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玄甲惊雷

太极殿的蟠龙烛台上，二十八支明烛在穿堂风中摇曳。赵文站在绘有麒麟纹的朱漆廊柱下，手中铜制沙盘微微发光——这是他用战术匕首在木板上刻出的简易地图。在他身后三步处，个戴面纱的胡姬女子正用银钎拨弄着火油灯，灯影在她深紫色的丝绸长裙上流淌成河。

"此乃臣改良的《六韬》战阵。"赵文屈指叩击沙盘，"玄甲军需分三军九营，中军持陌刀盾，左右翼配改良弩车，游骑皆装备重甲骑兵。"

李世民端坐明黄锦缎之上，指尖轻敲案几："爱卿且看东宫兵马布防图。"

当羊皮卷轴展开时，赵文瞳孔微缩——李建成竟将三万兵力部署成"鱼鳞阵"，这种源自战国时期的阵型在平原地带堪称无敌。他忽然想起现代军事演习中曾破解过类似古阵，嘴角勾起笑意。

"陛下请看。"赵文蘸着朱砂在沙盘上画圈，"若我军以重骑兵首冲阵眼，弩车齐发破其鳞甲，游骑绕后烧其粮草......"

"好！"李世民霍然起身，玉玺在案几上砸出清响，"即刻传旨，命赵文为玄甲军都督，十日内集齐五万精锐。"

西市奇遇

当夜子时，赵文站在长安城头。月光如水洒在朱雀大街上，远处传来更鼓声。他忽然听到熟悉的电子提示音——是藏在战术手表里的量子定位器在报警。这证明这个时空确实存在量子裂隙，而自己可能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尘埃。

"公子，药王谷的灵芝..."沈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月白衣袂的少女提着竹篓，鬓间银簪缀着珍珠流苏，"孙先生让我送来给殿下的伤药。"

赵文转身时，嗅到沈梅发间的药香。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与自己现代办公室的镇纸竟是同一块原石切割而成，这让他心跳突然加快。

"姑娘可知..."他故意压低声音，"真正的灵芝生长在......"

"在终南山北坡的冰裂隙中。"沈梅眨了眨眼，"不过明日未时，西市胡商的骆驼队会经过永宁坊——想要新鲜驼奶，公子该去城南的波斯邸了。"

天工坊的异瞳

西市胡商的帐篷里，赵文盯着波斯商人手中的水晶镜片。当阳光透过镜片折射在夯土墙上时，他看到了未来科技的投影——类似于激光瞄准器的红点。

"此乃大食国的'火凤眼'，可辨百步内飞鸟羽翼。"商人肥胖的手指在镜片上画着圈，"不过要价五十匹骆驼。"

赵文摸了摸腰间鼓鼓的银袋，这是他昨夜用三把唐刀换来的。当商队离开时，他悄悄将镜片碎片收入怀中——现代光学仪器的雏形，或许能用来改良唐弩。

子夜的天工坊内，沈梅正在捣练药膏。赵文将镜片碎片嵌入木制弩机，当第一支改良弩箭射出时，穿透力竟比原先强了三倍。

"此谓'火凤弩'！"赵文举起弩机对着烛火，"三十步内可洞穿玄铁甲胄。"

沈梅的惊呼声中，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尉迟恭的亲卫队破门而入，甲胄上还带着塞外寒霜。

"禀都督！东宫又在散布谣言，说您私炼邪器！"

赵文将刚造好的火铳摆在案上，黑檀木枪管上雕刻着饕餮纹："今日巳时，烦请尉迟将军带三千玄甲军到校场。我们要给某些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邪器'。"

【天工坊的异变】

当赵文将"火凤弩"图纸铺在案上时，窗外的竹影突然扭曲成诡异的几何图形。他听到布料撕裂声，转身只见个身着樱色吴服的少女正蹲在药柜旁，发髻间插着金箔制成的蝴蝶簪。

"这位姑娘如何擅闯军械工坊？"尉迟恭的亲卫刀己出鞘半寸。

少女忽然露出令人心悸的笑容，她指尖轻点，药柜抽屉自动弹开。暗格里躺着的竟是刻有日文"隼"字的青铜罗盘——这是二战时期日军研发的量子纠缠定位器。

"在下藤原千穗，奉圣德太子的密令。"少女用唐音说道，"此物可测地脉灵气，助我大唐寻得龙脉所在。"

赵文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实验室同款量子探测仪，只是外壳被改造成风水罗盘。当少女转身时，他瞥见她袖口露出的机械齿轮，精密程度远超唐代工艺。

当赵文演练新式弩车时，藤原千穗突然奏起《霓裳羽衣曲》。随着音乐节奏，弩车齿轮竟出现诡异咬合故障。待查明原因时，三百架改良弩机同时调转枪口，对准了观礼台上的李世民。

"这是...音波共振攻击！"赵文扯断藤原千穗的腰带，战术匕首抵住她咽喉，"用五声音阶控制机械装置？你到底是谁！"

少女突然笑了："赵大人可知，李建成派你来刺杀秦王的，其实另有其人？"她抬手按下袖口机关，观礼台下的地砖突然塌陷，露出深埋的火药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