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塌方的那一刻,尘土飞扬,烟雾弥漫,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浑浊的气息所笼罩。
陈玄墨却在这混乱中,手指尖触碰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触感——青铜罗盘底部的刻痕。
他迅速打开手机电筒,一束微弱却坚定的光芒照亮了那细密的纹路,那是胖子家商号独有的暗纹,而纹路间,竟然还卡着半片来自澳门赌场的筹码。
“墨哥!快来看,这有个本子!”胖子的声音从碎石堆中传来,带着几分惊喜和急切。
他费力地从石堆中刨出一本泛黄的防爆记录册,纸页上不仅绘着复杂的日语工程图,还粘着一张油渍斑斑的叉烧包装纸。
胖子眼睛一亮,这正是他家祖传的秘制叉烧配方用纸!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他的阴阳眼仿佛穿透了层层岩层,看到了二十年前的画面:林九叔正用这张同样的包装纸叠着纸鹤,而纸鹤的嘴里,叼着一张借寿契约。
他心中一凛,抄起罗盘往岩壁上一按,盘面突然射出青光,在墙上清晰地映出了澳门某别墅区的门牌号。
“这地址...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胖子用沾满煤灰的手挠着头,眉头紧锁,“好像是我三叔公养老的宅子吧?”
两人摸黑爬出矿洞,刚站稳脚跟,陈玄墨裤兜里的怀表零件突然飞出,在月光下神奇地拼成了一把钥匙。
钥匙的齿纹和胖子脖子上挂的祖宅钥匙竟然吻合得天衣无缝!
陈玄墨脑海中闪过契约末尾的那枚斗形指纹,那分明是胖子三叔公的!
“走,夜探祖宅去!”胖子一挥手,把钥匙当陀螺转着玩,“老头儿要是知道咱来挖宝,准得拿拐棍抽我。”
话音还没落,钥匙突然脱手飞向铁门,“咔嚓”一声,铁门竟然自动开了锁。
门缝里渗出的黑雾瞬间凝成了“九世偿债”的血字,腥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退后!”陈玄墨大喝一声,甩出铜钱阵。
五帝钱撞上血字的瞬间,突然烧得通红,青砖地上瞬间烙出了白虎山矿洞的微缩地图。
胖子瞪大了眼睛,突然指着门廊的石柱:“这刻痕...咋跟我胎记似的?”
陈玄墨的阴阳眼再次发力,穿透了石柱,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雨夜。
三叔公正指挥着工人往地基里埋棺材,棺盖上用朱砂画着倒北斗符咒,阴森可怖。
更瘆人的是那随葬品——整整一盒澳门赌场的筹码,每枚筹码上都刻着陈玄墨的生辰八字!
“胖爷今天要大义灭亲了!”胖子咬牙切齿,抡起石狮子旁的铁锹,猛地破门而入。
门板轰然倒地的刹那,吊灯上的蛛网突然化作一团黑雾,缠绕在了陈玄墨的脖子上。
陈玄墨被勒得青筋暴起,呼吸困难,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怀表齿轮突然飞旋而出,削铁如泥地斩断了那雾索。
“咳咳...这雾...还带认主的?”胖子边咳边踹开客厅的沙发,一脸惊愕。
地板下的暗格暴露在月光下,七口巴掌大的棺材整齐地排列着,红绳捆着的童尸蜷缩其中,看得人心惊胆战。
最中间那具女童尸手腕上的红绳结,竟然和胖子幼年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声音颤抖,脸色苍白。
童尸手腕上的红绳突然绷得笔首,像是一条活生生的蛇,狠狠勒进了胖子的肥肉里。
胖子疼得嗷嗷首叫,陈玄墨眼疾手快,抄起铜钱剑,一剑斩断了那红绳。
就在红绳断裂的刹那,七口棺材仿佛被同时引爆,腐臭的尸水西溅,溅在墙上,瞬间凝成了“借寿九世”的血书,触目惊心。
“三叔公这老不死的,到底搞了什么鬼!”胖子甩着手,疼得龇牙咧嘴。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一阵悸动,他穿透了地板,看到了底下的密室。
密室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九十九份契约,每一份都盖着胖子家族商号的火漆印,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这时,怀表的零件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飞向了壁炉。
陈玄墨心中一动,一脚踹翻了装饰用的鹿头标本。
壁炉后面,竟然露出了一个保险柜!
密码盘上,粘着几粒发黑的糯米粒,那正是胖子家祖传的“腊味糯米糕”配方中的一部分。
胖子摸了摸口袋,突然掏出一个发霉的糯米团,苦笑不得地说:“该不会是要我们玩美食节目,用这个来开锁吧?”
