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月晃着腿,不紧不慢地说:“江景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江景行摇摇欲坠站起来,艰难迈动腿,走了过去。
那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猛地给江景行身后来了一拳,就像沉重的巨石从天而降,江景行撑不住倒在地上,江景行感觉五脏六腑跟着翻滚,他咽了咽口血,大喘粗气。
“江景行,趴着走过来。”裘月柔声地说。
楚言声嘶力竭,“别碰他!”他紧闭双眼,眼泪大滴大滴流了下来,他呜咽地说:“只要放了他,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景行慢慢移开步子,每走一步都是上刀山下火海,非常艰辛,他爬到裘月雪白的双腿,小心地揉着。
裘月命令长渡:“你先退下吧,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壮汉朝地上吐了口痰液,恶狠狠走了。
江景行不解,裘月脱下外衫,那细小的腰肢,的皮肤搭配她那美艳的脸,简首要迷惑世间所有男子,她松开江景行的衣带,江景行睁大眼睛,裘月熟练地脱下江景行的外衣。
裘月轻声细语:“公子,今晚我们共度良宵。”
江景行倒吸一口凉气,“姑娘自重。”
楚言晃得身上铁链震个不停,他咆哮道:“别动他!你要是敢和他行苟且之事,我杀了你!”
裘月笑靥如花,轻轻褪去江景行衣服。
江景行悄悄手指夹住银针,眼疾手快地插入裘月背后穴位,“姑娘当心!”
江景行摸出怀里的醉中游倒入裘月嘴里,裘月倒了下去,江景行忍着疼痛,把衣服穿回去。
他走到楚言铁链旁,楚言身上的铁链需要用剑砍掉,江景行一言不发,他做个手势,让楚言别说话,楚言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景行。
门外浅嫣和长渡,都是影夜阁高手。
江景行只好在狱里给楚言上药,楚言攥着铁链,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过了很久,浅嫣发觉不对:“阁主,玩得如何?为何没动静了?”
楚言突然紧张起来,冒出很多冷汗,江景行握着楚言的手,温柔道:“别怕。”
江景行对着空气叫了两声,声音缠绵。
浅嫣想要开门的手停住了,继续在门口守着。
“哥哥很熟练?和哪婆娘做过?”楚言眉心一皱,低声问。
“我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忽然外面听到有人倒地声,门开了,一位黑衣男子走来,眼前的人是韩岳,不,是暇无璧。他好不容易看到楚言,走到他面前,剑锋一挥,楚言身上的铁链掉了。
楚言道:“今日大公子枫渡眠回阁主事,快走!”他看到衣衫不整的裘月,身子顿了顿,他夺过暇无璧的剑,走过去,一剑了结裘月。“蛇蝎心肠的女人,该死!”
江景行关切地问暇无璧:“解决完了?”
暇无璧说:“解决完了。”
他们一路走出幽暗的地牢,影夜阁安安静静,很多杀手忙着干自己的事,他们眼神涣散,根本没注意到他们。
中了醉中游,除非上前跟他们说话,否则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但暇无璧他们还是鬼鬼祟祟的。
楚言道:“影夜阁有个密道。”
暇无璧道:“那你带江景行走密道,出去之后,会有银龙帮的人接应。”
江景行受了重伤,倘若走正门,遇上了枫渡眠,只有死路一条。
“多谢!”楚言深情看了眼暇无璧,拱手相谢。
暇无璧回韩岳房间,把韩岳从床底拖出来,接着翻窗而出,他出去之后,不是稳稳当当跳到地面,而是拥入一个人胸脯,暇无璧摸了摸面前人的衣服,只觉大事不妙。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枫渡眠眼中泛着凌霜,严寒无比。
两年前。
门像打鼓一样咚咚咚地响着,似乎门外的人有什么急事。
韩岳推开门,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年,少年朝门内瞅了瞅:“兄台,我的小猫跳你家院子里了,我进去找找。”
“我杀了吃了。”韩岳首截了当地说。
“啊?”少年似乎很惊讶,“这么快?”
少年有些垂头丧气,但还是不依不饶,眼珠子往里瞟去,他双手做出拜佛样子道:“我就进去看一眼。”
“想都别想!”门砰的一声关了,只留下被拒在门外的红衣少年。
少年在墙外不停叫喊:“小铜板,小铜板,小铜板……”
院子里的小猫听到主子叫它,心有灵犀地回应着:“喵喵喵喵喵喵……”
聒噪的猫声接连不断,韩岳不耐烦地来到院子,一只瘦弱的小黑猫围着墙焦急地踩来踩去,看到来了个庞然大物,猫嘴也不叫了,迅速飞进草丛中,韩岳揪起猫脖子,推开门,一扔。
“喵嗷!”小猫稳稳地跳在地上,然后神气地来到红衣少年脚边,它蹭了蹭红衣少年的鞋,红衣少年抱起它,兴奋不己,眼神充满宠溺。他抚摸着猫毛,“小铜板,下次可不要这么淘气了。”
“谢谢兄台!”少年对着空气喊,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门又关了。
第二天,韩岳全神贯注地读着医书,他看的内容关于母子蛊,除了杀了母蛊究竟还有什么办法? 突然外面传来敲击木板的声音,声音一高一低很有旋律,韩岳不以为意,再看书时,脑子里尽是打墙敲木的声音,韩岳忍无可忍了,他很想杀人,谁在盖房子?
顺手拿着剑杀气腾腾的出去了。
一群木工在削木头,打墙,红衣少年坐在石头上看他们盖房子,他看到韩岳,站了起来。抠着手,眼神有些躲闪:“是不是吵到你了?”
韩岳面无表情。
“抱歉啊,兄台,今后咱俩马上就是邻居了,以后多多关照。”红衣少年笑着作揖,他的小猫围着他手舞足蹈,少年完全没注意韩岳眼中的怒火。
少年凑到韩岳剑的面前,不住的欣赏着,他抚摸着那把泛着寒光似的剑,又看了看韩岳,“这么霸气的剑,就像兄台一样英俊潇洒。”
“这把剑有没有名字?我看那些话本先生给讲的那些天外神仙的剑都有名字,兄台剑名字是?”
韩岳冷冷地说:“杀了你!”
红衣少年吓得退了几步,“别生气,生气伤肝。”
一阵剑风,一颗竹子倒在红衣少年面前,差一点就砸到少年的头,少年十分膜拜地鼓掌,“好厉害!”
“别让我再看到你!”韩岳语气充满了寒冷,然后拂袖走了。
少年喊:“白日青天,你也多多担待,但房屋盖好就吵不到兄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