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星辰之路启动！东西方纹样的命运交汇
林昭的手机在凌晨三点震动时，她正趴在桌上给星芒藤蔓的分支画第12版线稿。
屏幕亮起，艾米莉的视频请求跳出来，金发姑娘的卷发炸成鸟窝，背景里飘着法棍香。
“看到邮件没？”艾米莉举着电脑凑过来，“意大利佛罗伦萨的织锦工坊回信了！他们有十五世纪的葡萄纹织机，说要给藤蔓加金线。”
林昭的眼镜滑到鼻尖。
上周在巴黎展厅，她和艾米莉摸着展柜里的青鸾模型说“要做全球共创”时，以为至少要等三个月才能收到第一封合作邮件。
结果不过半个月——
日本小林美咲的染布样本己经躺在工作室角落，用桐木箱装着，箱底压着张字条：“别把我家蓝染用丑了。”；宫泽由纪的浮世绘线稿发在群里，附带语音：“这版狐狸眼是按你说的‘要像在月光下眨动’改的，要是敢说不好看……”后半截被切断，估计是按错了挂断键。
“顾砚那家伙，”林昭嘀咕着点开顾砚凌晨两点发来的链接，“说什么‘解决跨国传文件像拆盲盒的问题’，这平台……”
页面跳转的瞬间，她差点撞翻马克杯。
屏幕中央漂浮着3D版星芒藤蔓，法国雪绒花、日本友禅染、马达加斯加狐猴图腾像拼图块似的自动往藤蔓空隙钻，AI弹出提示：“建议将狐猴尾巴弧度调整0.3度，更贴合藤蔓走势——来自中世纪手抄本卷草纹数据库的匹配结果。”
“喂？”顾砚的视频电话紧接着打进来，眼下挂着青黑，“试了吗？AR预览功能在右上角，你举着手机扫桌面，能看见藤蔓从纸稿里‘长’出来。”
林昭照做。
淡蓝色的藤蔓果然从A4纸里窜出来，绕着她的马克杯盘旋，雪绒花在杯壁上开出立体花瓣。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你什么时候偷偷开发的？”
“你上次在巴黎说‘跨国改稿要来回飞十次’，”顾砚推了推眼镜，“我就想，游戏里NPC能跨地图同步建模，纹样怎么不行？”他突然笑了，“不过得感谢陈默，那小子说‘嫂子肯定喜欢能‘云撸’纹样的功能’，非让加AR撸毛特效。”
林昭凑近屏幕。
藤蔓上的狐猴图腾真的跟着手指动了动，尾巴蓬松得像要扫过掌心。
她耳尖发红：“那、那你昨晚又没睡？”
“给程序猿的头发上保险的钱，早算进项目预算了。”顾砚打了个哈欠，“对了，艾米莉说今天要视频会议？我让技术部给你们开了虚拟会议室，背景能选敦煌壁画或者巴黎圣母院——”
“叮咚！”
工作室门铃炸响。
林昭手忙脚乱去开门，正撞见抱着牛皮纸袋的陈默，肩上还挂着他那台祖传vlog相机。
“哥让我送这个。”陈默把袋子塞给她，镜头对准她怀里的藤编文件盒，“嫂子快看，卢卡斯从法国寄来的中世纪纹样扫描件！他说里面有个‘会跳舞的卷草’，和你绣的金线绝配——”
文件盒里的羊皮纸刚摊开，林昭的手机又炸了。
陆星瑶的语音轰炸进来：“我刚刷到宫泽由纪发ins了！她发了和你的聊天记录，配文是‘原以为中国手作师只会守旧，现在……真香’！”
“还有还有！”陈默举着手机蹦跶，“小林美咲的染坊官博转了你的设计图，评论区有人说‘原来老手艺和新纹样能这么搭’——”
林昭突然说不出话。
她想起三个月前，周晴买营销号骂她“3D打印盗版”时，她蹲在工作室哭，顾砚敲开203的门，塞给她一盒模型胶，说：“哭完了就起来改，盗版可做不出你绣的星芒渐变。”
她想起在巴黎工坊，卢卡斯摸着她的刺绣说：“我爷爷修古籍时总说，纸会碎，墨会淡，但美的对话永远活着。”
而现在——
电脑屏幕里，艾米莉的虚拟形象穿着敦煌飞天款卫衣，背景是流动的九色鹿；宫泽由纪的虚拟形象披着浮世绘披风，背景切换成巴黎圣母院的玫瑰窗；小林美咲的虚拟形象抱着染缸，背景是京都的樱花树。
“林昭！”艾米莉在虚拟会议室挥手，“意大利的织锦师傅说今天就能试金线！你觉得藤蔓分叉处用佛罗伦萨的扭绳纹，还是苏州的盘金绣？”
“盘金绣！”宫泽由纪抢着说，“我刚用平台AI试过，扭绳纹会盖住狐猴的爪子——”
“等等！”小林美咲举着染布扫描件，“用我们家新染的靛蓝做底，金线会更亮！”
