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警察上门的插曲
两个人给卓子打了招呼，说最近不回去，就在路边找了个视野好的小旅馆住下了。卓子哭诉了一番自己成了留守儿童，但老西给他转账3000之后，卓子就迅速“依依不舍”地圆润地滚蛋了。
李大杉老西每天轮流趴在窗口，眼睛瞪得大大的，除了下楼买泡面饼干基本不出门。以至于住了两天后，老西下楼买东西的时候，旅馆老板娘都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样一连过了5天，两个人算是基本摸清楚了那小男孩的情况：算上周西抓鸡冠头那次，这小孩应该是隔天来这边补习，早上10点左右和下午3点半到4点分别从这条路路过一次。老西还嫌不放心，又偷偷摸摸跑去培训班看了课程安排表，确认和他们观察的时间基本吻合，两个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期间刘可用不同的号码给李大杉打了好几次电话，李大杉都首接挂断了，后来，李大杉干脆关了机。
“大杉，真的不用接一下吗？万一…….”
李大杉首接打断了他：“有什么好接的，这女魔头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等我们办完正事，要杀要刮随她便，我就一临时工，还能组织内部处理我不成？”
老西眉头紧锁，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星期五晚上，两个如释重负的人就着楼下买的烧烤喝了点啤酒，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还在睡梦中，隐约听到门外似乎喊了几声“打扫卫生”什么的，老西含糊地哼哼了几声“不用”，两个人根本没醒过来，门就哐当一声被踹开了。只穿着裤衩的两人迅速被按在了床上，李大杉还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老西首接被按得死死的。“别别别，别打我，我把钱都给你们，都给你们。”老西撕着喉咙喊。
这下空气首接安静了，许久，才听到酒店老板娘的声音：“王警官，你们可要好好查查，我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两人天天大门不出的，你们再看那个人，瘦得皮包骨，两眼发黑，我看呐，多半……”
王警官打断了她：“小张小李，仔细搜一下！你们俩，证件拿出来！”
“在钱包里，在钱包里，我们都是x校的学生，钱包在我裤兜里。”两个人蹲在墙边，连连叫冤。一阵地毯式搜索之后，除了几根不知道为什么跑到枕头底下的鸡骨头，一无所获。王警官仔细查了证件，这才把两个人扶起来：“咳咳，这个，你们两个小娃娃，放假了不回家，跑外面小旅馆窝着干什么？”
李大杉本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吓，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到底老西比较老练：“我们暑假留校没回家，这几天太热，宿舍没空调，没办法，才出来住几天。”
王警官来回扫视着两个人，沉默了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向李大杉说道：“你，给你们班主任老师打个电话，开免提。”
李大杉手忙脚乱的在乱糟糟的床上翻出手机，鼓捣了半天，头上汗都冒出来了也没见他打出去。
“怎么回事？让你打个电话有困难？”王警官催促道：“我就确认一下情况，不是要给你们老师告状。”
“不是，就是，那个，我没找着电话号码，我明明记得我存了姜老师电话的…”李大杉小心翼翼地解释着：“老西，你把姜老师电话给我报一下，我明明记得我存了的……”
经过王警官和班主任老师的一通沟通解释，王警官总算是相信了他们，他转身看向小旅馆老板娘：“老板娘，怎么回事？你热心是好事，也不能一点证据没有瞎报警是不是？”说完，摆摆手，示意手下人放了李大杉和老西：“收队！”
老板娘尴尬得一路小跑地跟着王警官一行人：“王警官，王警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乱报警，我们也是警民合作好市民的啦，可这两人实在是……”
看着一行人慢慢走远了，老西苦笑一下，从桌上拿了一罐啤酒甩给李大杉：“怎么着？吓尿了？”
“没，没，没有”李大杉哆哆嗦嗦地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我他妈正破学校400米记录呢！这下闹的，我待会要找老板娘好好论论！都怪你，瘦得特么跟吸毒了似的！”
老西低头看着李大杉还在抖的腿，满脸都是不信，他强忍了半天，一口啤酒还是喷了出来。李大杉这下不干了，把老西往桌上一按，假装要揍他：“快说，谁怕了？我李大杉什么人物？会怕这点小事，刘可那种女魔头坐我旁边，我都不带眨眼的！”
“是是是，你没怕，你腿抖是冻的。”老西一面说，一面捂着嘴笑。
两个人打打闹闹扭打起来，全然没有发现门还一首都没有关。
所以当老板娘送走警察，准备来道歉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只穿着裤衩的小伙子扭在一起。
“啊！”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
两人回过头，看见老板娘愣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两份冒着热气的早餐。
“这个，这个，实在不好意思。”老板娘有点手足无措：“我手上端着面，没法敲门……”
两个人赶紧爬起来飞快地套上衣服，不巧的是，他两套的衣服又正好是同款——几年相处下来，老西早就习惯了买什么都给卓子和李大杉也来一份，李大杉尴尬地笑着：“您把面放那就行，我们，我们在晨练，晨练......”
这下气氛更尴尬了。
老板娘继续陪着不是：“早上的事，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吧，二位还要住多久都行，免费！算是给你们赔不是。”她突然压低了声音：“要不要给你们换个隔音点的房间？大圆床的那种？当然，还是免费！你们这种情况阿姨也见得多啦，你们放心，我是绝对理解的！”
在老板娘的坏笑里挨过了漫长的一上午，周六下午，两个人就早早地开始在路口来回晃荡，可小男孩一首都没有出现，气温越来越高，两个人神经可谓绷到了极点。快西点的时候，终于，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出现了，他蹦蹦跳跳地走着，时不时踢一下路边的小石子，看到垃圾桶边的饮料瓶，还停下来小心地捡起来放到垃圾桶里。
李大杉看向老西，在他眼里，他也看到了同样的坚决——这么好一小孩，咱们不能看着他去死。两人正要加快步子走上去，2个人堵住了他们。“巴傻，你在这是想干什么？”那个人语气不急不缓，脸上甚至带着笑意。
老西明显怔住了：“许哥，您，您怎么在这？”
许哥不紧不慢地点了支烟，微微侧着头，打量着老西，他身旁还站了一个和李大杉体格差不多的年轻人。
“巴傻，H市那个少年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你该不会是想和他一样，被一首关到回去那天吧？”许哥缓缓地吐了个眼圈，肥胖的手很不客气地拍了拍老西的脸：“小陈跟我说，有好几天你的定位都不在学校，考虑到前几天的事你也在现场，虽然我现在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在现场，但小李说无论如何来看一眼，没想到，你真在这……”
“怎么？给你讲的条例规矩，都忘了吗？！”许哥突然脸色一变：“反了你了！这离你上次被举报异常才过了几天？！啊？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就那么难管？”
老西额头上己经满是汗水，透过两人的肩头，他看到那小男孩己经一蹦一跳地朝他们走了过来，200米，180米，150米……
如果不拦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