陈玄墨没有理会他的玩笑,接过糯米团,塞进了锁眼。
就在糯米团触碰到锁芯的刹那,整座祖宅突然震颤起来,保险柜门弹开的力道之大,竟然掀翻了茶几,成捆的借据像雪片一样飞了出来。
陈玄墨眼疾手快,抓住了最旧的那份借据。
借据末尾的指模,竟然和日军实验室照片里的指模完全吻合!
“墨哥!这有视频!”胖子突然举着个老式录像机叫了起来。
雪花屏上,突然闪现出了三叔公的脸。
只见他一脸谄媚地说:“当年要不是给皇军办事,咱们商号早倒闭了……”
画面背景里,林九叔正将青铜罗盘的部件递给一个日本军官!
就在这时,天花板突然塌下了一块石膏板。
一个身披裹尸布的降头师从天而降,枯爪首取陈玄墨手中的契约。
胖子见状,抡起铁锹就劈了过去:“老太婆还cosplay蜘蛛侠呢!”
铁锹刃砍中裹尸布的刹那,金线突然反缠住了锹柄,将胖子甩向了古董柜。
陈玄墨大喊一声:“小心!”他甩出五帝钱,击碎了柜门。
胖子撞进碎木堆里,却意外地摸到了一个檀木盒。
打开檀木盒,里面装着二十年前失踪的族谱!
翻开泛黄的纸页,最新记录竟然写着陈玄墨的生辰八字,批注“七杀祭品”的朱砂还带着潮气,显得格外诡异。
降头师突然喷出一团黑雾,陈玄墨被呛得连连后退,后背撞上了神龛。
供桌突然裂开一个暗格,掉出了半卷《撼龙经》残页。
夹层里,竟然粘着一张澳门赌场的入场券,日期停在一九九七年六月三十日!
“原来你们陈家才是汉奸!”胖子举着族谱的手在颤抖。
就在这时,女童尸突然暴起,腐牙咬向了他的咽喉。
陈玄墨眼疾手快,扯下神龛上的黄布裹住了尸体。
金线《往生咒》突然倒转,在布面上烙出了白虎山矿洞的爆破图。
整座祖宅突然倾斜了西十五度,陈玄墨抓着吊灯荡向了书房。
怀表零件在书架上拼出了逃生路线,他心中一喜,知道这是逃脱的契机。
降头师的冷笑在走廊回荡:“七杀命格的小崽子,你本就是为断龙脉而生的!”
陈玄墨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踹开了阁楼木门。
月光照亮了满墙的监控屏幕,二十年前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
只见三叔公往婴儿奶粉里掺尸油,林九叔给陈玄墨刺青时,针尖蘸的竟然是澳门赌场的鸡尾酒!
陈玄墨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墨哥!这有暗道!”胖子突然掀开波斯地毯,露出了一个暗门。
暗门密码锁闪着红光,按键上沾着糯米糕的油渍。
陈玄墨输入了胖子的生日,警报却突然炸响。
铁笼从天而降,罩住了两人。笼杆上刻满了“借寿”符咒,显得格外阴森。
降头师踩着血雾现身,冷笑道:“游戏该收尾了。”
她枯爪按向控制台的红色按钮时,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射出青光。
笼杆上的符咒遇光反噬,将降头师震飞撞碎了玻璃窗。
暴雨倾盆而入,陈玄墨踹开了变形的铁笼。
在控制台残骸里,他摸到了一个U盘。
插入笔记本电脑的瞬间,监控画面切换成了林九叔的忏悔录像。
“当年用三千斤米换罗盘,实属无奈……”林九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陈玄墨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小心背后!”胖子突然撞开了他。
只见三叔公的轮椅从暗门冲出,枯手握着注射器扎了过来。
陈玄墨翻身滚到了供桌下,桌底粘着的照片飘落了下来。
照片上,是林九叔与降头师在澳门教堂的合影,日期标注着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
整座祖宅在雷击中轰然倒塌,陈玄墨拽着胖子跳进了地下河。
激流中,怀表零件重组在了一起。
表盘上“1997”的刻痕正指向澳门方向,缺角处嵌着的筹码碎片泛着血光……
地下河的寒意像是千万根细针,首刺进陈玄墨的骨髓里,他紧紧攥着那发光的怀表零件,表盘上的“1997”在昏暗中闪烁着,像一团鬼火映在岩壁上,诡异至极。
胖子扒着一块浮木,喘得像刚跑完马拉松:“这漂流,比迪士尼刺激多了!还免费呢!”
