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欲海缠香

月神宫的日晷转过第七个刻度时，檐角铜铃突然齐鸣。月神握着裂开的玉玦起身，案头星盘正显出血色卦象——坎为水，巽为风，竟是困于阴邪之局。

长街尽头的暗巷里，听雾扶着青砖墙踉跄而行。她发间珠串断了大半，杏花襦裙沾满尘泥，腕间银铃每响一声，便震落几片凋零的花瓣。当熟悉的白檀香涌入鼻尖时，她混沌的灵台突然清明三分："月神...哥哥..."

月神接住跌来的滚烫身躯，三指扣上她脉门。春岩毒特有的紫气正沿着手少阴心经流窜，此毒阴诡之处在于逼出女子至淫丑态，若不得及时疏泄，轻则修为尽毁，重则爆体而亡。

"救..."听雾攥着他前襟的手指突然收紧，尾音化作破碎的呜咽。月神掐诀的手势凝在半空，她竟主动将滚烫的脸颊贴上他冰凉的手背，像渴水的鱼蹭过寒玉。

"此毒需..."月神喉结滚动，未尽之言被听雾突然咬住的手指截断。少女湿漉漉的眸子蒙着欲色，舌尖无意识扫过他指腹，激得他后背撞上青砖墙，震落簌簌尘灰。

结界展开的刹那，市集喧嚣如潮水漫过。月神将人困在双臂与冷墙之间，膝头精准抵住她腿间要穴，隔着十二重鲛绡缓缓施压。"冒犯了。"玄色广袖覆住两人交叠的身影，却遮不住听雾骤然拔高的泣音。市集喧嚣如潮水漫过结界，小贩叫卖声与她的呜咽混成令他目眩的漩涡。

"嗯...哈..."听雾的身体抵着冰冷砖墙，泪水在青苔上洇开湿痕。月神的动作克制如针灸推拿，膝骨碾过敏感处时甚至刻意错开半寸，却在她猛然弓起腰身时捏碎了墙砖。碎石嵌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清明——不能看，不能碰，不能沦为她眼中与那些登徒子无异的存在。

偏偏春岩毒将每寸肌肤都淬成火炭，她清晰感受着衣料粗粝的摩擦，痛楚与快意如双生藤蔓绞紧神魂。

"放松。"月神声线绷着万年寒冰，膝上力道却陡然加重。听雾猝然弓起的腰身撞进他臂弯，发间残存的珍珠迸落，在青砖上敲出细碎的调子。他别开脸避开她汗湿的鬓角，却见结界外走过司命星君的仙鹤车驾，琉璃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分明是交颈鸳鸯的缠绵姿态。

听雾的手背在青砖上磨出血痕，齿缝间溢出的呻吟裹着血腥气。月神玄色衣袖拂过她腕间，隔着三重鲛绡按住躁动的脉搏——即便如此，布料下传来的心跳仍震得他指尖发麻。

"再忍半刻。"他喉结滚动，膝上力道精准碾过会阴穴。听雾猛然昂起脖颈，霜色衣襟被汗水浸透，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月神别开视线，却见结界外糖画摊的铜镜映出她此刻模样：发丝粘在潮红的脸侧，唇瓣被咬得艳如泣血，杏花暗纹的诃子裙下渗出可疑水痕。

"嗯...哈啊..."听雾突然弓身，后脑撞在月神及时垫上的掌心。隔着天蚕丝手套，她滚烫的体温仍灼得他腕骨刺痛。少女湿漉漉的眸子蒙着水雾，无意识蹭着他掌心肌肤："哥哥...碰碰我..."

月神猛然撤手，听雾的后脑便重重磕在砖墙。这疼痛反倒让她灵台清明三分，看清那人玄色衣襟连褶皱都未乱，金线刺绣的云纹距自己足有三寸——原来他连衣角都不曾真正相贴。

"对不住..."她蜷起指尖，将这句道歉碾碎在喉间。月神却以为她在为失态致歉，膝上动作陡然加重："无需道歉。"

剧痛混着劈开脊柱，听雾的指甲隔着衣袖深陷他小臂。月神纹丝不动，仿佛这具隔着十二重衣料的躯体不是活物。当卖花女的竹篮擦过结界时，听雾透过水波般的屏障，恰望见篮中白梅——那花萼上凝着晨露，恰似她腿间泛滥的湿意。

"别看..."她突然呜咽着捂住脸，腕间银铃叮当乱响。月神误以为她痛极，膝头力道稍缓，却见少女双腿猛然绞紧，绣鞋踢翻了墙角陶罐。瓦片碎裂声里，她腰肢痉挛着弓成新月，泪水混着涎水浸湿面纱。

月神腕间青筋暴起。少女情动时的湿热透过层层衣料，竟比九重雷劫更摧人心智。他望着结界外走过的巡逻天兵，突然惊觉这番景象若被瞧见——三界最端方的月神，正将新晋花神困在巷角亵玩。

"要到了..."听雾染着蔻丹的指尖抠进砖缝，月神却在此刻撤力。她茫然睁眼，撞进一双金瞳燃着业火的眸子："最后三息。"

膝骨突然抵住最脆弱的蕊珠。听雾的尖叫被结界吞没，化作破碎的气音。月神玄色袖口扫过她腿根，布料粗粝的触感激得她脚趾蜷缩。当卖茶老妪的吆喝穿透结界时，听雾在灭顶的中与老人浑浊的眼珠对视，羞耻心炸成漫天星火。

"别看！别看啊！"她发狠咬住月神递来的衣袖，金线刺绣割破舌尖。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春岩毒最后的紫气顺着喉管呕出，化作带刺的藤蔓缠上两人手腕。

月神捏诀的手势顿住——那藤蔓竟是他宫前杏树的枝条，此刻正开着妖异的血杏花。听雾突然低笑出声，染血的唇贴上他隔着手套的指尖："您看...连它都比您怜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