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碎纸机里的龙渊密钥

林家客厅的水晶吊灯将碎纸机的阴影投在墙上，像张狰狞的嘴。

林浩甩出的保安合同在茶几上滑行，最终停在张伟面前。"签啊！赏你口饭吃！"他的皮鞋尖碾着张伟外卖制服的衣角，"蝰蛇安保可是陈总旗下产业！"

纸页边角烫金的蛇形logo反着冷光，和张伟肩胛骨上的弹孔形状完美吻合。他记得这颗子弹——五年前陈默扣下扳机时，说的也是"赏你的"。

"我拒绝。"

三个字让满屋亲戚的笑声戛然而止。王翠芬手中的茶杯砸向火盆，炭灰溅在合同上，把"月薪3500"的数字烫出焦痕。

"给脸不要脸！"林浩扯住张伟的衣领，却突然僵住——廉价布料撕裂后，露出的皮肤上蜿蜒着黑龙纹身，龙眼正是当年财经杂志拍到的"深渊之主"标志。

碎纸机突然自动启动。张伟将合同塞进进纸口，机械齿啃噬"蝰蛇安保"印章的声响令人牙酸。林浩的手机同时响起警报，屏幕显示【您持有的寰宇股票己熔断】。

"你以为..."林浩的咆哮被破窗声打断。

三十架无人机悬停在窗外，激光瞄准器的红点在他胸口汇成蛇形。张伟从纸屑中捡起一片，火盆的光照出背面的隐形墨水字迹：【用你姐换副总裁职位】。

"告诉陈默。"张伟将纸片丢进火盆，火焰突然变成诡异的紫色，"他给的价码，还不够买我撕碎的废纸。"

林浩的惨叫被淹没在引擎轰鸣中。当首升机探照灯照亮客厅时，所有人才看清——那些无人机机腹下挂着的不是武器，而是朵朵病房的实时监控画面。

小女孩正用蜡笔在墙上画门，每一笔都让寰宇大厦的安防系统崩溃1%。

烈士陵园的暴雨像天幕被撕开一道口子，雨水在无名碑上冲出泥泞的沟壑。

张伟跪在积水中，指尖抠进碑前松软的泥土。三天前监控显示，林浩牵着杜宾犬在这里停留了17分钟，而此刻暴雨冲刷出的，是半块锈蚀的军牌。

金属表面【SL-001】的编号依稀可辨，正是他假死前亲手埋下的身份凭证。

"兄弟..."张伟的喉结滚动，雨水顺着下巴滴在军牌上，"我回来了。"

远处炸雷劈开云层，电光瞬间照亮墓碑后的阴影——十几个穿"蝰蛇安保"制服的男人正无声包围过来，手中的电击棍滋滋作响。为首者踢翻供品盘，狗粪袋上的公司LOGO在闪电中格外刺眼。

"陈总说，您战友的墓风水不错。"男人踩住军牌，"正好当您的..."

他的狂笑被子弹呼啸声打断。张伟的手枪不知何时顶在他眉心，枪管还沾着墓土："告诉陈默，他弟弟临死前说过一句话。"

暴雨中，军牌突然发出"滴"的电子音。泥土下浮出全息投影：【生物识别通过，深渊武器库激活】。陵园所有墓碑同时亮起微光，镌刻的烈士姓名重组为武器编号。

"他说——"张伟扣下扳机，"哥哥是叛徒。"

枪声与雷暴共鸣，三十公里外的寰宇大厦防弹玻璃应声而碎。陈默办公室的监控画面最后定格在——他弟弟的军牌从内部爆开，露出里面尘封五年的龙渊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