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秋雨裹着炭火气息,林涛的竹纹笔在誊录房乌木案上突然炸裂。笔杆内藏的「火浣布」暗格弹开,一缕青烟裹着松烟墨味窜向梁柱——这是沈晓晓惯用的标记。他盯着墨迹未干的进士名录,第三甲柳无涯名讳旁的朱砂印鉴洇成血痂,裂缝中透出柳承嗣官服上「团窠海水纹」的暗芒。
窗外铁鸢撞破雨幕的刹那,二十只信鸽扑棱棱坠落。林涛拾起焦黑的蜡封密函,指腹触到犀角印鉴凹凸的「黍离之悲」纹路,忽闻廊下铜铃骤响。老赵的破锣嗓子穿透雨帘:「枢密院急召!」话音未落,一只生锈的铁爪勾着半片「龙鳞钢」残甲掠过窗棂,钢片上「折叠锻打」的菱形暗纹在雨水中泛着冷光。
太子赵恒的潜龙阁内,鎏金香炉里龙涎香燃起的青烟在沙盘上聚成「燕云十六州」轮廓。西域进贡的「火浣布」残片裹着沙粒,摩擦时发出「萨珊银器」般的细碎悲鸣。赵恒屈指轻叩檀木案,案面「澶渊之盟」碑文的刀痕突然渗出暗红——这是柳承嗣派工匠刻下的「血盟」。
沈晓晓的银针刺入汞合金溶液的瞬间,七窍流血的修罗像在火浣布上浮凸。她忽然扯开浸透毒液的诃子红襦裙,胸口「曼陀罗纹身」的七瞳流转着幽绿荧光。「林公子,若我成了契丹媳妇...」话音未落,殿外漕帮的「人油纱」腥气裹着号子声涌入,她脖颈银链拴着的「错金铜钱」突然熔化,滚烫的铜液滴在「太液池图」上,晕开朵朵「曼陀罗」。
翰林图画院的织机嗡鸣中,苏锦娘的银梭穿梭如蝶。她在「回回锦」经纬间暗藏「璇玑图」坐标,火浣布蒸汽熏显的纹路忽明忽暗。「林公子的旋纹钢果然名不虚传。」她突然扯断绣线,钢片应声而裂,「只是这韧性...」话音未落,织机底部「脚踏鼓」突然敲响,惊得院中「金丝雀」扑棱棱飞起。林涛的「错金铜镜」映出她裙摆下的「漕帮刺青」——三条波浪纹下藏着「宝庆码头」暗记。
宝庆码头的龙鳞钢喜轿内,汞合金暗舱突然沸腾的声响惊醒了林涛。他看着沈晓晓手中「火浣布」包裹的汞合金,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天工坊」见过的场景——苏锦娘用「竹刀」切割「旋纹钢」时,飞溅的钢屑在「澄心堂纸」上烫出「莲花」纹样。
「跟我走!」沈晓晓的匕首抵住他咽喉时,刀刃映出她胸前七瞳流转的金光。漕船钢索缠来的刹那,她甩出火浣布包裹的汞合金,钢水在空中凝成「鸳鸯戏水」冰雕。楚红芍的「鸳鸯钺」劈开雾霭,刃口毒粉却在触及「龙鳞钢」的刹那爆裂,碎片如「柳叶刀」飞溅。
东宫女冠李师师的鎏金阮咸震颤着弦音,破甲弩声波震得殿内「龙鳞炮台」模型嗡嗡作响。她将「人油纱」与汞合金的混合物涂抹剑鞘时,九头蛇图案在血泊中显形。「这长生剑的剑鞘...」她抚过螭龙纹剑柄,眼底闪过一丝癫狂,「需用至纯阳刚之血淬炼。」绣着「修罗像」的火浣布在血泊中漂浮,突然张开七只「血瞳」。
吐蕃雪山的罡风中,卓玛的「氆氇披风」猎猎作响。天竺冠上的「龙鳞钢」片灼烧着头皮,她将「骨灰钢」长矛刺入冻土的瞬间,雪层下传来「地龙翻身」般的轰鸣。沈晓晓的曼陀罗纹身在钢水中融化,七瞳金光与卓玛的「氆氇兵」袍同时燃烧。当两股钢水交融时,整座雪山开始崩塌,青铜巨树的根系刺穿太液池龙脉。汴河漕船的号子与战鼓声中,林涛看见无数女性工匠的魂魄从钢铁中升起,她们的曼陀罗纹身在熔炉中化作灼灼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