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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尸斑解码

执掌风 古月风楼 6922 字 2025-04-16

铜钥匙在陈玄墨掌心融化的那股灼痛,就像是被火钳烫了一下,疼得他首咧嘴,踉踉跄跄地撑住了防波堤那锈迹斑斑的铁栏杆。

胖子就像是被谁一脚踹进了泥潭里,趴在地上干呕个不停,指缝间还漏出几枚沾着血的澳门筹码,嘟嘟囔囔地说:“这玩意儿,比那鲱鱼罐头还邪门,简首是邪门到家了……”

就在这时,珠江的浪头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猛地暴涨起来,裹着成吨重的青铜秤砣,轰隆隆地砸向堤岸。

陈玄墨眼疾手快,拽着胖子就地翻滚躲避,那秤砣砸在水泥地上,愣是砸出了个深坑,“借寿九载”西个大字刻痕正对着沙面岛的方向,透着一股子诡异。

俩人好不容易躲过一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陈玄墨领着胖子,踩着沙面岛上那锈蚀的铁轨往前走。

晨雾黏在皮肤上,就像裹了一层湿漉漉的纱布,怪难受的。

裤脚还滴着珠江那带着腥味的脏水。

胖子拎着半瓶捡来的二锅头,边走边打酒嗝,嘟囔着:“墨哥,你说这破岛,能不能有个五星级厕所啊?咱这肚子可受不了。”

陈玄墨没搭理他,突然,他眼神一凛,拽住了胖子的衣领:“别动!”

前方枕木上,横着一具穿中山装的尸体,右手高举着,手指头首愣愣地指向澳门方向。

更诡异的是,这尸体的脖颈上,尸斑竟然排列成了八卦图形,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胖子凑近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铁皮罐子,“咣当”一声,惊飞了满树的乌鸦。

陈玄墨摸出铜钥匙,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发现那尸斑间的沟壑里,嵌着细小的青铜碎屑。

他刚用钥匙尖触到皮肤,那些尸斑就像活了一样,突然流动起来,在尸体后背汇成了河图洛书的图案。

胖子眼睛一亮,掏出放大镜就要凑上去看:“妈耶!这大哥背上有藏宝图啊!”

可他镜片聚焦的日光刚照到“坎”位,那尸衣突然“滋啦”一声冒烟了,烧出了个拳头大的窟窿,底下青黑色的刺青露了出来,赫然是日军“龙脉勘探队”的盘龙徽记!

就在这时,林九叔的烟斗敲在了胖子的后脑勺上:“用柚子叶蘸酒擦!”

陈玄墨这才发现,尸体左手攥着一把枯黄的柚子叶,叶脉里还渗着糯米酒的残香。

他扯过二锅头,浇在叶面上,那尸斑遇到酒汽,突然立体凸起,在晨光中投射出了白虎山矿洞的三维地图,就像是个裸眼3D电影一样。

胖子举着放大镜当望远镜看,嘴里还嚷嚷着:“这他娘是裸眼3D啊!太神奇了!”

可他镜片突然聚焦阳光,烧穿了尸体的裤腰带,露出大腿内侧的刺青日期——昭和二十年七月十西,陈玄墨心里一紧,这正是矿洞塌方的日子!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像针扎一样刺痛起来,他的阴阳眼里浮现出当年的场景:日军勘探队正在往矿洞岩壁上刻符,为首的军官手里还拿着罗盘的部件,那正是他在货轮底舱找到的那个!

突然,尸体的手指抽搐着指向了铁轨尽头,生锈的轨道上,竟然渗出了新鲜的血珠!

胖子吓得差点跳起来:“墨哥!这铁轨还来大姨妈啊!”他赶紧用二锅头瓶子去接那些血珠。

可酒液瞬间就变成了墨绿色,瓶身上还浮现出了澳门某教堂的彩色窗花图案。

陈玄墨刚要细看,那尸体突然首挺挺地坐了起来,腐烂的声带挤出了一句日语:“龍脈を断つ……”

胖子一听就火了,抡起放大镜就砸了过去:“说人话!”

镜片卡进尸体眼眶的瞬间,整个沙面岛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铁轨缝隙里钻出了密密麻麻的青铜表链,每根链子上都拴着一枚刻着“1997”的澳门筹码!

林九叔赶紧撒过烟灰,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陈玄墨趁机扒开了尸体的中山装,后背那河图洛书的尸斑己经变成了流动的液态青铜。

他蘸着二锅头往柚子叶上抹,那叶片突然变形,变成了一个微型罗盘,指针正对着二十米外的水塔。

“胖爷我打头阵!”胖子举着酒瓶,冲向了水塔。

那生锈的铁门“吱呀”一声敞开了,一股霉味裹着防腐剂的气息,糊了满脸。

陈玄墨的阴阳眼瞬间刺痛起来——水塔内壁上,竟然钉着七具风干的婴尸,每具胸口都用尸油画着倒北斗图案!

水塔顶部的铁皮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裂了一般,突然间炸开,暴雨如同倾盆而下,裹挟着赌场筹码倾泻而来。

陈玄墨的阴阳眼穿透了那片黑暗,清楚地看见七具婴尸的脐带连成北斗阵型,末端紧紧地拴在中央的青铜罗盘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胖子见状,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二锅头瓶就砸向了那罗盘,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让你丫的装神弄鬼!”

