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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真相昭然,阴谋尽破

执掌风 林溪吟 4588 字 2025-03-11

寅时三刻的宫道浮着层青灰色雾霭,那雾霭如轻纱般缥缈,在微弱的晨光中若隐若现,冯若瑶将青铜虎符贴着里衣藏好,触手能感觉到虎符那冰凉且粗糙的质感。

暗袋里的纱布被血浸透,渗出些许斑驳的锈色,那浓重的血腥味在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酉时三刻,藏书楼。"赵侍卫将铜壶滴漏调快半刻,清脆的滴答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格外清晰,错开的时辰能保证皇帝仪仗经过西角门时,恰好看见第一支淬毒的冷箭。

消息顺着浣衣局晾晒的绢帛传遍六宫,那随风飘动的绢帛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传递着神秘的讯息。

当冯若瑶拎着松木匣穿过御花园时,己有三拨眼线从不同方向奔向慈安宫后的竹林,她能隐约听到他们急促而又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第三次拐过回廊时,她故意踩中松动的青砖,脚下传来“咯吱”一声轻响。

毒箭擦着耳畔呼啸而过,那尖锐的破空声让她头皮发麻,箭尾缀着的孔雀翎在风里簌簌颤动,色彩斑斓的羽毛在眼前晃动。

冯若瑶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削断箭杆,软剑出鞘时发出清脆的“嗡鸣”声,剑尖挑起半截断箭掷向东南角的琉璃瓦——那里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冯若瑶刚刚解决了暗箭的危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周围的气氛却依然紧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在此时,"冯将军留步。"捧着药膳的宫女在丹樨阶前拦路,鎏金碗盖掀开的刹那,三条赤链蛇猛地窜出,发出嘶嘶的声响,那冰冷黏腻的蛇身让人不寒而栗。

冯若瑶旋身踢翻药盅,滚烫的汤药泼在蛇头上,溅起的汤汁带着热气扑到脸上,手腕翻转间软剑己削去蛇信。

申时末的藏书楼暗影幢幢,远远望去,那阴森的轮廓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冯若瑶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身后传来机括转动的咔嗒声,声音在寂静的楼内回荡。

二十支弩箭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她矮身滚进屋内,木匣脱手砸向青铜灯台,灯台被砸得“哐当”作响。

飞旋的灯罩截住半数箭矢,余下的钉在翻倒的紫檀案几上,箭簇泛着诡异的幽蓝,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冯将军果然命硬。"兵部侍郎从帷幔后转出,腰间佩刀映着窗外残阳如血,那刺眼的红光让人目眩。

他身后跟着的六名死士呈扇形包抄,袖中暗器蓄势待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火药味。

冯若瑶背靠博古架冷笑:"王大人连御赐的乌金甲都穿来了,倒是省得本将去找证据。"话音未落,博古架轰然倒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藏在暗格里的火药洒了满地,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咳嗽。

死士们慌忙后撤的刹那,她己跃上横梁,软剑劈开承尘的暗格——成捆的密信雪片般纷扬而下,纸张飘落的声音轻柔而又杂乱。

"拿下!"随着冯若瑶的断喝,十二名银甲卫破窗而入,窗户破碎的声音和甲胄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王侍郎挥刀斩断垂幔想借烟雾遁走,却被突然收紧的金丝网缠住双腿,金丝网拉扯的声音尖锐刺耳。

埋伏在房梁上的御林军拉动机关,玄铁锁链应声扣住他脚踝,锁链的撞击声在楼内回响。

戌时的更鼓惊飞栖鸟,沉闷的鼓声在夜空中回荡。

冯若瑶踩住王侍郎试图咬破毒囊的右手,剑尖挑开他衣襟,露出心口处拇指大的黑痣——与十年前骠骑大将军府暗卫尸体上的印记分毫不差。"你以为本将当真要靠书信定罪?"她将染血的纱布掷在地上,暗红血渍在青砖上洇出半枚虎头纹,"当年骠骑大将军府走水的当夜,有人用虎符调走了巡防营。"

藏书楼外突然响起杂沓脚步声,八名紫袍官员被御林军押着鱼贯而入。

随着藏书楼阴谋的破解,冯若瑶带着证据和犯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御书房,一路上,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宫道上回荡。

卯初的晨光刺破窗纸时,八名紫袍官员跪在御书房冰凉的金砖上,那金砖触手冰冷,寒意透骨。

冯若瑶解开缠着纱布的左臂,尚未结痂的刀伤里嵌着半枚青玉扳指——正是三日前兵部核查军饷时丢失的调令信物。"永州粮仓被烧当夜,王大人袖口的火油味隔着两丈都能闻到。"她将染血的密信抛在众人面前,泛黄的纸页上还粘着火药碎屑,纸张飘落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清晰可闻,"诸位在城防图标注的缺口,恰好能让北狄骑兵绕开烽火台。"

赵启渊攥紧龙椅扶手,指节泛白。

他忽然抓起案上砚台砸向户部尚书,墨汁溅在对方紫袍前襟晕开狰狞的黑龙纹:"三年前黄河决堤,八十万赈灾银两就是被这纹样吞了!"禁军统领踢开企图撞柱的礼部侍郎,露出他后颈处暗红的刺青。

冯若瑶用剑尖挑开那人衣领,露出整片北狄狼图腾:"当年骠骑大将军府三十七口性命,今夜总算能闭眼了。"

辰时的斩首台围满百姓,人群的嘈杂声和议论声此起彼伏。

十二颗头颅落地时激起震天欢呼,那欢呼声震耳欲聋。

冯若瑶站在宫墙上看着囚车驶出玄武门,流放岭南的罪臣脚镣上坠着刻有"叛"字的铁球,在官道上拖出蜿蜒血痕,铁球滚动的声音和铁链的摩擦声让人听了心生悲凉。

"爱卿想要什么赏赐?"赵启渊在垂拱殿拦住正要退下的冯若瑶,指尖拂过她包扎伤口的绢帕,那轻柔的触感仿佛带着一丝温暖。

殿外海棠被风吹落几瓣,恰巧沾在她肩甲雕琢的虎头纹上,花瓣飘落的声音轻柔而又美丽。

冯若瑶后退半步行礼:"臣请重编禁军轮防簿。"帝王突然握住她执笏板的手,鎏金护甲硌得虎口生疼。

他解下腰间蟠龙玉佩压在她掌心:"明日早朝,朕要颁旨设镇国司。"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她腕间旧疤,"掌印官可佩剑入宫。"

暮色染红飞檐时,冯若瑶在藏书楼废墟前系紧披风,那披风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赵侍卫捧着新制的玄铁虎符疾步而来,低声回禀密道里发现的蹊跷——那些焦尸腰间缠着的牛皮囊,分明是工部上月报损的军械零件。"派人盯紧刑部地牢。"她碾碎指尖沾着的火药渣,望着宫灯下晃动的人影轻声叹息。

夜风卷起残存的密信碎片,有片未烧尽的纸角飘落在她战靴边,隐约可见"幽州"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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