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夜市深处的“隐形战线”

林川的巡查员证件第三天就批了下来。

他套上深蓝色的巡逻马甲，肩章微闪，袖口别着一枚小巧的执法记录仪，揣着测温枪，大步流星地走在队伍最前头。

身后跟着李铁柱的烤串夹子、王胖子的炒面铲——几个摊主举着“烟火巷安全巡逻”的红袖章，晃进福来街。

夜市的灯光在暮色中亮起，油锅滋啦作响，人群熙攘，香气混杂着炭火味扑面而来。

林川脚步不停，敲了敲刘婶家炸年糕的铁皮柜台：“卫生许可证带了没？”他的声音压得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余光扫过拐角处那条被废弃多年的老水沟，那里堆满了枯叶与碎石，仿佛早己被人遗忘。

李铁柱蹲下去扒拉青苔，手指一滑差点摔倒：“这儿邪乎，大冷天冒热气。”秦小曼不知何时凑过来，袖筒里藏着的热成像仪一闪一闪地泛着红光。

“地下三米有热源，”她低声说，“形状像通道。”

夜市收摊后，街道迅速归于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还在坚持发光。

林川摸黑蹲在水沟边，唐雨桐递来一根荧光棒，幽蓝的光线照见砖缝里新撬的痕迹——果然有人动过手脚。

裂痕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像是刚挖不久。

“我先下。”他踩住李铁柱的肩膀，单手撑着沟壁滑下去，动作干净利落。

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鼻腔像是灌进了陈年的湿布。

等适应了黑暗，才看清脚下是水泥管道，首径能钻过两个成年人，内壁上爬满蛛网和青苔，仿佛从未有人涉足。

“红外。”唐雨桐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

林川矮身贴墙，顺着八卦掌的走圈步侧移半米，激光束擦着后颈扫过，在墙上留下一道焦痕。

秦小曼举着信号屏蔽器垫后，设备屏幕上不断跳出干扰信号的提示：“监听装置，三秒拆一个。”越往里走，墙皮剥落得越厉害，偶尔还能看到的钢筋，锈迹斑斑，像极了某种古老生物的骨骼。

唐雨桐突然停步，手机闪光灯照在砖缝里——暗红色标记歪歪扭扭，像蛇又像剑，线条粗粝而凌乱，像是匆忙间用利器刻下的。

“东方秩序联盟。”她指尖蹭过痕迹，“我在情报库里见过，他们用这种符号标战术节点。”林川握紧手中的铁环，硌得手心发疼。

通道拐过三个弯，前方隐约有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

他做了个噤声手势，刚要猫腰往前，头顶突然传来脚步声，沉重而缓慢，像是故意让人听见。

“林先生。”男声混着回音，像是从西面八方传来，“我们等你很久了。”“啪”的一声，通道门从头顶砸下，金属撞击的巨响在密闭空间里震耳欲聋。

林川后退半步，铁环撞在墙上当啷响。

门是实心钢板，严丝合缝卡进地面，连条缝都不留。

他扯了扯领口，冲唐雨桐挑眉：“热情过了头。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

灯光突然闪了两闪，像是即将耗尽能量的灯泡。

秦小曼抬头盯着天花板，语气凝重：“电路被接管了。”机械运转声从脚底升起来，像老式火车头拉响汽笛，震动传遍整个通道。

林川摸出铁环，指腹蹭过八卦纹路——他爹说“以小吃大”，可这“大”，比想象中沉得多。

灯光又暗了一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燃烧的味道。

他听见唐雨桐的呼吸变重，秦小曼的设备发出蜂鸣，像是检测到某种异常能量波动。

“第二关。”林川低笑一声，指节捏得发白。

通道里的空气突然一滞，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