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散彩,日月摇光。三星洞的晨雾正如《西游记》所写,“千峰排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练功场上人影绰绰,道袍翻飞间似有《黄庭》韵律流转。陈砚立在队尾,望着远处“修竹乔松,奇花瑞草”的仙山景致,昨夜竹简上的金色流光与任瑶审视的目光,却如乌云般压在心头。
【系统提示:检测到儒道冲突隐患,是否消耗1文运点推演应对策略?】
陈砚眸光微闪,终究按捺住躁动的圣胎之力。昨夜反复研读《论语·学而》残篇,“温良恭俭让”五字早己在识海刻下道痕,他隐隐察觉,这儒家五常或许正是驾驭圣胎的钥匙。
“嘿,新来的!”一声嗤笑撕破晨雾。三名灰袍弟子呈三角围拢,为首的魁梧汉子正是昨日在殿前偷觑他金纹的杂役,“听说你得了祖师青眼?我们守了三年山门还在劈柴,你倒好,一来就是记名弟子!”话音未落,三人周身腾起淡淡玄光,正是三星洞入门级的“流云步”。
陈砚心沉如铁,拱手道:“师兄谬赞,小弟初来乍到……”
“少废话!”汉子狞笑挥拳,风声竟裹挟着《道德经》残章的晦涩波动。千钧一发之际,陈砚脑海中“温良恭俭让”五字金光大作,身形如弱柳扶风,看似随意的侧身避让,竟暗合《礼记》“揖让周旋”的古礼。
拳头擦着衣摆掠过,汉子踉跄半步,惊愕发现自己周身缠绕着若有若无的儒门气机。另外两人同时出掌,却见陈砚双手虚抱如捧圭臬,指尖划过轨迹竟凝成《论语》篆字虚影。三人攻势在距他三寸处轰然瓦解,只觉自己的攻击粗鄙不堪,亵渎了某种神圣的秩序。
“这……这是何妖法?”汉子面色涨红。陈砚长揖到地,衣袂间隐约透出墨香:“以礼相待,方为同门之道。”他余光瞥见远处任瑶袖中拂尘轻颤——这位首徒分明在陈砚施展儒术时,指尖闪过与他如出一辙的金芒。
“好个以礼相待。”任瑶踏着《逍遥游》的韵律飘然而至,清冷目光扫过众人,“你们三人,罚去后山担水一月。”待三人离去,她忽又抛出一卷兽皮,其上文字古朴如蝌蚪:“既通儒术,且解此篇《南华经》‘坐忘’之境。”
陈砚指尖触到兽皮的瞬间,系统骤然轰鸣:
【选项一:以儒解道,引《孟子》“养气”之说佐证。奖励:文运点+8,触发道儒交融考验】
【选项二:依循道家教义,阐述“堕肢体,黜聪明”的正统解法。奖励:三星洞基础道法《云篆心经》】
【选项三:避实就虚,言“道不可道”的玄理。奖励:神秘玉简碎片×1】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儒家‘克己复礼’,道家‘致虚守静’,看似相悖,实则皆为……”话音未落,兽皮突然迸发青光,将他的话语震成齑粉。任瑶瞳孔微缩,拂尘扫过陈砚周身,却在触及金纹时如遭雷击般后退半步。
当夜藏书阁,陈砚擦拭《周易注疏》时,忽觉书页间夹着异物。泛黄血书甫一展开,系统尖锐警告炸响:
【高危抉择!三关试炼隐藏真相浮现】
【一、焚毁血书保平安。奖励:清心符×3,彻底切断线索】
【二、持书夜访任瑶。奖励:文运点+10,触发“首徒秘辛”剧情,风险:未知敌意】
【三、暗藏血书,明日试炼中伺机调查。奖励:浩然气凝练度+15%,触发“潭底惊魂”事件】
血书“夺魂”二字未干,陈砚忽闻窗外传来《秋水》琴音。转头望去,任瑶立在月下,袖中金丝若隐若现,与他体内圣胎共鸣不休。“有些事,不知为妙。”她的咳嗽声惊飞宿鸟,却让陈砚更加确信——这三星洞的水,远比《西游记》写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