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抱着听雾撞开密室石门时,穹顶星图正流转着血色流光。天道传音在耳畔轰鸣如雷:"情毒蚀心,唯本源交融可解。"他望着怀中人渐散的灵光,指尖凝出的霜华三次结印又三次溃散——原来所谓太上忘情,在生死面前不过是纸糊的堤坝。
听雾的睫毛在意识海里颤动。她感觉被置于寒玉床上,月神的银发垂落肩头,却始终隔着三寸距离。当腰带被解开时,那人甚至用绸带蒙住双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失礼了。"月神的吐息扫过她耳垂,温度比寒玉更冷。听雾在虚空中看着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神格,那本该炽烈的本源之力,此刻流转的银辉却比月光更寂寥。
当疼痛贯穿身体的刹那,听雾惊觉他连亲吻都省略。月神的手掌隔着鲛绡按在她腰侧,力度精确如丈量星轨,连律动都带着克制到极致的规整。寒玉床沿凝出冰花,随着动作簌簌坠落,在他后背划出细碎血痕。
"放松。"月神的声音带着施术时的冷静,仿佛身下不是痴缠千年的姑娘,而是亟待修补的法器。听雾在虚空中看着他滚落的汗珠悬在下颌,将坠未坠地映着密室壁画的合欢图——多讽刺,连交颈鸳鸯都比他们缠绵。
本源之力涌入时,听雾看见他心口神格裂开蛛网细纹。月神却只是更用力地扣紧她手腕,玄色发带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他紧闭的双目。原来这场救赎,于他竟是比受刑更难堪的事。
当剧痛转为灭顶的欢愉时,听雾在虚空发出无声的嗤笑。月神终于在此刻睁开眼,金瞳里盛着的却不是情潮,而是医者观测药效的专注。他伸手抚上她心口检查神力运转,指尖避开所有暧昧区域,仿佛触碰的是一尊玉雕。
一滴温热突然溅在月神腕间。遮眼的绸带被震碎,他凝目望去,听雾紧闭的眼尾正渗出泪珠,顺着寒玉床的纹路蜿蜒成银河。那滴泪里凝着的百花残香,比他见过的任何诛心剑更锋利。
“疼?”月神俯身的动作带着犹豫,银发如星河倾泻扫过听雾赤裸的肩头。他滚烫的掌心扣住她后颈,金瞳燃起的业火几乎烧穿密室结界,让他唇间带的安抚都显得无比灼人。
听雾在剧颤中睁眼,撞进一片熔金般的炽海。月神悬在她唇畔的吐息裹着血腥气,那是他咬破舌尖强压的情潮。蒙眼的绸带残片还在空中飘落,他己失控地碾上她带泪的唇角——却在最后一寸生生偏头,将吻烙在跳动的颈脉。
寒玉床在神威下崩裂出蛛网裂痕。月神的手掌陷进听雾散落的青丝,将她的呜咽按进染血的胸膛:"你要活着..."嘶哑的尾音融进锁骨,那里被他咬出带血的牙印,神格之力正疯狂注入她濒临溃散的灵台。
听雾的指尖抠进他后背血肉。月神却将更深的痛楚吞入喉间,每一寸推进都带着焚天灭地的决绝。密室壁画上的合欢图被神力激得流光溢彩,映出他绷紧的脊背上,情毒反噬出的血杏花正朵朵绽放。
"你是我的..."他在她濒临晕厥时咬住这句禁忌,染血的银发缠上她战栗的指尖。听雾望着穹顶星图中两人交叠的倒影——那个永远克制的神明正为她堕成凡胎,连救赎都染着毁天灭地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