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地下迷宫的“无声对抗”

通道里的氧气仿佛被抽干了。

林川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后颈冒出冷汗——刚才说话时呼出的白雾，现在消散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三倍。

“他们想让我们因缺氧而昏厥。”他扯松领口，压低声音说道，“靠墙站着，少动。”唐雨桐和秦小曼立刻贴紧湿滑的水泥墙，秦小曼把设备攥在掌心，都攥出了红印，唐雨桐的指节抵着腰间还未拔出的枪柄。

林川闭上了眼睛。

八卦掌的听劲在耳后嗡嗡作响，他顺着墙根缓缓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是在摸索蛇的七寸。

三步之后，右肩突然一震——那面墙的共振频率不对，就像破了洞的鼓，闷响中藏着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颤音。

“过来。”他反手勾住两人的手腕，掌心热得惊人，“推这里。”唐雨桐抬起手肘，秦小曼踮起脚，三股力量顺着林川的八卦步拧成了一股绳。

“走！”他低声大喝一声，三人同时发力。

“轰——”墙体应声裂开，带着霉味和铁锈味的灰尘扑进了鼻腔。

狭窄的通道里漏进一丝冷风，林川猫着腰钻了进去，后背擦过通风管的铁皮，“跟上！”唐雨桐拽着秦小曼的袖口，设备撞在管壁上哐当作响。

主控室的门虚掩着。

林川一脚踹开门的瞬间，三十多块屏幕同时亮起——李铁柱的烧烤摊被三个穿黑夹克的人围住，铁签子扎进了桌面；赵磊的办公室里，两个戴鸭舌帽的人正在翻他的公文包；最右下角的画面让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苏晚蹲在巷口买糖画，身后三步远跟着一个举着相机的男人，镜头正对着她的后颈。

“操。”他砸了一下桌沿，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防火墙跳出来的瞬间，秦小曼挤到他身边，快速输入了一串字母和数字。

屏幕闪了两闪，【第二阶段——夜市文化重构计划】的标题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们要拆了烟火巷。”林川喉咙发紧，滚动鼠标滚轮往下看，“用文化园区取代夜市，把所有老摊位都赶走……”唐雨桐的指尖按在他的手背上：“这是东方秩序联盟惯用的手段，先渗透，再抹除。”

警报声突然响起。

林川猛地抬起头。

主控室的玻璃门外，七八个黑衣人正缓缓逼近，手里的电击棍滋滋地冒着蓝火。

为首的人摘下口罩，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林教练，八卦掌再厉害，能挡住七根电击棍吗？”

林川活动了一下手腕，铁环在掌心转了一圈。

他侧过身，把唐雨桐和秦小曼护在身后，八卦掌的起手式在阴影中划出一个半圆：“试试？”

门外的脚步声更近了。

他听见唐雨桐拔枪的轻微声响，秦小曼的设备切换成了战斗模式，喉结动了动，低声说道：“等会儿我缠住前面的人，你们……”

“林川！”

突然炸响的女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川转头看向屏幕——苏晚举着糖画站在巷口，正对着跟踪她的男人笑着说：“哥哥，能帮我拍张照吗？”那个男人僵在原地，还没把镜头对准，苏晚突然抬脚绊了他的膝盖。

男人踉跄的时候，她抄起糖画棍戳向他的手腕。

“干得好。”林川笑出了声，指节捏得泛白，“先解决外面这群人，再去接我家吃货。”

门外的黑衣人己经到了门前。

林川深吸一口气，铁环撞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