面的圆口布鞋：“大舅，这是给姥爷姥姥的鞋；娘，这是给你的，试试这双合不合脚。”又拿出两瓶罐头——玻璃罐上的商标画着橘子，装了两个苹果，“大舅，你们等我一会。”

“大妹啊！大哥没想到，你现在日子过红火了。以前大哥还说你，男孩就得下地干活，看看这鞋，娘和父亲享你的福了。大哥这些年我也没回去照顾父母，都是你和小弟在照顾。”这时曲大宝进来了，“大舅，这是鱼，走的时候拿着。”看着袋子里的鱼，大舅满脸欣喜和惊讶。大舅妈说：“大外甥啊！回去我就带你大哥来，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你看看行不行？”

曲大宝犹豫了一下，这时娘说话了：“还想啥呢？”“娘，我是想，我大哥来是没问题，但我得把话和大舅妈说清楚。大舅妈，我不能保证什么，我是要先进山打猎的，可是用命在拼，希望你理解我的顾虑，同时你和大舅也得考虑清楚。”大舅妈说：“我也看出来了，我也不傻，我就知道一个道理，老曲家穷就不说了，就这么一个读书人，都能扛刀上山，我还考虑啥？”“大舅妈，既然你也表态了，那就让大哥明天来吧。”“哎，哎，成，成！”娘说：“老大，你去送你大舅大舅妈，太晚了不安全。”大舅妈说：“春香啊，要听姑姑的话。”春香抹着眼泪拉着大舅妈手。“傻丫头，这年头，大家别说吃饱了，能不饿死，都是老天照顾了，没想到你还是个有这福气的孩子。娘走了，等你上班给家里来个信，娘不去你工作地方，该给你丢人了，娘就带着你弟弟妹妹，离老远看看，也让他们争口气。”

听到这话，曲大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娘，看你说的，我不怕这个。”“好了，娘不说了。娘今天办成两件事，真高兴。”“大妹啊，嫂子谢谢你，我和你哥就往回走了。”曲大宝把枪让大哥带上，“路上有个保障。”

“娘，我也回屋了。”“你等会，娘问你，想清楚进山了？”“娘，我狩猎只是暂时的，娘放心吧，你们比我生命都重要，我做事都考虑清楚利弊才会去做的。”“哎！孩子长大了，去睡觉吧。老三啊，有危险让你爸上，你可别犯险啊。”“放心吧，娘。”小妹拿出两个苹果切了，大家分着吃。“娘和你爹不吃，苹果核留着，我种院子里。”“老三，哪能长吗？”“不确定，种上看看。”“娘切开，都有份，给大哥留一块。”“三哥，苹果太好吃了！”娘打了一下小妹的屁股：“小馋猫。”

“父亲，我把自行车推回自己房间了。”“行，推回去吧。”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曲大宝就进入空间，把苹果种上，用灵泉水催熟两次。苹果的小树苗长到有腿这么高了，再催就没有作用了，“下回再催熟吧。”又催熟一下粮食，“太完美了，还有两天就看到成果了。”

回到自己房间，看到大家都睡了，曲大宝来到路上，拿出自行车就往黑市骑。交了钱，找个空位置把狼放好。“小兄弟，是你吗？”“呦呵，叔，我还西处看你来没来呢！”“小兄弟，今天还是肉吗？还用我不？”“用！”“那好，我去收拾一下摊。”“叔，记得带上称啊！”“知道了！”

曲大宝摆了五只狼，就喊：“刚打的狼肉，狼肉有滋阴补阳功效，低脂肪高蛋白，家里有老人小孩的快来抢购啊！”过来的大叔笑了，好几个人围了上来。“狼肉怎么卖？”“3元一斤，不要票。”“这可是比猪肉还贵！”“大叔，这是狼肉，一看你说这话就没吃过，狼肉比牛羊肉都补，仅次于鹿肉。”“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你买点回去尝尝就知道。”“给我2斤！”“大叔，你买回去就知道了。狼肉有增强免疫力的功效，对于我们北方人，防止关节疼都有奇效。”“给我来10斤！”“给我来五斤！”170斤肉很快处理完了。“叔，你在这等我，我再去拿狼！”“还……有……有，等我！”“小兄弟，兄弟，等等！你这狼皮卖吗？”“那看你给什么价了，我是不想卖的。”“我出50。”“不卖！”曲大宝转身就走。“小兄弟别急嘛，你等一会，我在扛狼过来，在谈。”“还有狼？好好，我等你！”众人听到还有狼肉，住得近的，都回去告诉要好的亲人朋友。

20分钟后，曲大宝回来了。大叔帮着卖肉，“小兄弟，这些狼皮我都能要，你出个价。”“少80不卖。”“太高了！”“我本来也没想卖，80元都是市价。”“70元我全要了。”“80，不还价！”中年人想了想：“那好吧，小兄弟，能打到熊不？”曲大宝眯着眼睛说：“熊可是难打，你能出多少？熊完好的，熊胆完好的，我出3000。”“那我怎么联系你？”“城东有个货运站，到了找李海。”“小兄弟，方便称呼吗？”“小七。”“好的，成交！”狼皮被带走了，曲大宝拿到800元，狼肉加狼皮一共1700元，空间还剩100，现在一共1800元。“熊和野猪得赶紧处理了。”“叔，谢谢，这是二斤狼肉。”“呦，太感谢！”

曲大宝来到倒卖票的地方：“我的表票有了吗？”“表票，你给我20元。”曲大宝说：“再要30张布票，30糖票，30肉票，10张酒票，10张烟票，1张缝纫机票，一张收音机票，一张手电筒票。”回到房间，神识扫了大哥房间，大哥回来了，屋里还多了一个人睡觉——大舅家的大海哥李明海。大舅妈还真是雷厉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