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半块胡饼的学问

"灰灰叔羞羞脸！"金金把油纸包捂在胸口，"这是妈妈给我买的玫瑰酥！"我们正挤在长安西市的胡饼摊前，灰灰的哈喇子都快滴到糖人摊上了。

垚垚蹲下来平视闺女："还记得上周烽火台的..."话没说完，旁边卖艺的老头"咣当"摔了铜锣："行行好吧！三天没吃..."

金金突然把酥饼掰成两半，半块塞我手里，半块递过去："老爷爷吃我的！"碎渣子撒了一地。

老头接过饼的手首哆嗦："小娘子菩萨心肠..."咬了一口突然瞪大眼，"这馅儿！这馅儿跟我娘做的一模一样！"

灰灰凑过来闻了闻："不就是普通枣泥..."突然被垚垚捂住嘴。她机械眼扫过老头破碗底，那里刻着个眼熟的蛇形花纹。

"老丈可是姓王？"垚垚摸出块碎银子，"能讲讲这饼的故事么？"

"我娘当年在贵妃娘娘小厨房当差，"老头抹着眼泪，"安禄山打进来那天，她揣着最后半块饼..."

金金听得入神，手里剩的饼渣子都忘了吃。卖馄饨的跛脚大娘突然插话："王老头又编故事骗小孩！上回还说见过杨贵妃..."

"这回是真的！"老头急得扯开衣襟，胸口有道狰狞刀疤，"叛军的箭从这儿穿过去，我娘用饼堵着血窟窿把我塞进枯井！"

垚垚突然抓住他手腕："公元756年六月十三，对吗？"老头吓得打嗝："仙...仙姑咋知道？"

灰灰叼着竹签插话："我嫂子二舅姥爷的连襟的..."被我踹了一脚。

"爹爹快看！"金金突然指着对面绸缎庄。个穿绿裙子的小丫鬟正在喂流浪狗，那狗项圈上明晃晃挂着蛙蛙同款银锁！

垚垚的机械眼"滴"了一声："能量波动异常，建议..."话没说完，绸缎庄掌柜的咆哮炸响："小蹄子又偷喂畜生！"

丫鬟抱着剩饭往外跑："它们饿得啃门槛了！"金金突然把手里饼渣全撒地上："狗狗快来吃！"

十几条野狗呼啦围过来，吓得灰灰窜上货摊："燚哥管管你闺女！"我正要去拽人，突然看见狗群让开条道——有条瘸腿的老狗叼着块玉佩放在金金脚边。

垚垚捡起玉佩倒吸凉气："这是..."远处传来马蹄声，她突然把我们推进巷子："禁军来了！"

缩在墙根听见外头喝骂："圣人有旨！全城搜捕叛军余孽！"金金摸着老狗脑袋小声问："你们也是坏蛋吗？"

老狗突然"汪"了声，金金惊喜拍手："妈妈说它们饿得偷过军粮！"垚垚指尖亮起蓝光扫描狗牙："齿缝残留的肉渣...是安西都护府的军粮配方！"

灰灰突然捂住肚子："哎呦喂！早上吃的羊肉泡馍..."话没说完被禁军发现："何人鬼鬼祟祟！"

垚垚瞬间掏出块金牌："高公公让我们来取贵妃的荔枝蜜..."侍卫头子凑近看了眼，突然跪地："原来是尚食局的大人！"

回到现代出租屋，金金还攥着狗送的玉佩："爹爹，明天我能带肉骨头去看旺财吗？"电视里正播鉴宝节目："这枚唐代玉佩上的咬痕，经鉴定确为犬类齿印..."

垚垚泡着养生脚突然说："安西军粮配方里多加的盐，救活了三万饥民。"她脚盆里浮起张泛黄纸片，赫然是狗群画像，底下写着："谢金金姑娘赐饼——756年六月长安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