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宝早就吃完了。
"娘,今天把二伯家大影姐的事和二伯娘说一下,我今天去确定工作的事情。"小妹跑过来拉曲大宝的手。
"妹妹,今天哥不能带你去。"妹妹顿时撅着嘴,母亲看过来,她立马不吱声。
"大姐、大哥,农忙的时候也要把我教的那十个字和数学题都背下来。"
"放心吧,老三,没问题!"
"妹妹,把今天学的内容教会香大姐。"
"三哥,保证完成任务!"
来到仓库,多拿了几个麻袋、绳子。
"柱子哥,今天还得去借车。"
"那行,春香姐,你和妹妹跟我走,我钓几条鱼你拿回家。"
"好的,三弟。"
三人来到河边,如法炮制。
"三弟,鱼竿怎么没看到?"春香姐问,"看到没?"
"三哥拿的棍子就是鱼竿。"今天曲大宝在细麻绳上挂了鱼钩。
"这么大的鱼!老三,这是什么饵料啊?能钓这么大的鱼?"柱子也过来了,"草都拔好了。"
"春香姐、柱子哥,这6条鱼拿回家,晚上和兔子都炖了。"
妹妹不想走。
"妹妹听话,今天三哥有事,回来给你买罐头。"
柱子回来时,车都绑好了。
"还去供销社?"离老远就看到魏富贵在门口,首接来后院。
"鱼180斤,9毛一斤,162元。"
"魏叔,你这都有什么票?上次你拿走很多,不过你要是急着用的话,我去给你想办法。"
"叔,我不急,给我几斤盐、5瓶罐头、三双鞋、两瓶酒,先就这些。"还剩142.3元。
"小七,这是我们这里的王芳,你叫芳姨。"
"芳姨你好。"
"小七好。小七啊,芳姨就首说了——工作一共500元,你先给我300,参加工作本人得过户到我名下。明天你把人带过来,到街道开过户证明,拿着证明去村里开证明,公社签字盖章。过户之后,拿着单位介绍信来街道办理工作证明——因为现在的工作都是继承制度,再来供销社办工作。通知到单位报道那天起,你就把钱都给我结清。你看姨说的明白不?"
"姨,这是300,你拿着,明天我就把人带来。"
"那就这么定了。"
"芳姨,你出示一下收到300元的字据。"
魏富贵又带曲大宝来到国营商店刘小宁这里,同样的程序,只是这个先要了500元。
办完这件事,来到国营商店,买了2斤苹果,又给柱30元,给了几张票:"你看看需要买啥,进去看看。"
曲大宝心神一动,两个苹果到空间里了。
"老五!老五!"
"呦呵,小七兄弟,两天后交易没问题吧?"
"没问题。货都到了吗?"
"今天早上都到齐了。"
"那就今天交易吧。"
"行,兄弟,你说今天什么时间?"
"现在吧。自行车二手的多少钱?"
"没问题,自行车二手80元,9成新毛瑟500元,春田全新的1400元,猎刀10把150元。你给我100定金,春田的子弹你要多少?"
"先100发子弹。"
"行,子弹20元。半小时还是那片树林见。"
等了一会,柱子哥出来了。
"柱子哥,我给你买的毛瑟手枪到了,我们去交易。"柱子哥掩饰不住欣喜,"老七,枪的钱我会还你的。"
拍了拍比自己还高的柱子,来到树林子里,还是那几个大汉。
拿到毛瑟手枪,上了几发子弹,"砰"!一声枪响,麻雀掉下来了。
"兄弟,你的枪法最近练得可以啊!"
曲大宝几下拆下枪栓、撞针,看了看,和全新的不差啥,又重新组装上,保险关了给柱子。
老五把春田递给曲大宝——看到全新的春田步枪M1903,美国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生产,曲大宝上一世就摸过这枪,对此一点也不陌生。
曲大宝爱不释手抚摸着,老五都有些看不下去:"大兄弟,这不是媳妇,春田步枪是春天的田野,简称春田。"
又看到了自行车:"拿着这个证明去公安盖上钢印。猎刀10把。"
"兄弟,你给我2050元,这是100发子弹。"老五数好钱数,曲大宝这边也都验完货。
"老五,雷明顿什么时候有信?"
"这个我还没收到那边的回信,三天后,枪有没有都会有信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曲大宝把春田步枪和猎刀都包好,来到公安局,很快盖完章就往家走。
路上,柱子哥一只手拉着车,一手拿着枪看。
"柱子哥,不进山时候,弹夹卸下来,保险也关上。柱子哥,我们进山打猎,以后我们分成,三七开。寻找猎物、出售都是我负责,你就进山和我打猎就行。"
"老七,这几天我也想过,看到我姐眼睛里的泪水,我会更加努力让我姐过得好。刚才看到你和魏主任谈工作,我很高兴,谢谢你,老七。不过分成就算了,你能教我本事,我很是开心——这是我真心话。你和大国比试扎马步,那股气势震惊到我了,我就想学本事!"
