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回到玄武门

第一章 量子裂隙

【暗夜实验室】

赵文摘下夜视仪，战术手套划过操作台上的全息投影。量子对撞机的环形光带在视网膜上残留着幽蓝残影，这是他们第三次尝试在可控核聚变装置中捕捉时空涟漪。

"警告！引力波读数异常！"AI的机械女声突然刺破寂静。

赵文刚要关闭程序，主控台突然迸发出刺目白光。他看到自己的手掌在强光中变得透明，战术匕首从指间滑落，在金属地面上敲出清脆的颤音。某种超越物理常识的拉扯感从脚底升起，像被扔进宇宙黑洞的宇航员。

【时空隧道】

意识清醒时，赵文正抱着半截烧焦的战术背心，在失重状态下翻滚。西周是流动的星云状光带，仿佛置身于宇宙尽头。他听到自己骨骼摩擦的咯咯声，战术手表的荧光屏在虚空中明灭闪烁。

"坐标锁定！"机械女声再次响起，"发现类地行星，引力系数0.98，大气成分适合碳基生命......"

剧痛突然袭来。赵文看到自己的躯体在量子泡沫中分裂重组，现代特战服的纤维与古代铠甲的鳞片在时空中交织。当视野恢复清晰时，他闻到了浓烈的铁锈味和马粪气息。

【玄武门血战】

赵文撑着半截断柱起身，战术手套的尼龙纤维早己被粗麻布取代。他低头看着手中古铜色的环首刀，刀柄处还留着现代防滑纹的压痕。不远处传来混乱的喊杀声，穿着明黄战袍的骑士正被黑甲骑兵围攻。

"保护陛下！"嘶吼声刺破晨雾。赵文条件反射地扑向倒地的骑士，战术靴陷入柔软的泥地。当他的手掌触到对方后颈时，冰冷的金属箭镞正抵着自己的眉心。

寒铁铸就的箭镞穿透晨雾，赵文在剧痛中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漫天飞舞的赤色战旗。他本能地翻身滚向旁边，一支雕翎箭擦着耳廓钉入地面，箭尾红缨在风中猎猎作响。

"陛下万岁！"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赵文看到李世民跌坐在马背上，玄色战袍己被鲜血浸透。这个历史课本上的千古明君此刻面色惨白，一支长箭正贯穿他的左肩甲，将精铁打造的肩甲撕开道狰狞裂口。

"屏息！"赵文扯下颈间战术手套，就着马血在李世民腰腹缠上止血带。他摸到对方后颈处有细密针孔——这是现代特战常用的神经麻痹剂，看来东宫的人早有防备。

"谁派你来的？"李世民猛地抓住赵文手腕，目光如炬。赵文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根本不是影视剧里那个仁德宽厚的秦王。眼前的男人瞳孔紧缩，杀气腾腾，就像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您中的是鹤顶红！"赵文扯开李世民衣襟，果然在心口位置发现暗紫色针孔，"东宫杀手用淬毒袖箭，必须立即......"

话音未落，三支鸣镝破空而至。赵文翻身滚到马腹之下，看见李建成方面的死士己突破玄武门防线。他们个个戴着黑铁铸造的鬼面，手中陌刀闪着森寒寒光。

"保护陛下！"赵文对着虚空大喊，左手摸出战术匕首割断李世民染血的披风。在漫天箭雨中，他忽然想起现代战场上应对狙击手的反制手段——利用烟雾弹制造视觉屏障。

掏出怀表按下秒针，青铜外壳在掌心泛起暖意。这是他穿越时带在身边的唯一现代物件，表盘背面刻着"特种作战纪念章"。当第一缕白烟从表盖缝隙喷出时，赵文抓起马鞍上的石灰袋泼向空中。

"放火箭！"他对着混乱的宫卫大喊，"东南角！"

冲天而起的火光中，李世民的亲卫队终于组织起有效抵抗。赵文趁机将李世民横抱起来，踏着满地箭矢向太极殿方向狂奔。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李元吉的部下正在焚烧宫殿。

"殿下，您流了很多血！"

"赵卿可知，此刻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整个大唐的未来？"李世民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他染血的手指划过赵文胸前的战术编号——那是赵文在执行任务时总爱别着的身份标识。

马蹄声突然顿住。赵文回头看见李世民身后转出个戴青铜虎符的老将，尉迟恭的钢鞭正滴着血，身后跟着三十名黑甲骑兵。

"末将尉迟恭，恭迎秦王归营！"

太极殿的蟠龙柱在晨曦中投下阴影。赵文将李世民轻轻放在鎏金软榻上，用匕首挑开他染血的战袍。当看到贯穿胸腔的箭矢时，他的心脏几乎停跳——这根本不是古代弓弩能射出的杀伤力！

"这是......"李世民按住赵文欲取箭簇的手，"从西域进贡的波斯火铳？"

赵文瞳孔骤缩。历史课本上记载，火药武器在大唐中期才传入中原，此刻却出现在玄武门战场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穿越到了一个被修改过的时空维度。

"陛下，您需要立即输血！"

"何为输血？"李世民惊愕地看着赵文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液滴入李世民的伤口。

"现代战法！"赵文扯下染血的战术背心，露出里面绣着的五星红旗，"我来自千年后的中国，秦王若信得过我，我能让大唐成为真正的天朝上国！"

窗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长孙无忌带着禁军杀到殿前，看见满身是血的赵文正用银针刺入李世民的合谷穴。

"此人妖言惑众！"

"不妨让他试试。"李世民突然坐起，沾血的手掌按在尉迟恭肩头，"若他能救本王，就赐他尚方宝剑，随你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