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起来了,大家都等你呢!”
“来了,大哥!”洗漱完,曲大宝来到前院,大海哥、西哥都来了。扎马步的多了两个人,分别是西哥曲大伟和大舅家表哥李明海,两人都20岁。母亲李桂芝己经把饭做好了,她对今天要去给春香姐办工作这事,感觉比给自己儿子办还高兴。这时,爷爷奶奶、二伯娘、大伯娘都来了,曲大宝顿感压力山大。
众人扎完马步,妹妹说:“今天我把西哥的字教会了,放心吧,大哥!”
“西哥穿多大码的鞋?”西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那就买39码的?”
“老七,不是,我穿42码的。”
“哦,好的,西哥。”大娘内心很高兴,觉得曲大宝有脑子又对亲人好,便说:“在家等我。大影姐、春香姐、柱子哥、明海哥,我们走!”
母亲叮嘱道:“老三啊,办事时要多想想,别有纰漏。”
“知道了,娘。”
一行五人出发,曲大宝对明海哥说:“你跟柱子换着学骑车。”柱子哥先学会骑车,带人都没问题;明海哥到了城里才学会,也能带人。
“魏叔,小七来了!哥哥姐姐,这是魏叔,快打声招呼。”
“好好,好!”大影姐和柱子哥跟着芳姨走了。曲大宝对柱子哥说:“回村里办证明要客气些,给你五盒烟,用到最好,用不到就拿回来。明海哥和我走,春香姐,刘婶就在街道等着呢。明海哥,这是你的新鞋,穿上。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开的证明要拿好,别丢了。”
“三弟,谢谢你!”
“春香姐,你过得好,就是给我最大的感谢。”
曲大宝来到白山发电厂,和孟叔来到李叔办公室。
“你小子可算来了!”
“叔,我来看看你和孟叔。”曲大宝从帆布包里拿出酒和罐头,“这可是茅台啊!”李叔捏着茅台酒瓶的指节泛白,瓶底的“贵州老窖”贴纸被冷汗洇出褶皱。曲大宝盯着他喉结滚动的频率说:“李叔,孟叔,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不过三天之后我保证你们就能喝酒了,先容侄子卖个关子。”
“卖关子?莫非,这小子知道我老孟的隐疾?知道我俩现在不能喝酒,还拿酒来,莫非有办法医治?”
曲大宝说:“李叔,我想入职采购员,我不来上班,每个月我能提供500斤肉食,我需要配枪。”
“你小子啊,哪是来入职的,这是来下命令的!”三人哈哈大笑。李叔想了一会说:“没问题,配枪得去保卫科备案。”
“没问题,叔现在给你开介绍信,你到村里开证明,再到公社盖章签字,健康证我就给你办了。”
曲大宝拿着介绍信看了看,李叔说:“别看了,说说你的那个卖关子?”
“李叔,这个药不能给别人喝,里面有百年以上的人参,还有好几样全是名贵药材,对你的隐疾很有奇效,你现在喝一小口。”李叔没犹豫,喝了一小口,顿时虚弱疲惫感没有了。
“孩子,这是啥药?我这10多年像个病怏子……”
“叔叔别难过,这不有药了吗?这药喝三次,每天喝一小口,三天就不用喝了,以后酒你也能喝了。”
孟叔也很激动:“刚才侄子可说了,你们……这也知道我的老寒腿?”
“孟叔!哎,哎,孟叔在这!猛虎,这是你的药,你先喝一小口。”孟叔喝了一口,只感觉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从体内流过,“太舒服了!莫非你学医的师傅是山里有名的贺峻霖老先生?”
“叔,我不知道我师傅叫什么,问他也不说,反正很厉害。我师傅的医术,就是人哪怕死了100年,他也能从坟里把人救回来。”
“那应该就是这位神医了,我们这地区有个神医叫贺峻霖。”曲大宝不敢再编下去,怕露馅,便说:“叔,那我回去了,明天过来办入职。”
“那你啥时候去我家看你婶子啊?”
“过几天吧,我也不能空手去。”
分别过后,李叔说:“老李,这孩子可比老赵精明多了。”
“是啊,本来老赵信上说,他若有不测,让我们照顾好他儿子,可现在倒好,成了他照顾我们了。”
曲大宝算好时间到供销社,看到西个人都在。
“老七!三弟!办完了?”
“明天办入职、办健康证,走吧,回家!大影姐,春香姐别紧张,明天你们就吃商品粮了。”
回家的路上,曲大宝拿出雪花膏和头绳:“春香姐,这是给你的;大影姐,柱子哥给你买了东西。”
“三弟,这真是给我的?”
“拿着吧,给你的。别哭,怎么又哭了?”
“姐不哭,姐不哭!”
“你们走着,我骑车快回家钓鱼,晚上我们吃鱼!”在河西大河,曲大宝钓了10条鱼。
“老三啊,你咋自己回来的呢?他们呢?工作怎么样了?”
“工作办完了,明天入职等通知。这是鱼,大姐做了,再做些大米饭,吃顿好的!”
陆陆续续,大家都来了,听到工作成了,都非常高兴。
“大妹啊,他们回来了吗?”这是大舅妈的声音,一进来就问曲大宝,“大宝啊,工作成了吗?”声音有些低。
“成了,大舅妈!”
“太好了,太好了!儿子回来还骑车了,穿新鞋了……”大舅妈实在不放心这么远,看她气色,应该是跑来的。老话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西个人也回来了,最高兴的不是大舅妈、二伯娘,而是母亲李桂芝。曲大宝把明天入职白山发电厂的想法和母亲说了,还说大舅妈让明海去送东西,晚上骑不了车,让明海哥白天回来。
“娘,明天你给春香20元,让她自己留着用,刚去工作只有粮票没有钱不行。对了,想知道今天你大军哥婚事成了吗?我和你二伯娘都去看了,是葛家村的。”听到“葛家村”,曲大宝眼睛一眯。
“想啥呢,老三?”
“没想啥。”
突然,“砰!砰!砰!”传来枪声。
“娘,快躲屋里!”曲大宝一个箭步跳到房檐上,六识全开,神识扫向枪声传来的地方,发现有20头野猪进了村子,民兵有人受伤了。二伯一家跑到自家来了,二伯家是木栅栏,曲大宝家是土坯围墙。
“柱子哥,关好门!”曲大宝看到柱子拿起枪,叮嘱道,“柱子,拿上枪的时候别对人,时刻注意着!柱子,野猪聚集在村东头,爷爷家那边,你守好这里,我过去看看!”
“老七,听说来了好几十头呢!”
“没那么多。”
曲大宝刚要翻围墙出去,就感觉不对——树林冒着蓝光,是狼!足足有30多头,正往村东聚集。
“柱子哥,向天开枪,快!”“砰!砰!砰!”
“老三,野猪来了!大哥给你枪!野猪在村东头,西山根有狼,离我们很近,有30多头!”
“啥?这么多!”曲大宝找了个大哥、柱子看不到的地方,拿出春田步枪,来到房檐上,看到狼群围着,不知在观察什么情况,便说:“大哥,柱子,狼只要不攻击我们,就别开枪。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别问为什么,听话照做!”顿时,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弥漫开来,柱子和大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注意,野猪过来了,你俩别开枪!”曲大宝率先开枪,“砰!砰!砰!”野猪突然发出尖厉的嘶叫,前蹄刨起碎土,朝着他冲过来。“你俩开枪!”三人又是一阵“砰!砰!砰!”曲大宝算是见识了野猪的皮糙肉厚。
“爹!二伯!把门口的野猪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