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市火锅里的卧底计划

林川咬着里脊肉串的手顿了顿。

苏晚发梢的油星在路灯下闪，身后烟火巷的吆喝声混着炸串香往鼻子里钻。

他把断剑往苏晚手里按了按：“鸿远要办美食节找餐饮合作？”

“周小宇说他们急着谈，明天下午三点总部会议室。”苏晚擦了擦他嘴角的油，“我猜是想借夜市名气洗白，毕竟之前被王胖子徒弟曝光过打人视频。”

林川把保温桶塞进苏晚怀里，转身往张晴的首播车跑。

张晴正举着镜头啃烤鱿鱼，见他过来摘了耳机：“找我？”

“借你首播间的流量当敲门砖。”林川把手机里鸿远的资料划给她看，“装投资人，谈‘功夫火锅体验店’合作——你负责晒粉丝数据，苏晚谈餐饮细节，我引李教官上钩。”

张晴咬断鱿鱼须笑出声：“成，正好我想拍‘武术+美食’特辑。”

次日下午三点，鸿远总部会议室的真皮沙发硌得林川后背发疼。

李教官捏着张晴的首播数据单，指节敲得桌子响：“你们要在夜市开功夫火锅？还让我当技术顾问？”

“张博主的粉丝里七成是年轻男性，和你们武道馆的客群重叠。”苏晚推了推眼镜，手机屏亮着“食尚”杂志的合作意向书，“我们算过，三个月能给鸿远带十万流量。”

李教官的目光扫过张晴首播间实时跳动的在线人数——二十万。

他扯了扯领带：“试吃会定今晚八点，我要看到火锅和武术的结合点。”

林川弯腰装模作样调整火锅电磁炉，指腹在锅底内侧一按——微型摄像头卡进雕花缝隙。

苏晚递来麻辣锅底料，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八卦掌的火候。”

试吃会的热气漫上来时，周小宇正缩在鸿远总部机房的通风管道里。

林川那件灰外套沾着机油，他抹了把额角的汗，键盘敲得飞快。

三天前林川教他的“如何黑进老式监控系统”此刻派上用场，数据库登录界面的密码框刚弹出，他就把U盘插了进去。

“林教练这八卦麻辣锅，讲究的是掌力控温。”林川抄起漏勺在滚汤里转了个八卦步，“听说鸿远最近资金挺充裕？”

李教官夹起一片毛肚，酒精炉的光映得他镜片发亮：“没点靠山，哪敢动林家的地盘？”

“叮——”林川的手机在桌下震动。

周小宇的消息跳出来：“己发送，加密文件。”

赵磊的电话来得比警笛还快。

林川接起时，窗外红蓝灯光正扫过滨海大厦的玻璃幕墙。

李教官的脸在警灯里忽明忽暗，他扯松领带冷笑：“就凭一锅汤？”

“凭你说的‘靠山’。”林川指了指锅底，“和周小宇从你机房里扒出来的转账记录。”

李教官被押走时撞翻了火锅。

滚汤溅在林川鞋面上，他蹲下身捡漏勺，金属碰撞声里，手机又震了。

短信还是那个己注销号码：“你做得很好。”

林川捏着手机站起身。

窗外，烟火巷的霓虹灯串亮了，像一条缀满星星的河。

他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笑：“爸，等我。”

夜市广场的大喇叭突然响了。

“注意了啊——明晚七点，烟火巷东头广场有特别发布会！”

林川抬头，苏晚举着小蜜蜂冲他挥手，发梢还沾着早上炸里脊肉的油星。

他把断剑往腰后一别，大步往巷口走。

今晚的风里，有火锅的麻辣香，有炸串的焦香，还有，属于林川的，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