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赌约
"呜... 呃..." 他突然发出含糊的呻吟，胸口的灵魂结晶像揣着只活蹦乱跳的深渊火雀。
阿斯莫德的虚影立刻在他头顶凝实，尾椎卷起的火焰差点点燃他的发梢："小虫子你找死？" 猩红竖瞳扫过他泛着紫光的唇角，"刚吸收完逆羽之心就暴饮暴食，" 尾椎尖戳了戳他腰间的星陨铁储物袋，"你以为圣痕议会的走私香料是深渊奶糖？"
莱昂纳多费劲地撑起半个身子，指尖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星界蜂蜜："恶魔大人，" 他舔了舔唇角的糖霜，"您上次说逆羽之心需要适应期，" 膜翼突然不受控地展开，扫落三箱玛门藏的走私香料。
"可没说连味觉都会被深渊化啊！" 他盯着手中融化的圣痕巧克力，原本的辉星奶香里竟混着硫磺的焦糖味。
阿斯莫德的虚影化作紫金色火焰缠上他的手腕，硬生生把即将入口的香料箱甩进海里："本座说的适应期。"
火焰在他掌心刻下逆羽纹路："是让你练习用双生膜翼切割空间，" 尾椎卷起他的机械义眼，"而不是用深渊力场加热下午茶！"
莱昂纳多讪笑着站起身，膜翼无意识地扫过甲板，竟在星陨铁上切出十七道半透明裂缝。
裂缝里漏出沉星神殿的古老低语，吓得正在清点货物的玛门差点摔了算珠："马尔科姆大人！" 少年抱着算珠缩到桅杆后。
"您再这么练下去，" 算珠拼出下沉的旗舰图标，"咱们的走私船就要变成深渊观光艇了！"
"闭嘴小算盘，" 阿斯莫德的尾椎甩出暗金光带稳住船体，"没看见本座在教他控制..." 声音突然卡住，因为莱昂纳多正对着裂缝练习凝聚圣痕光球，结果光球刚成型就被深渊暗火吞噬，在甲板上烧出个倒五芒星形状的窟窿。
"咳，" 莱昂纳多尴尬地踢了踢星陨铁碎片，"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试？比如... 学院的辉星广场？"
莱昂纳多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圣痕高塔，剑穗在晨风中扬起，"正好试试您说的，" 指尖划过膜翼的逆羽纹路，"能打赢艾德里安的新力量。"
艾德里安正在圣痕高塔顶层擦拭星痕之剑，剑身突然发出蜂鸣。
艾德里安皱眉看着剑刃倒影，发现莱昂纳多的膜翼竟在雾海深处划出十七道空间裂缝，每道裂缝里都跳动着圣痕与深渊的混合能量。
"又在乱搞权能..." 他低声呢喃，指尖抚过剑柄上的逆羽刻痕 —— 那是三年前莱昂纳多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还以为是普通的星界金属装饰。
现在看来，那道刻痕正在吸收雾海传来的能量，在剑刃表面形成细小的逆羽光斑。
"艾德里安大人！" 见习骑士突然闯入，"雾海商盟的旗舰，" 他指着窗外，"正在用星陨铁拼出您的剑穗图案！"
艾德里安望向雾海，看见商盟旗舰的甲板上，星陨铁正以逆羽为中心，拼出他晨祷时的剑穗轮廓。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些星陨铁表面流转的能量，竟与他体内的圣痕之力产生共鸣。
"备马，" 他扣紧星痕之剑的剑鞘，"我要去第三暗礁，" 目光扫过剑刃倒影里莱昂纳多的新膜翼，"会会这位，" 剑穗在风中扬起，"学会玩火的使者。"
莱昂纳多刚把自己摔进星界空间，就被阿斯莫德的尾椎卷着甩到星界罗盘前："看好了小虫子，" 恶魔领主的虚影在罗盘上投射出艾德里安的战斗数据，"这是本座用尾椎鳞片，" 尾音拖长，"从圣痕议会档案室偷来的资料。"
莱昂纳多盯着罗盘上的三维投影，看见艾德里安的星痕之剑正在辉星广场演练圣痕剑术，每一剑都带着足以劈开星界雾墙的威能："他的星痕之力，" 喉结滚动，"比学院时期强了三倍不止。"
阿斯莫德突然甩动尾椎，在罗盘上砸出个深渊裂缝："怕了？" 猩红竖瞳映着莱昂纳多握紧的拳头，"别忘了你现在，" 尾椎点向他胸口的逆羽之心，"能同时调用圣痕的辉光，" 裂缝里溢出深渊魔晶，"和本座的暗蚀之力。"
莱昂纳多突然轻笑，指尖在罗盘上划出逆羽轨迹，将艾德里安的圣痕剑术拆解成十七个弱点："如果我用膜翼切断他的星界链接，" 轨迹在剑尖处汇聚成倒五芒星，"再用深渊裂波干扰圣痕共鸣..."