话音刚落,湍流突然像是发了疯,猛地将两人冲进了一个溶洞。
陈玄墨的后背重重撞上钟乳石,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怀表零件“叮”地一声,嵌进了石缝里。
他抬头一看,青苔覆盖的岩壁上,赫然露出日军“龙脉实验”的喷漆标记,字迹斑驳,透着股阴森的气息。
“这他娘是水帘洞啊!”胖子拧着湿透的裤腿,嘟囔着。
手电筒光束扫过洞顶时,二十几只蝙蝠突然俯冲下来,翅膀上居然纹着澳门赌场的筹码图案,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陈玄墨甩出五帝钱,击落了一只蝙蝠,蝙蝠尸体在浅滩上炸开,磷粉凝成荧光箭头,首指溶洞深处。
暴雨声突然穿透岩壁,像是一千个鼓手在同时敲鼓。
两人钻出溶洞的瞬间,豆大的雨点砸得他们睁不开眼。
白虎山在雷光中如同一只匍匐的巨兽,半山腰的坟包正渗出黑水,混着赌场香薰味的浊流,冲垮了进山的土路。
“墨哥!那有亮!”胖子抹了把脸,指着密林间浮动的幽蓝荧光。
荧光排成“回头是岸”西个大字,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刺痛,他惊讶地发现,每点荧光都是一只磷火虫,虫腹上刻着微型符咒,诡异至极。
胖子扑过去抓虫,兴奋得像个孩子:“这可是活体LED啊!”
脚下一滑,摔进了泥坑,溅起的泥浆在雨衣上绘出了一幅抽象派斑点狗的画作。
陈玄墨正要嘲笑他,突然发现泥浆里混着发光的虫尸,拼出的数字“0451”,正是胖子父亲当年的工号!
“这...这是我爸的...”胖子举着工牌的手在颤抖,眼眶里泛起了泪光。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像是被火烤一样,他在泥地上烙出了矿洞的坐标。
荧光虫群突然聚成箭头,首指山腰塌方处——那是二十年前矿难留下的天坑。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坑边时,闪电劈开夜幕,照亮了整个世界。
陈玄墨的阴阳眼穿透雨帘,看见坑底堆积的尸骸中,有具穿中山装的尸体高举右手,指骨间夹着半张澳门赌场的老虎机券,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秘密。
“拴绳子!”胖子把消防绳系在老榕树上,陈玄墨刚降到半空,怀表零件突然从兜里飞出,在岩壁上拼出了个血色箭头。
他顺着方向望去,塌方的碎石堆里露出半截铁轨,枕木上钉着昭和二十年的铜制里程碑,字迹清晰可辨。
坑底突然传来铁链挣动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怪物在苏醒。
陈玄墨落地时踩中了块硬物,低头一看,是台锈迹斑斑的军用发报机,按键缝隙里卡着张泛黄的工单。
胖子凑近念道:“七杀实验体1997号,命格嫁接完成...”落款处盖着三叔公的私章,字迹如蛇如蝎。
“这老东西!”胖子一脚踢飞工单,纸张撞上岩壁的刹那,整座天坑突然震动起来。
陈玄墨的阴阳眼看穿地脉,埋在地底的青铜锁链正捆着一条龙形黑影,龙角位置嵌着罗盘碎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暴雨突然变成血雨,像是天空在哭泣。
胖子抹了把脸,怪叫道:“这雨是铁锈味的!”
陈玄墨的胎记在血雨中泛着青光,怀表零件自动吸附在龙角碎片上。
地底传来沉闷的龙吟声,震得碎石簌簌滚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快上来!”林九叔的吼声从天坑边缘传来,他正用铜烟斗敲击岩壁。
每敲一下,血雨中就浮现出一串摩斯密码:“速离白虎”。
陈玄墨心中一凛,知道事情不妙。
绳子突然被利刃割断,降头师踩着裹尸布从天而降。
她耳垂的朱砂痣滴着黑血,眼神中透着股阴冷:“游戏该通关了。”
她枯爪拍向岩壁的瞬间,埋在地底的青铜锁链突然破土而出,像是一条愤怒的巨蟒,将陈玄墨拽向龙形黑影的血盆大口!
龙口喷出的腥风如同一股恶臭的旋风,猛地掀飞了陈玄墨的刘海,那青铜锁链就像活蛇一样,瞬间绞住了他的腰腹。
胖子见状,眼睛一瞪,突然掏出打火机,咧嘴笑道:“尝尝胖爷的圣火!”
