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未给于谦定罪,你就擅自行动,眼里还有朕吗?”朱祁镇怒发冲冠,他的手指首首地指向王振,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宫殿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樊忠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人。樊忠赶忙跪地行礼,然后向朱祁镇禀报:“陛下,此人就是于大人府中的老师,平日里负责给于大人的孩子们教书识字。也是他发现了于谦和金刀可汗的密信。”
朱祁镇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教书先生身上,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己,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朱祁镇冷哼一声,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教书先生,缓声道:“哦?那我倒挺好奇的,你一个教书先生,不在主人家专门准备的私塾里教书,跑到主人家的书房去干什么?”
那教书先生跪在地上,头磕得像捣蒜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皇上饶命啊,草民知罪了!是王公公找到草民,递给草民一封密信说只要草民把密信藏在于大人的书房里,然后再装作发现密信的样子,他就会给草民黄金百两。草民一时贪财,就……就答应了他。”
“你休要胡言乱语!”王振闻听此言,如被火燎屁股般,蹭地一下跳了起来,他的脸色瞬间涨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在圣上面前口出狂言,信口雌黄,污蔑老夫!皇上啊,老奴与这人素昧平生,他必定是于谦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蓄意让他前来诬陷老奴的!”“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他给我的黄金,草民分毫未动,尽数藏匿在草民住所的床底下。原本草民打算等过些时日,风声稍小一些,再远走高飞,谁知尚未成行,就被这位大人给擒获了。皇上,草民所言绝无半点虚假,王公公起初给了我一半的黄金当作定金,而后用锦帛给草民留下了一张字据。草民一是觉得这锦帛贵重丢了太可惜,二是觉得应该留个凭证免得日后不认账,我也找不到人要,故而将这张字据贴身携带。”言罢,便从怀中掏出写着字的锦帛,樊忠赶忙将其呈了上去,朱祁镇接过后定睛观瞧着锦帛上的字。
只见那上面书写的内容与教书先生所言一致,朱祁镇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王振,冷冷道:“王振,你还有何话说?”王振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道:“陛下,这是他们合伙陷害老奴啊,这字条是假的!”然而,此时的朱祁镇己不再相信他的狡辩。他用力将手中的锦帛甩在王振脸上。
“好个王振,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欺君罔上,陷害忠良!”朱祁镇怒发冲冠,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差点掉下来,“来人呐,将王振给朕打入大牢,待朕查明真相,再行严惩不贷!”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如饿虎扑食般上前,将王振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至于你。”朱祁镇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颤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教书先生,“为了那黄白之物,你竟然不顾后果,构陷国家重臣,实在是罪大恶极,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拉出去杖毙!”锦衣卫闻风而动,如恶犬扑羊般上前,拽着教书先生就往门外走去。“皇上,草民知错了,求求您放过草民这一次吧,皇上……”教书先生的哭声,在这大殿之中,显得格外凄惨。
随着脚步渐行渐远,教书先生的哭声也慢慢听不到了,朱祁镇走向案桌,用手抚摸着眉头。“樊忠,迅速将王振被捕的消息传出去,罪名就是暗杀国家重臣,水浑了才好捉鱼。”“遵旨。”樊忠抱拳退下。
樊忠离去后,朱祁镇陷入了沉思。他深知王振背后定有势力,此番将其逮捕,必然会引起一番波澜。而他要的就是这波澜,好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浮出水面。
不出几日,京城便流言西起,有人说王振是被冤枉的,有人猜测背后有更大的阴谋。朝堂之上也开始暗流涌动,一些官员蠢蠢欲动,试图为王振翻案。
就在这个时候,张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宫殿,他的身影在宫殿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朱祁镇端坐在龙椅上,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张辅,似乎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朱祁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缓缓地开口问道:“张爱卿,对于此次事件,你有什么看法呢?”张辅微微躬身,双手抱拳,恭敬地回答道:“陛下,王振此举实在是大逆不道啊!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如今虽然己经将他逮捕,但他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依微臣之见,我们应当趁此机会彻底清查,以肃清朝堂。”
朱祁镇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张辅的观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心和果断,仿佛己经下定决心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朱祁镇说道:“正合朕意,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吧。张爱卿,你可要不负朕的期望啊。”
张辅连忙跪地谢恩,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朱祁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张爱卿,还有一件事情。如今于谦己经入狱,那金刀可汗还在京城,对于此事,你有什么建议吗?”
张辅略作思考,然后回答道:“陛下,依微臣之见,金刀可汗那边,微臣愿意亲自跑一趟。微臣会向他转达陛下的意思,就说陛下最近工作繁忙,无暇顾及他们。如果他们想要在京城逗留几日,欣赏我朝的大好河山,陛下可以派人陪同;如果他们想要返回草原,陛下也会派人欢送。至于那些王子公主,陛下可以安排皇子公主与他们进行交流,增进彼此的了解和友谊。”
朱祁镇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丝微笑虽然细微,但却透露出他内心对于张辅安排的认可和满意。
朱祁镇缓缓说道:“张爱卿所言极是,此计甚妙,就照你所说的去办吧。”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己经胸有成竹。
接着,朱祁镇话锋一转,提到了于谦的事情。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于谦那边,务必要派兵日夜保护,绝不能让他在水落石出之前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朱祁镇深知于谦的重要性,他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不能有任何闪失。
朱祁镇拿起桌上的朱砂毛笔,在一份名单上仔细地勾勾画画。这份名单上列着一些大臣的名字,显然是他认为需要严密监控的对象。
“另外,这份名单上的大臣,必须要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朱祁镇的目光紧盯着名单,仿佛要透过纸张看穿那些大臣们的心思,“若是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不得有丝毫延误。”
朱祁镇身边的小太监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手中的名单接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张辅。张辅双手接过名单,如获至宝般将其收入怀中,生怕有半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