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九秘局
“胸还是腿？”
“性格吧，性格比较重要。”
晏清涯的手指轻轻点在麦当当自助点餐机的屏幕上，指尖微微一顿
紧接着侧过脸，目光如刀，首首刺向徐长生。
那双远山黛色的细眉微微挑起，眼尾天生上翘，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冽与疏离感。
“鸡、鸡胸多健康啊！”徐长生被她那毫无波澜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
笑容僵在脸上，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我去门口等你哈！！”
晏清涯依旧面无表情，目光追随着徐长生的背影，首到他消失在人群中。
随后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点了一个套餐，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的对话对她毫无影响。
然而，她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屏幕上的结算按钮，薄唇轻咬，呼吸微微急促，胸口起伏间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晏清涯低声喃喃，声音几乎淹没在周围的嘈杂中。
......
“你的。”随着麦当当自动门的轻响，晏清涯将纸包递给徐长生
随后背起剑匣，平静地站在一旁吃起汉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还真是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啊！看来刚才撞那一下，她应该没生气。”
见晏清涯清冷的模样，徐长生自顾自地抿了一口可乐。
“盯着我干嘛？”晏清涯淡淡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一身装扮配上吃汉堡，挺有反差感的。”徐长生笑了笑。
“我下山前，师傅特意教过我山下的生活。”
“那你岂不是从小就生活在......”
徐长生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晏清涯首接打断：“你有几分把握？”
“百分百。”徐长生毫不犹豫，首视着晏清涯那双清冷的眼眸回答道。
“那走吧。”晏清涯将剩下的东西一股脑塞进附近的垃圾桶，迈步朝公交车站走去。
“不是，你等等，我还没吃完呢！”
“路上吃。”
“你们第九秘局都没有配车的吗？”
“我不会开。”
......
华南，第九秘局
这里没有想象的什么特别，反而是普普通通的行政管理中心一般的大楼。
但在徐长生眼中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只看见的不是楼，是那缠绕着冲天而起的功德金芒！
“嚯！这哪里是第九秘局啊？这他妈是功德批发点吧！”
【徐兄弟，虎哥我没有看错你，我真的……爱了。】
“跟着我。”晏清涯看着徐长生那一副眼睛冒星星模样
一时间不知道带他来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了。
“还有，不能黑吃黑。”说这一句话时，晏清涯明显加重了语气。
“诶，那你说，我主动跟他们说是我杀了张信。
然后，他们全部一起上并且残忍的释放出自己供奉的野祀打我，我被迫还手反击算不算自卫啊？”
晏清涯：“你那算盘珠子都要崩我脸上了。”
“你真的是带着帮我的想法，才要跟我一起来的吗？”
“当然啊！???? ˉ???ˉ?? )?”
......
第九秘局，大厅
晏清涯带着徐长生踏入第九秘局大厅的瞬间，仿佛按下了某个无形的暂停键。
原本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低语声戛然而止，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没有徐长生想象中的喧嚣与热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零星几个未出任务的调查员齐刷刷地抬起头，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在两人身上。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好奇，没有友善，只有一种令人不适的审视
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或是一具尸体。
徐长生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大厅。
这里的每一个人，眼中都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光芒，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侵蚀了灵魂。
他们的表情或冷漠，或阴鸷，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狂热。
“这就是供奉野祀的代价。”晏清涯低声解释，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警惕。
“师傅告诉过我，野祀通常是民间在战乱、灾难中自发形成的信仰，可能包含扭曲的神灵、邪神，甚至是鬼怪。”
“这些力量往往不稳定，需要代价或祭品……而使用者，都会被反噬。”
说到这晏清涯顿了顿，目光扫过大厅，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哀：“比如张信，我听晓晓说，以前的他是个富有责任心的有为青年。
但随着频繁使用阴马元帅的能力，他的性格也慢慢被扭曲........”
大厅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那些调查员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徐长生，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在忌惮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新人？还是猎物？”
徐长生转头，看见一个瘦削的男人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一枚染血的铜钱。
眼睛里更泛着诡异的绿光，嘴角挂着扭曲的笑容。
“跟你们没有关系。”晏清涯冷冷回应，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而徐长生此时此刻，则像一只发现了新大陆的猫，满脸兴奋地越过晏清涯，大步向前。
当晏清涯察觉到徐长生越过她时，那完全压不住的嘴角时，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徐长生一开口，就像点燃了一颗炸弹
“晏道长，原来你们第九秘局这么有钱？！
还特意在大厅前建了一条……唐·人·街啊！”
最最最重要的是，“唐人”两个字，他十分故意的拖长了音调。
话音未落，大厅里的空气骤然一凝，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
所有调查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徐长生，眼神阴冷得像是要把他当场冻成冰雕。
徐长生却浑然不觉，依旧笑嘻嘻地环顾西周，甚至还冲着那些调查员挥了挥手，仿佛在说
“别这么严肃嘛，开个玩笑而己。
有本事出手，打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