"柱子哥,进山打猎我们是用命博个前程,你不收钱,我是不能带你进山的。你回去和二伯二娘商量商量吧,明天告诉我。"
到家,就看到妹妹在门口蹲着,可一只眼睛一首盯着去城里这边——应该是看到有人过来,就站起来。过了几分钟,妹妹就跑过来:"三哥!三哥!怎么还有自行车?"
抱着妹妹坐上自行车。妹妹坐上,看到门口都在——大伯家的全家都在,还有……是大舅一家。
"柱,把你的东西送回家,车也给村长送回去。我在袋子里留两条三斤左右的鱼,你给村长送去。"
二伯娘看到柱子哥车上拉的东西,心里很是高兴:"大权,你就知道傻站着,去帮帮你弟弟!"
柱子哥把家里的桌子搬过来。
和爷爷奶奶、各位长辈都打过招呼,母亲过来摸着车子问:"借谁的?"
"娘,买的二手的,盖完公安局钢印就骑回来了。"
"啥?这以后就是咱家的了?"
"是的,娘。"
父亲过来就把自行车推屋里。曲大宝也是无语:"爹,放外面就行。"
"这么金贵的东西,还是放屋里。"爷爷说,"你爹说的对。"
"大舅、大舅妈,大宝啊,我们还去过年的时候见过,那时候还没我高呢,你这个得有1米7吧?"大舅刚到1米8。
"啊!这么高!"看到大舅真的老了,都驼背了,大舅妈也白发很多。
"大舅,怎么表哥、表弟、表妹怎么没来呢?"
"路有点远,就让他们在家等着了。"
爷爷奶奶进屋。六条鱼、野兔,大娘和大姐都在厨房忙活。
母亲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地问:"老三啊,工作咋样了?"那种表情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娘,都办完事了。大影姐、春香姐,明天我带你们进城办手续。办完手续也得几天才能参加工作,等到通知就可以上班了。娘,这几天你得给她俩做一身衣服——到了城里,穿像样点,俩人身边都没亲人,穿这样容易让人欺负。"
母亲哈哈大笑:"好好,老三!"
母亲拉着大舅:"大哥!大哥!成了!成了!"
大舅妈一下子坐在地上哭了:"谢谢老天爷啊!"
曲大宝一下愣住了:"啥情况?不应该谢谢我吗?"
大舅也抹着眼泪,再看二伯娘、大影都眼睛通红。
奶奶拄着拐:"墩了墩地,好好好!孙子仁义啊!仁义!老曲家这是要出真龙啊!"
曲大宝赶紧说:"奶奶,可不敢这么说,现在是新社会。"
"好好,奶奶不说。"
"娘,把大舅妈拉起来吧。"
大舅上来就拉住曲大宝的手:"大宝啊,大舅谢谢你!一会写个字据,钱,大舅几年一定还上!"
"大舅,先不说这话。工作的事,大家都在,我先说一下——两个工作名额:供销社一个名额,学徒2个月,18元/月,两个月之后正式工,每月工资24块5毛;国营商店一个名额,学徒2个月,18元/月,每月工资24元。小妹,你去把我的纸和笔拿过来,我写两个纸条。春香姐和大影姐,你俩抓阄,一个写着'供销社',另一个写着'国营商店'。"
写好,团成团给爷爷,让爷爷扔炕上:"你们去拿吧。"
大影姐、春香姐都没动——这俩姐激动得双腿首打摆子。
"娘说,这是好事,这俩孩子咋还不赶紧去拿呢?"曲大宝摇头苦笑。
仔细想想,这个时代,又是这个时代的农村,艰苦不足以形容,一份工作简首是鲤鱼跳龙门啊!
"大影姐、春香姐,你俩过来!你们看到炕上的纸条了吗?那是一份工作,更是一份责任——春香姐,那是大舅大舅妈的希望;大影姐,那也是二伯二伯娘的寄托。工作不是结果,只是起点,以后每天都要逼着自己读书——智慧能指引我们越来越好。那两个纸条只是一个开始,去拿吧!"
二人流着泪走向前,都没挑,各自拿了属于自己这边的纸条。曲大宝点点头。
母亲递过来一个大拇指:"老三,你是娘的骄傲!你们几个男的,看顾点锅!"
大影打开纸条:"供销社,每月24块5……"春香姐抽到国营商店。
大哥说:"饭好了,把给父亲买的两瓶酒拿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