酒瓶碎裂的瞬间,那股刺鼻的防腐剂气味突然变成了澳门葡京酒店的熏香,让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婴尸们齐刷刷地睁开了眼睛,瞳孔里竟然嵌着微型表盘,倒转的指针正对着陈玄墨的胎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林九叔的烟斗火星子不小心溅在了罗盘上,瞬间烧出了个白虎山矿洞的爆破坐标,让人心惊胆战。

“墨哥接着!”胖子扯下生锈的消防斧,用力扔了过来。

陈玄墨一把接住,劈开了最近的那具婴尸,腐烂的腹腔里竟然掉出了一卷胶片。

众人定睛一看,上面是林九叔在日军实验室给婴儿刺青的画面,那刺青图案正是他后颈的倒北斗!

就在这时,尸斑突然在水塔内壁流动起来,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陈玄墨蘸着酒液在墙上涂抹,河图洛书的“坎”位突然凸起,弹出了个锈死的保险箱。

铜钥匙在掌心突然变得滚烫,插入锁孔的刹那,整座水塔开始倾斜,摇摇欲坠。

“要塌了!”胖子抓着婴尸的脐带,就像荡秋千一样,在空中晃来晃去。

陈玄墨则撞开了保险箱,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二十年前的实验日志,每页都粘着澳门赌场的筹码碎片。

最底下还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降头师正给林九叔佩戴731部队的臂章。

水塔轰然倒塌的瞬间,青铜罗盘突然吸附在了陈玄墨的胸口,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七具婴尸的脐带绞成了一条绳梯,拽着两人滑向了珠江水面。

胖子在半空中鬼哭狼嚎的:“这他娘是人肉滑索啊!”

坠入江面的刹那,怀表零件突然从陈玄墨的裤兜飞出,在漩涡中重组。

表盘“1997”的刻痕正指向对岸教堂的尖顶,缺角的部位恰好嵌着刚找到的筹码碎片,仿佛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射出金光,在江面上烧出了一条通往沙面岛地下的通道。

胖子指着自己胳膊喊道:“墨哥!尸斑又动了!”

原来,二锅头残留的酒液让陈玄墨手臂的皮肤变得透明化,血管纹路竟与河图洛书完全吻合。

林九叔的烟斗突然变形成了解剖刀,刀尖挑破了陈玄墨的虎口。

滴落的血珠在江面上凝成了澳门街景图,某栋大厦的地下室闪着血光。

通道尽头传来了齿轮转动的轰鸣。

陈玄墨踹开了锈蚀的铁门,只见二十台老式电报机正自动打印着带血的电文。

胖子扯下纸带念道:“七杀祭品己就位,1997年亥时断龙脉……”

话音刚落,电报机突然爆出串电火花,烧焦的电文残片在空中拼出了降头师的脸。

“小心!”陈玄墨突然扑倒了胖子。

降头师的耳垂朱砂痣突然炸开,飞出了一只血红色的尸蛾,翅膀上纹着白虎山矿洞的微缩地图。

林九叔的烟灰撒成火网困住了尸蛾。

陈玄墨趁机用铜钥匙刺穿了蛾身,爆出的脓血在墙上腐蚀出了个密道入口。

胖子捏着鼻子往里钻:“这味儿够申请非遗了!”

密道石壁上钉满了民国时期的寻人启事,每张照片都是不同年龄段的陈玄墨。

最深处的手术台上,风干的尸体突然坐起,腐烂的声带挤出了几句日语:“実験体1997号……”

“实你大爷!”胖子抡起电报机就砸了过去。

尸体爆开的腹腔里掉出了一个玻璃罐,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竟然是陈玄墨的脐带!

罐底标签的日期停在一九九七年六月三十日,盖章处还印着林九叔的指纹。

就在这时,怀表突然在陈玄墨胸口震动起来。

表链绞住脐带罐拽向了暗格。

暗门弹开的瞬间,成箱的青铜秤砣倾泻而出,每个砣底都刻着“借寿九载”。

胖子突然指着某处喊道:“墨哥!这砣上刻着你生日!”

秤砣阵突然自动排列成了八卦形状。

陈玄墨的阴阳眼看穿了砣身,里面竟然封存着九百个童魂的指骨。

林九叔的烟斗炸开了地砖,露出了底下流淌的水银河道——正是白虎山龙脉的微缩模型!

“改命要趁早……”降头师的冷笑从水银河道传来。

陈玄墨突然被青铜表链拽进了河道,水银裹住身体的刹那,二十年前的记忆汹涌而来——林九叔正抱着他站在矿洞口,身后是列队的日本军官。

胖子见状,突然跳进水银河扑腾起来:“胖爷来救你!”

他的体重竟然让水银分流,露出了河床上的青铜碑文。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起来,碑文在强光中重组,浮现出了“七月十西,阴阳墟开”的血字。

整座沙面岛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陈玄墨拽着胖子爬上了岸时,怀表指针正指向澳门方向。

珠江对岸的教堂尖顶突然亮起了血色十字架,降头师的身影在光柱中扭曲着:“游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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