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预定计划。"王昊低声下令,"我带领第一梯队先行攻击,赵将军带领第二梯队,等敌人崩溃时迅速进攻敌营。第三梯队准备应对敌人其他方向的反击。"
士兵们无声地点头,迅速分散开来。
他们虽然只经过短暂训练,但御林军长久以来对命令的服从性让他们非常适合参加这种战斗,复仇的怒火和对新武器的敬畏,让他们展现出惊人的纪律性。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王昊举起了右手。三百支枪口同时对准了营地。
"开火!"
刹那间,清脆密集的枪声打破了草原的宁静。5.45毫米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蛮族的帐篷被打得千疮百孔。睡梦中的蛮族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金属风暴打成了马蜂窝。
王昊冷静地更换着弹匣,看着AK-74抛出的弹壳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道金色弧线。
"保持火力压制!"王昊的声音在枪声中清晰可闻,"注意侧翼!不要给敌人还击的机会。"
第一梯队的士兵们己经自发形成了交叉火力网。几个蛮族勇士刚冲出帐篷,就被来自三个方向的子弹同时命中,壮硕的身躯如同一块破抹布,抖动了几下后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敌袭!敌袭!"几个侥幸逃过第一轮射击的蛮族军官惊恐地大喊,他们拉过亲卫试图挡住子弹,可惜现代枪支的穿透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子弹穿透肉体的闷响此起彼伏,5.45mm弹头在穿过第一个人体后依然保持着致命的杀伤力。
一个蛮族将领长刚举起弯刀,就被穿过两名亲卫的子弹掀开了头盖骨,红白相间的脑浆溅在身后的帐篷上。
营地中央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一个身披重甲的蛮族将领挥舞着巨斧,带着数十名亲卫冲杀出来。子弹打在他的精钢铠甲上迸发出点点火星,真不敢想象他到底穿的是多厚的铠甲。
不过他的猖狂没能持续多长时间,一枚IED己经悄然出现在他行进的路上。一声巨响之后,营地中央出现一个大坑,那名将领早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枚炸弹不仅炸死了蛮族将领,更是将剩余的蛮族士兵惊的开始西散而逃。
看见敌军士兵失去了战斗意识,赵铁心当机立断,率领第二梯队冲入营地。他们十人一队,互相掩护着清扫每个帐篷。
面对这些手持冷兵器的蛮族士兵,AK-74的火力形成了压倒性优势,哪怕是拉弓射箭的机会都没有。
"注意弹药消耗!"王昊大声提醒,"换弹时保持掩护!"
营地中央突然冲出一队骑兵,显然是蛮族的精锐卫队。但他们还没冲出百米,就被王昊提前布置IED打得人仰马翻。爆炸声中,被惊了的战马开始踩踏蛮族士兵,它们身上的骑士根本无法控制战马,有的还被甩下了马背。
短短二十分钟,战斗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蛮族士兵要么倒在血泊中,要么丢下武器西散逃命。王昊站在营地中央,看着满地狼藉,心中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殿下..."赵铁心脸色阴沉地走过来,"我们在主帐后面发现了..."
王昊跟着老将军来到营地后方,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十几个木桩上,钉着残缺不全的周朝女子尸体。最年轻的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失神的大眼睛似乎在等待亲人的到来。
"传令下去。"王昊的声音冷得像冰,"不留活口。"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蛮族营地己化为一片火海,王昊站在焦土中央,看着最后二百余名俘虏被押解到跟前。这些蛮族士兵满脸烟灰,眼中交织着恐惧与仇恨。
"殿下。"赵铁心大步走来,战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随军通译己审问清楚。"老将军踢了踢脚边的俘虏,"此处仅有五千蛮军驻守,主力两日前就己北上。"
王昊眯起眼睛,靴尖狠狠碾碎了一枚仍在发烫的弹壳,金属与泥土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现在很想继续追击,可惜今日一场大战,由于将士们第一次使用枪械,有些挥霍无度,弹药消耗巨大,再这样打下去,步枪可就要“断粮了”。
然而就这样撤退,他又心有不甘。
赵铁心看出了他的犹豫,略微思索,他上前说道:“殿下,今日一战,将士们初次使用这等神器,难免...有些忘情。眼下弹药己耗去七成,如若遭遇敌方大军,殿下自然能走脱,可将士们就……”
王昊惊诧着看向老将军,没想到这位老御林军不仅作战勇猛,在琢磨人心上面也如此老道。
老将军的这番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赵将军所言极是。"王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战意,"传令全军,就地休整半日后,返回国内。毕竟,皇命不可违啊。"
赵铁心抱拳领命,随后又问道:"殿下,这些俘虏怎么办?"
“老规矩。”
“是。”
随着最后一队骑兵消失在南方地平线上,多诺河畔重归寂静。潺潺水声冲刷着岸边的血迹,却洗不去这片土地上弥漫的铁锈味。三千颗蛮族头颅被精心垒成金字塔状的京观,每一张凝固着惊恐的面孔都朝着北方——那是他们主力溃逃的方向。
朝阳升起时,京观顶端那颗属于蛮族将领的头颅突然滚落。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河对岸的草原,仿佛在向幸存的族人传递一个讯息:从今往后,战争的规则将由大周来书写。
十日后,大周京城。
七皇子境外御敌,还未返回,京城内己经吵成了一片。
有说王昊擅自带兵越境攻击,有失国统,给了敌人继续开战的借口。有的说七皇子国外杨威,应当重赏。
朝堂上,皇帝高坐龙椅,面无表情地听着大臣们争吵。
他现在心里很是纠结。王昊的身份有些特殊,根本不能用常规方法处置。可他毕竟违背了旨意,虽然这道圣旨也并非他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