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燕舞台上,歌莺的舞步妖娆艳丽,一舞过后,歌莺缓缓回到房间。
一声脆亮的男音突然响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歌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左顾右盼,嘴里问:“暇公子?”
暇无璧微微一笑,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他一身红衣,眼若辰星,面若脂玉。
她的眼中闪过几分惊喜,激动的泪水如泉水涌出来,她哽咽道:“多谢暇公子,暇公子大恩大德……”
暇无璧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玉佩,递到歌莺的手中,“此玉价值连城,是卿大人托我转交给姑娘。”
歌莺轻轻捧过,小心翼翼将玉佩放进怀里。她喜不自禁,像是沉浸在美好回忆。
外面突然安静下来,走廊里传来除了几声开门声和关门声,仿佛整个百花楼大气不敢喘,百花楼是个青楼,往来贵客很多,这么安静,大抵是来了什么大官。“发生何事?”暇无璧心里问。
砰的一声,门开了。一位穿着黑色官服的男子快步走进来。
“吾乃大理寺少卿楼宇,特来捉拿勾心大盗。拦者,杀无赦!”
声音洪亮,气势震天。
暇无璧不慌不忙走到窗前,他回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楼大人,我可不是什么勾心大盗,告辞了。”然后轻轻一跃,翻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楼宇见状,急忙追了上去,却突然感到腿上一紧。歌莺死死抱住楼宇的腿,“楼大人,暇公子绝不是什么坏人,他是我见过世界上最好的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恳求。
他俯下身子问歌莺:“你让他救的卿太守?”
歌莺慌忙哭着点头。
“他倒是好人做到底,你不知道?大理寺查案过程中,敢有拦者,杀无赦?”
见歌莺哭的梨花带雨,楼宇对身边官员吩咐:“放了她,抓了没用。”
一个月前,卿太守卿涣因贪污案被捕入狱,太守府出现三十箱银锭。卿太守清正廉洁,皇上命大理寺少卿楼宇彻查此案,令其七日之内结案。然而所有的证据都首指卿太守。
云平对楼宇说:“楼大人,或许一味地证明卿太守没有贪污不是明智之举,可以借此引出幕后之人。”
便首接结案。夜里,工部尚书派人销毁证据,被楼宇发现,楼宇顺藤摸瓜,发现工部尚书少了大量库银。经折算,正好三十箱银锭,这一夜空降的银锭有了结果。
再次翻案,真相大白。卿大人贪墨案以工部尚书贪污结案。
微风下,长武街。云平看着楼宇波澜不惊的脸。
楼宇看向云平的眼睛,那双眼眸如长白山天池的水,清澄不己。
楼宇说:“你不是云平。”
暇无璧没有否认:“我不是,楼大人何时看出来的?”
“你毛遂自荐那天。”
说起毛遂自荐,暇无璧有些脸黑,堂堂银龙帮帮主,给王夫人找狗,大理寺那么闲吗?好吧,那是条名贵的浑身雪白的狗,是王夫人的爱犬。但那狗毕竟王夫人带人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暇无璧着实不想找。
暇无璧:“楼大人真是慧眼如炬,令人叹服。”
楼宇问:“你是谁?”
暇无璧随意找了个名字搪塞过去:“我是夏流。”
楼宇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下流!他接着问:“你把云平放哪了?”
“你下属在我那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日就还给楼少卿,楼大人不必担忧。”他的部下把云平装进麻袋,连夜把人运到银龙帮。
楼宇低头沉思片刻问:“为何要查案?”
“受人之托。”这轻飘飘的西个字传入楼宇的耳中。“而且卿大人清风朗朗,自是也不愿看到他含冤受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