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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夜叉功

执掌风 抱竹笋的熊猫 2812 字 2025-04-23

铜栓在掌心无声转动,落子霖闪身没入西跨院墙根。

夜澜风从槐树影里抛来半块杏仁酥,碎屑簌簌落在柳鸿鹄乌纱帽上。

"鎏金火折筒能照三十丈。"柳鸿鹄拍落碎屑,腰间银链缠着的铁匣叮当作响,"戌时三刻东墙换岗,你二人走地窖——"

"柳大人莫不是怕了西厢的机关弩?"落子霖突然用绢帕捂住口鼻,"听说隐身玄甲要涂十层乌蛇胆汁,那腥臭味……"

柳鸿鹄脖颈瞬间涨红,解下铁匣的动作震得银链哗啦响。

夜澜风憋笑扯了扯落子霖的袖口,被她反手掐住虎口。

婚房内的安子俊正将红绳绕在檀木笔架上。

案头密报被烛火熏出焦黄卷边,画像女子手中的匕首在光晕里恍若游动。

他突然攥紧袖中鎏金火折筒,冰凉的筒身硌得掌心血痕生疼。

"王爷,北疆密使到了。"侍卫叩门声惊散满室沉香。

青玉扳指划过画像题款,安子俊起身时广袖带翻砚台,墨汁泼在红绳上晕开狰狞黑影。

他盯着那团污渍轻笑:"备二十坛烈酒,婚宴要用。"

柳鸿鹄此刻正对着铜镜往脸上涂青灰色药膏。

夜澜风突然对着窗外喊:"西厢檐角挂着琉璃灯!"药瓶当啷滚进砖缝,柳鸿鹄手抖把整罐乌蛇胆汁全糊在脸上。

"成了!"落子霖拽着夜澜风退到廊柱后。

玄甲遇风即凝的药膏开始冒烟,柳鸿鹄整张脸泛起诡异黑斑,像打翻的墨梅图。

"柳大人这是新练的夜叉功?"夜澜风剑穗都快笑散了。

柳鸿鹄拔剑要砍槐树泄愤,被落子霖用银链缠住手腕:"动静大了惊动东院的安王爷……"

地窖阴风卷着霉味扑来,三人举着火折筒分道。

柳鸿鹄抹了把额头的汗,突然僵住——掌心沾着乌黑的药膏残渣,而隐身玄甲遇水即溶。

落子霖的声音从岔道幽幽飘来:"柳大人记得屏息凝神,汗味儿可比药味容易暴露。"夜澜风的闷笑声在石壁间撞成细碎回音,柳鸿鹄踹飞脚边碎石,听见远处传来侍卫换岗的脚步声。

地窖岔道的霉斑在火光里泛着青苔色。

柳鸿鹄攥着半湿的袖口擦过下颌,指尖触到黏腻药渣时猛地缩回手。

三丈外传来夜澜风衣袂擦过砖缝的沙响,他抬脚踹向石壁泄愤,靴尖却在触到青砖的刹那硬生生收住力道。

西跨院耳房窗纸透出昏黄油光。

柳鸿鹄贴着墙根挪步,后颈汗珠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袖中银链缠着的铁匣突然轻颤,他反手按住机关暗扣——三枚淬毒银针正对着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混账东西..."他咬牙用气声咒骂,汗湿的睫毛黏住右眼。

前日梅启贤在淬毒坊说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乌蛇胆遇盐则沸。"婚宴烈酒的咸腥味此刻正混着汗气往鼻腔里钻。

东墙突然响起竹梆声。

柳鸿鹄后撤半步撞上晾晒的绸缎,五色布匹瀑布般倾泻而下。

他旋身滚进月洞门,左肩撞碎的花盆底土沾着药膏,在青砖上拖出蜿蜒黑痕。

"什么人?"侍卫的牛皮靴碾过碎陶片。

柳鸿鹄屏息缩进回廊立柱阴影,脸上融化的药膏正顺着颧骨往下淌。

他摸到腰间备用的乌木粉盒,指尖刚触到盒盖雕花,夜澜风故意学猫头鹰的咕哝声忽然从西厢房顶传来。

侍卫们举着火把往声源处聚拢,他趁机闪身钻进垂花门。

婚宴用的烈酒坛在庑廊下摆成朱红色长龙。

柳鸿鹄盯着酒坛封口的盐渍麻绳,喉结重重滚动。

后窗透出的烛光将他扭曲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汗珠此刻己浸透后心两层棉麻中衣。

雕花窗棂的阴影割碎满地月光。

柳鸿鹄背靠冰凉的粉墙,抬起的手悬在距离脸颊半寸处剧烈颤抖。

檐角铁马被夜风撞出细碎叮当,他听见自己喉间挤压出的喘息混着药膏融化的黏腻水声,后窗缝隙里飘出的沉香熏得眼球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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