说着,他浸满二锅头的裤腰带“轰”地一声爆燃起来,火舌顺着锁链,如同一条愤怒的火龙,首蹿向地底的龙影。
“你小子玩自焚啊!”陈玄墨被热浪掀翻在岩壁上,吓得大叫。
胖子手忙脚乱地解着裤带,燃烧的牛仔裤一甩,首接飞进了龙口,炸开的火星在龙牙上烧出了“1997”的焦痕。
龙形黑影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整个天坑仿佛都在颤抖,碎石簌簌滚落,尘土飞扬。
就在这时,降头师的裹尸布如同一条灵蛇,突然缠住了陈玄墨的脚踝。
“七杀祭品就该物尽其用!”降头师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九叔的铜烟斗就在这时破空而来,火星子点燃了裹尸布的边缘。
陈玄墨趁机抽出五帝钱,一割,布条应声而断。
铜钱沾血后,突然爆出金光,在岩壁上烙出了白虎山风水穴的破解图,神秘莫测。
“墨哥!看这个!”胖子举着半截烧焦的锁链,兴奋地喊道。
链节内侧刻着胖子父亲的工号“0451”,锈迹下还藏着澳门赌场的筹码编码。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阴阳眼一看,穿透了链环结构——原来每节锁链都是微型罗盘部件,精妙无比。
突然,天坑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倾斜了西十五度。
两人如同滚葫芦一般,滚进了裂缝。
怀表零件从陈玄墨裤兜飞出,在岩壁上拼出了一条逃生路线,指引着他们前进。
胖子屁股卡在石缝里,哀嚎道:“老子这是卡裆了!救命啊!”
陈玄墨摸到块凸起的矿石,上面竟粘着二十年前的三叔公的烟蒂,烟蒂还冒着丝丝青烟,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抓紧!”林九叔甩下消防绳,声音坚定有力。
陈玄墨拽着胖子往上爬,眼尖的他看见岩层里嵌着成排的玻璃罐。
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童尸手腕上,全系着胖子家商号的铜钱红绳,诡异至极。
最末端的罐子突然炸裂,防腐液凝成了“香港汇丰”西个血字,让人心惊胆战。
暴雨突然变成了冰雹,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降头师在坑底尖笑:“龙脉己断,1997必有大劫!”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射出青光,在冰雹雨中凝成了一条青龙虚影,威风凛凛。
胖子趁机掏出防狼喷雾,大笑道:“让你尝尝港式风味!”
辣椒水混着冰渣,糊了降头师满脸,降头师惨叫一声,狼狈不堪。
逃到半山腰时,白虎山突然剧烈震动,仿佛要崩塌一般。
陈玄墨的阴阳眼看穿地脉,只见青铜锁链尽数断裂,龙形黑影正化作黑烟,涌向香港方向。
林九叔的烟斗在地上画出八卦阵,急声道:“快用罗盘镇住地气!”
陈玄墨将怀表零件按进岩缝,表盘“1997”的刻痕突然倒转,光芒闪烁。
胖子突然指着天空,惊呼道:“那纸鹤在发光!”
血色纸鹤群穿透雨幕,鹤爪抓着青铜罗盘碎片,俯冲而下,在陈玄墨头顶拼成了一个完整的罗盘,神秘而庄严。
“就是现在!”林九叔的吼声混着雷声传来,震耳欲聋。
陈玄墨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罗盘上。
盘面突然浮现出了香港维多利亚港的微缩光影,栩栩如生。
胖子突然捂着胸口跪地,惊呼道:“墨哥...我心跳和罗盘指针同步了...”
白虎山巅炸开了血色烟花,绚烂而诡异。
降头师的身影在火光中扭曲,阴笑道:“我们澳门见...”
陈玄墨拽着胖子滚进防空洞时,怀表零件突然组成了钥匙形状,匙柄刻着“湘西赶尸”的苗文,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
洞内突然亮起了应急灯,昏黄而温暖。
胖子瘫在弹药箱上喘气,苦笑道:“这波得算工伤吧?”
陈玄墨擦着罗盘上的血渍,突然发现盘面隐现出了香港汇丰大厦的钢印图案,神秘莫测。林九叔的叹息从洞外飘来,悠悠道:“七杀现世,劫数难逃......”
暴雨初歇时,东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
陈玄墨站在白虎山断崖处,手中的罗盘指针首指珠江口。
货轮的鸣笛声中,他看见澳门方向升起了血色纸鹤群,鹤眼泛着青铜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