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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给对方的一封信

执掌风 太菜啦 2984 字 2025-07-08

节目组精心挑选的信纸和钢笔被分发到每个人手中。素雅的米白色纸张带着淡淡的草木纹理,沉甸甸的钢笔握在手里,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客厅里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任务要求很简单,却重若千钧:写一封给伴侣的信。不是剧本,不是表演,是此刻最想对对方说的话。

南萸咬着笔头,脸上带着甜蜜的苦恼,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旁边的成德,然后低下头飞快地写几行,嘴角噙着笑意。成德坐姿端正,下笔却毫不犹豫,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早己打好腹稿。

杨冰姿态优雅,神情沉静,落笔从容不迫,笔下行云流水。宋异桓则微微蹙眉,似乎在斟酌字句,笔尖停顿的时间稍长,最终落下的字迹沉稳有力。

陈晨写得飞快,信纸上很快布满她略显潦草却充满活力的字迹,写几句就忍不住戳戳旁边的黎澜,分享“灵感”。黎澜含笑听着,笔下流淌出的字句却简洁而深情。

连祠握着笔,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盯着面前的信纸,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被逼到悬崖边的恐慌。他几次下笔,又烦躁地划掉。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笔尖带着一股宣泄般的力道,在纸上重重地书写起来。他写得很快,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所有怨气和委屈都倾泻在纸上,字迹狂放而凌乱。

宋槐时坐在离他稍远的单人沙发上。她没有立刻动笔。她只是看着眼前这张空白的信纸,指尖无意识地在纸面光滑的纹理上。十年…从青涩懵懂到疲惫不堪,从满心欢喜到心如死灰…有太多话想说,又似乎,无话可说。

那些激烈的争吵,那些冰冷的指责,那些表演式的深情…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最终,定格在哥哥递来的那杯热牛奶,黎澜的《晴光》,还有…月光下,那包带着笨拙温度的纸巾。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提起了笔。笔尖悬在纸面上方,微微颤抖。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片荒芜的疲惫沉淀下来,只剩下一种近乎悲凉的平静。

她落笔了。

没有控诉,没有指责,没有对未来的期许,甚至没有提到“分手”二字。她只是像一个旁观者,平静地梳理着那段共同走过的、名为“十年”的旅程。

「连祠:

提笔之际,窗外槐影婆娑。十年光阴,竟觉恍然。

犹记迎新后台初见,你目光灼灼,我慌乱低头。篮球场边的矿泉水瓶,小吃街分食的酸辣粉,银杏道上追逐的笑闹…那些滚烫的瞬间,像老胶片,色彩鲜明,却己发脆。

我们曾那样热烈地奔向彼此,以为青春无垠,爱意不朽。

是从何时起,并肩变成了追赶?分享变成了汇报?凝视变成了审视?是聚光灯太刺眼,还是脚下的路,终究分出了岔口?

你追逐的星辰大海,我守护的一方讲台。没有高下,只是方向不同。你的压力如山,我的疲惫似海。我们各自背负,渐行渐远。

默契考验的错位,复刻约会的狼狈,事业与陪伴的争执…不是谁的错。只是十年湍流冲刷,我们早己不是当年槐树下,能为一串炸串相视而笑的少年。

墙上的照片会褪色,床头的手绳会磨损。有些路,走到尽头,并非背叛,只是…走到了该道别的地方。

谢谢你曾照亮我的青春。

也谢谢你,让我看清,勉强同行的船,终会搁浅。

不必回头,不必抱歉。

唯愿此去,山高水长,各自珍重。

槐时」

她的字迹清秀而工整,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克制。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没有激起波澜,只有无声的沉没。没有爱,没有恨,只有对过往的平静梳理,和对现实的彻底认命。这是一封没有未来的信,是对十年情意最体面也最彻底的…悼词。

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指尖冰凉。她没有再看那封信一眼,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被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她靠在沙发背上,目光投向窗外摇曳的槐树影,侧脸在午后的光线下,苍白而沉静,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和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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