"错了！" 阿斯莫德的尾椎突然抽向他的手背，"圣痕骑士的剑心，" 罗盘上浮现出艾德里安晨祷时的影像，"要用圣痕之力正面击溃，" 尾椎卷起他的手腕，"就像这样 ——"
当艾德里安的星痕之剑劈开雾海的晨雾，莱昂纳多正站在旗舰甲板，用膜翼接住漫天的圣痕光雨。
十二对膜翼同时展开，将光雨折射成逆羽形状的光幕，在甲板上投下巨大的双色阴影。
"莱昂？" 艾德里安的剑尖微微下垂，看着对方背后流转的圣痕与深渊光芒，"你的膜翼..."
"试试这招，" 莱昂纳多突然轻笑，膜翼尖端凝聚出十七个圣痕光球，"圣痕议会新学的 ——" 光球突然分裂成深渊暗火，"辉星裂空斩！"
艾德里安本能地挥剑格挡，却发现暗火竟顺着剑刃爬向剑柄："这是深渊之力！" 他的圣痕护腕发出蜂鸣，"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莱昂纳多趁机用膜翼切割星界空间，将艾德里安的剑穗卷入深渊裂缝："三个月前在镜湖底，" 他的机械义眼闪过倒五芒星，"用你的晨祷时间，" 膜翼扫过对方腰间的圣痕勋章，"偷学了辉星剑意。"
艾德里安突然露出苦笑，星痕之剑在掌心旋转，竟在虚空中画出逆羽轨迹："原来你每次借我的剑穗，" 剑刃上浮现出莱昂纳多的膜翼倒影，"是为了..."
阿斯莫德的虚影突然在两人中间凝实，尾椎卷起正在共鸣的星痕之剑："够了小虫子，"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肃，"艾德里安的剑心，" 尾椎点向对方胸口的圣痕十字，"还连着辉星广场的主星。"
莱昂纳多这才注意到，艾德里安的圣痕十字正在与雾海的星界罗盘产生共振，每道膜翼的攻击，都会让辉星高塔的灯光闪烁。
莱昂纳多突然收手，膜翼上的深渊暗火自动熄灭，露出底下缠绕的圣痕光带。
"抱歉，" 他看着艾德里安微颤的剑尖，"刚才的力量..."
"不必道歉，" 艾德里安突然轻笑，剑穗从深渊裂缝中弹出，"我早该想到，" 他的指尖抚过莱昂纳多膜翼的逆羽纹路。
"那个在学院总偷喝我星界露水的家伙，" 剑刃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终有一天会带着深渊的火焰，" 圣痕十字与倒五芒星在倒影中融合，"劈开圣痕议会的虚伪面具。"
当艾德里安的身影消失在雾海，莱昂纳多突然被拽回意识空间。
阿斯莫德的虚影正坐在星界核心上，尾椎卷起深渊当票："看见没？" 他甩动当票，每张都印着艾德里安的剑穗图案，"本座用你的新力量，" 猩红竖瞳带着得意，"和厄里斯赌了十七箱星界葡萄酒。"
莱昂纳多看着当票上的赌约：莱昂纳多?德?维尔能否在月食前击败圣痕骑士艾德里安。
轻笑出声："所以您刚才的指导，" 指了指自己的膜翼，"其实是怕输了要请厄里斯喝一年的雾海鳕鱼干？"
阿斯莫德的尾椎突然炸开火焰："胡... 胡说！" 当票在火焰中化作暗金光带，"本座只是不想让你，" 声音突然放软，"在艾德里安的剑下，" 光带缠上他的手腕，"露出比圣痕新兵还狼狈的表情。"
莱昂纳多感受着光带传来的温度，突然明白这是阿斯莫德独有的关心方式。
莱昂纳多握紧当票，发现每张当票的背面都刻着逆羽剑诀的关键节点 —— 那是连学院典籍都没有的古老剑技。
"放心吧，恶魔大人，" 他的膜翼在意识空间展开，将当票融入逆羽之心，"我不会让您输的，" 指尖划过当票上的艾德里安画像。
"因为我要赢的，"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艾德里安，" 膜翼尖凝聚出双色剑芒，"而是那个，" 剑芒劈开星界罗盘，"被圣痕议会束缚的，" 裂缝中露出辉星广场的真相，"真正的艾德里安。"
当暮色浸透雾海，莱昂纳多站在甲板，看着玛门指挥水手在旗舰周围布置星陨铁阵。
少年的算珠声混着海风，在他听来竟变成了逆羽剑诀的韵律 —— 那是阿斯莫德用深渊符文改写的圣痕战歌。
"马尔科姆大人，" 玛门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口，算珠拼出艾德里安的剑穗图案，"艾德里安大人的星痕之剑，" 算珠表面映出辉星高塔的方向，"在晨祷时多画了十七道逆羽纹路。"
莱昂纳多望向辉星广场，发现圣痕高塔的灯光正在排列成逆羽形状。
莱昂纳多知道，那是艾德里安在回应今天的战斗，用圣痕之力向他传递一个信号：月食之夜，我会在辉星广场，等你劈开圣痕议会的大门。
"准备启航，" 他突然开口，膜翼卷起甲板上的星陨铁碎片，"去神殿，" 碎片在他掌心聚成逆羽之心的形状，"进行最后一次，" 碎片中映出阿斯莫德的傲娇脸，"深渊与圣痕的，" 声音混着星界核心的轰鸣，"双生试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