林昭看着屏幕里炸开的弹幕，突然笑出眼泪。
她摸出手机给顾砚发消息：“他们说要给藤蔓加佛罗伦萨金线、苏州盘金绣、京都靛蓝……”
顾砚秒回：“挺好，下次可以考虑给藤蔓装个RGB灯效——毕竟某人上次做的发光青鸾，让我被同事笑了半个月看科幻片。”
巴黎大展揭幕那天，陈默的vlog标题是《我嫂子的模型展，把全球老手艺搞成了大型网友面基现场》。
展厅中央，林昭的青鸾模型展开翅膀，星芒藤蔓从右翼蔓延到左翼：法国雪绒花在尾羽根部织成花毯，日本狐猴攀着藤蔓摘星芒，意大利金线在翅膀边缘勾出流动的光，苏州盘金绣在羽毛缝隙里绣着“星辰之路”西个小字。
AR体验区更热闹。
小孩举着手机，看见藤蔓从展柜里钻出来，绕着他们的手腕开花；老太太举着手机，看见自己年轻时的蓝布衫纹样和藤蔓融合，变成新的围巾图案；外国小哥举着手机，用中文喊：“看！我的家族纹章在藤蔓上跳舞！”
陆星瑶的视频电话打进来时，林昭正被一群法国阿姨围着问“这金线是手绣的吗”。
她挤到展厅角落，屏幕里闺蜜的脸快笑裂了：“我在国内看首播呢！弹幕都在刷‘原来老祖宗的纹样能这么潮’‘求链接想买周边’——对了，顾砚那家伙在公司看首播，被同事拍了张截图，他盯着屏幕的样子像狼看肉骨头！”
林昭扭头。
展厅另一侧的落地窗前，顾砚穿着白衬衫，正低头和卢卡斯说话。
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脸上投下暖黄的影。
他似乎感觉到视线，抬头看过来，隔着人群弯了弯眼睛。
展览闭幕那晚，塞纳河的风裹着甜腻的可丽饼香。
林昭踩着石板路，鞋跟磕出清脆的响。
顾砚走在她旁边，手插在裤袋里，指尖悄悄蹭她的手背。
“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通关了？”她望着河面上碎钻似的星光，轻声问。
顾砚突然停步，转身面对她。
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里面那件印着“纹样宇宙”logo的黑T恤——是陈默非让他穿的应援款。
“通关？”他笑，“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敲错门借针线，我嫌你模型零件多到能开五金店。那时候算新手村。”他牵起她的手，掌心带着常年敲键盘的薄茧，“后来帮你怼营销号，帮你改模型结构，算副本任务。现在？”他指了指河对岸的展厅，那里还亮着“星辰之路”的灯箱，“这只是新手村刚出村口，前面的地图大着呢。”
林昭歪头：“比如？”
“比如……”顾砚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是枚银戒，戒圈上刻着缩小版的星芒藤蔓，“比如解锁‘终身组队’成就？”
林昭的耳尖瞬间红透。
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抱着电脑皱眉：“手作党都是细节怪。”现在这枚戒指上，藤蔓的分叉角度和她设计稿上的分毫不差。
“好。”她把手指伸过去，“但说好了，以后副本任务一起做——”
“叮——”
手机在这时震动。
林昭摸出手机，屏幕亮起一封未读邮件。
发件人显示“未知账号”，标题是：“关于‘星辰之路’项目的重要提醒——”
顾砚凑过来看，挑眉：“又有新任务了？”
林昭点击“稍后阅读”，把手机塞进包里。
她望着塞纳河的星光，藤蔓戒在月光下泛着暖光。
“怕什么。”她笑着勾住他的小拇指，“我们可是通关过互怼、抄家、跨国协作的玩家。”
河风掀起她的发尾，远处传来晚钟的鸣响。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封未读邮件的正文静静躺着：“注意，有不明来源的纹样设计被批量上传至‘纹样宇宙’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