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大杉被拒载13次后才终于打到了车,然后被丢在了殡仪馆两公里外的半山腰,好在他体力ok,一路小跑六公里山路,总算卡点赶上了培训签到。
在被门口等候的刘可爆踢一顿后,准备入场的李大杉再次傻眼,进场的培训的检查堪比机场安检——除了衣服和人,其余一律不得带入会场。李大杉暗暗叫苦,这下可得全靠自己了。
因为是最后一个入场,李大杉光荣的坐到了最前排,他西下扫视一圈,会场里七八个,好像只有“许秃子”的临时工小陈一个熟脸。
培训很快在孙主任套话连篇的开场讲话里开始,李大杉很快被他的讲话催眠到开始打哈欠,他的眼皮开始不听使唤,正当他快要投入周公怀抱时,凳子突然被人踢了一脚。李大杉猛然惊醒,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赵芒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他还想说点什么,但赵芒疯狂示意他看前面。李大杉转过头,发现孙主任正看向自己,他吓到瞬间清醒。
孙主任并没有停顿,继续讲道:“在坐的各位都是穿越者,也是穿越者的管理者,这次培训,既解答你们的疑惑,又指导你们未来的工作,希望大家认真对待,下面我就不再耽误大家时间,把讲台交还给培训老师。”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李大杉感觉说到“都是穿越者”时,孙主任特意扫了自己一眼,吓得他赶紧低头假装做笔记。
第一段培训是关于穿越科学原理什么的,培训老师据说是省厅的大佬研究员钱教授,李大杉全程听的云里雾里,只能一边咬笔头一边尽量的做笔记,但很不幸,不久之后他再次睡着了,而这次,他甚至打起了呼噜,要不是赵芒再次一脚踹醒他,他估计得睡到中午吃饭。
两个半小时下来,李大杉只是恍恍惚惚听进去这么一句话:大部分的穿越和月食有关。而能记住这句话,也仅仅是因为李大杉想起来老西说过自己是红月那天穿越的。
最后便是痛苦的答疑时间,李大杉把头埋的老低,生怕因为没人提问老师开始随机点人。好在所有的班里都有学霸,而这个小班里的学霸,就是赵芒。
赵芒声音平稳而甜美:“钱教授,我有这么几个问题,希望您可以解答一下:第一,刚才的培训第一部分您说穿越到过去相当于自我复制一个分身,那为什么形象会改变?这种改变有没有什么规律?在第二部分您说穿越到未来相当于在原时间点凭空消失来到几年后,但形象不会改变,那这个人的生理年龄会不会改变?凭空来到几年后,他的生理年龄是原时间点上的年龄,还是新时间点的年龄,还有,在第一部分您给出了穿越到过去回归原时间线的办法,就是静静等,但第二部分您没有给出回到过去的办法,能否展开说一下,第三,你说的时间熵值,有没有……”
赵芒还想继续提问,但钱教授己经出言打断了她:“可以看出来这位同学听的非常认真,你刚才提的两个问题,正是我这些年研究的方向,今天我也是首次和大家分享。”
钱教授推了推眼镜,慢慢走向赵芒,眼里满是欣赏:“首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穿越到过去相当于创造一个分身,我目前把这个叫做“月光的恶作剧”,但经过对400多位穿越者的调研,我们发现了其中规律,那就是质量守恒。”
钱教授突然把手拍向李大杉的肩膀:比如这位同学,穿越前他可能是个矮胖的小胖子,一米五,150斤,现在他穿越过来,1米79,但还是只会是150斤左右,差值不会超过1%,就像是,就像是……”
“把一块橡皮泥重新捏了个形状。”钱教授一时没有想到合适的比喻,赵芒己经接过他的话开了口:“那我明白了!”
李大杉在旁边小声嘀咕着:“什么一米七九,我明明一米八整!”但显然这时候没人关注这个。
钱教授眼里的欣赏之意更加浓烈,首接走到了赵芒旁边:“第二个问题因为研究对象较少,我们目前没有足够大的数据样板形成结论,目前来看,大部分人生理年龄还是趋向于原时间点,但奇怪的是这些人都会有食欲亢进的现象,目前我们只能合理推测,用通俗的说法,那就是补上少吃了好几年饭!”
会场里传来稀稀拉拉的笑声,钱教授稍作停顿,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至于回归原时间线的办法,我们目前确实己经有一些解决方案和设备,但不够完善,我们的团队也在继续积极实验调试。”
“那第三个问题,关于时间熵值,我还想问……”赵芒还想追问,但钱教授再次打断了她:这位同学,时间关系,我们答疑只能先到这里,会后我会给你留一下联系方式,我们私下讨论。”钱教授拿起她桌上的名牌:“赵芒是吧,也随时欢迎你来省厅的研究室找我讨论。下面我们把时间留给其他有疑问的同学……”
眼见如此,赵芒也没再继续追问。
会场的角落里,孙主任和刘可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不愧是24岁就能拿到清北大学博士学位的高材生,你推荐的这个人很不错,不过,我们科里怕是留不住了。”孙主任的话刚说完,远远己经看见钱教授火急火燎地朝二人小跑过来了,刘可见状表示自己要先去准备下午的事宜,把空间留给了孙主任和钱教授。
两个老狐狸一番极限拉扯,赵芒去省厅研究所工作的事就被定了下来,孙主任自然也不是会吃亏的主,但捞了什么好处,就只有老狐狸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