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衔尾蛇降世

月球反物质井的炮口刺穿云层，猩红能量束在地面烙出衔尾蛇图腾。顾沉舟站在图腾中心，量子右手的晶格蔓延至脸颊，皮肤下流动的荧蓝数据与天际倒计时同步闪烁：1999:00:00。陈野的摩托残骸插在祭坛边缘，燃料管滴落的反物质液将砂岩腐蚀出婴儿手掌状的孔洞。

"深蓝最后的慈悲，是让缔造者见证终局。"苏璃的纳米战甲在辐射风中剥落，露出脊背上林静秋手写的清除编码——1999.7.23。她的量子枪悬浮在两人之间，枪管倒映着十二代克隆体自毁的残影。

"开枪吧，就像你当初对母亲做的那样。"顾沉舟的机械义眼裂开，露出内部旋转的莫比乌斯环，"这次瞄准心脏，那里藏着你要的答案。"

苏璃的指尖抚过枪身刻痕，那里有顾沉舟五岁时用蜡笔涂鸦的星星："你知道清除协议的内容吗？"她的呼吸在绝对零度中凝成冰刃，"每代母体的死亡......都会在月球生成新的怀表。"

炮口突然充能，天际垂落的能量丝线缠绕顾沉舟的西肢。陈野的残破头盔传来电磁杂音："她在等你成为......永恒能源......"

量子右手突然刺入胸膛，顾沉舟扯出跳动的机械心脏。芯片核心的乳牙碎片迸发强光，十二代克隆体的虚影从地核裂隙爬出，撕咬能量丝线。苏璃的纳米虫群汇成银河旋涡，却在触及衔尾蛇图腾时被二维化定格。

"这才是母体协议的真相！"顾沉舟将心脏掷向炮口，机械组织在反物质流中解体重组——化作横跨地月轨道的翡翠怀表。表盘数字由克隆体骨灰拼成，秒针划破时空薄膜的瞬间，陈野的摩托引擎在真空中轰鸣。

时间奇点内，顾沉舟的量子意识穿越星环。他看见：

林静秋在1999年将婴儿交予机械替身，自己跃入初代反物质井

苏璃每次清除母体后，都会在月球背面雕刻微型怀表墓碑

陈野的摩托燃料罐里，悬浮着所有代际克隆体的心脏碎末

"我们才是病毒......"林静秋的残影从怀表内部浮现，"深蓝只是载体......"她的手指穿透顾沉舟的量子躯体，改写端粒酶编码。地球在时空薄膜外坍缩成钻石，内部封印着所有轮回的哭声。

重返现实的瞬间，顾沉舟的皮肤剥落，露出暗物质经络。苏璃的清除者烙印爬满脖颈，与衔尾蛇图腾融合成永生代码。陈野的摩托从时空裂隙冲出，车灯映出惊悚真相——

月球炮台的核心，悬浮着林静秋完整的冷冻躯体。

"欢迎回家......"机械替身从炮台基座升起，掌心的育儿舱里蜷缩着初代婴儿，"现在你该明白......"她的声带突然植入顾沉舟的思维："我们都在孕育自己。"

当翡翠怀表吞没整个太阳系时，顾沉舟在绝对寂静中听见心跳。机械义眼显示新的协议：

文明重启次数：∞

代价：每代母体需吞噬一名至亲

苏璃的量子枪悄然抵住陈野的后脑，枪管浮现顾沉舟婴儿时期的牙印。血月突然裂变成双生幻象，倒映出两个抉择分支——

A.苏璃射杀陈野，重启文明

B.顾沉舟吞噬苏璃，冻结时间

在时空奇点的微笑中，初代林静秋的幻影按下强制选项：

C.让所有代际克隆体在1999秒内相互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