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挖墙脚了
"马尔科姆大人！" 玛门的算珠声带着罕见的颤音，少年从货舱冲上来时，袖口的三叶草胎记正在与倒五芒星徽记共振，"厄里斯的气息，比雾海的风暴还要浓烈七倍！"
莱昂纳多的机械义眼闪过微光，镜湖中央的水面突然裂开，厄里斯的液态躯体如紫黑色瀑布般涌上海面。
厄里斯的嫉妒之眼在额间燃烧，十二只触手正抓着十七名被剥去圣痕勋章的嫉妒信徒 —— 那些都是商盟清剿行动中 "漏网" 的活口。
当厄里斯的触手碾碎主桅杆的圣痕十字架，莱昂纳多终于在甲板边缘与她对峙。
恶魔骑士的液态躯体不断变幻形态，时而化作玛门的模样，时而变成艾德里安的脸，最终定格为十七种圣痕贵族的混合面容，每双眼睛都燃烧着紫黑色的嫉妒之火。
"马尔科姆，" 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碾压星界水晶，"还是该叫你莱昂纳多?德?维尔？" 触手突然掐住一名信徒的脖子，紫黑色黏液滴在甲板上。
烧出十七个逆羽形状的焦痕："你那灵魂结晶的力量，" 嫉妒之眼扫过莱昂纳多胸前的微光，"比圣痕议会的辉星灯塔，" 尾音突然拔高，"还要刺眼三倍！"
莱昂纳多的膜翼下意识收拢，却故意让灵魂结晶的光芒更盛："厄里斯小姐，" 他的声音混着海风的咸涩，"如果是来谈信徒的性命，" 风元素卷起甲板上的圣痕勋章，"我们可以换个安静的地方。"
当厄里斯的液态躯体裹挟着莱昂纳多沉入镜湖底，十七面破碎的嫉妒魔镜自动重组，映出商盟旗舰的倒影。
莱昂纳多站在淤泥堆积的湖底，看着厄里斯将信徒囚禁在紫黑色能量茧中，突然发现每个茧子上都刻着玛门的算珠轨迹 —— 那是商盟的商业密语。
"说吧，" 厄里斯的触手猛地拍向湖底，震碎三根沉星学院的古老石柱，"你为什么，" 嫉妒之眼在镜片上烧出焦痕，"用圣痕的名义，" 指节划过莱昂纳多的机械义眼，"屠杀我的信徒？"
莱昂纳多的指尖无意识着契约匕首，湖底的星陨铁矿脉正在与他的灵魂结晶共鸣："你就不好奇，" 他突然轻笑，"圣痕议会为什么，" 风元素在淤泥上画出圣痕议会的权力图谱，"放任商盟垄断雾海七成以上的星陨铁？"
厄里斯的液态躯体突然凝固，嫉妒之眼第一次出现裂痕："你是说，"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那些净化骑士，" 指了指能量茧中的信徒，"都是圣痕议会的弃子？"
莱昂纳多的机械义眼扫过能量茧，发现信徒们的后颈都有圣痕议会的追踪符文："他们身上的嫉妒印记，" 他的指尖点向符文，"比雾海的走私路线，" 突然压低声音，"还要精确。"
厄里斯的触手骤然收紧，能量茧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你利用我信徒的血，" 她的声音带着深渊的寒意，"给圣痕议会的金库，" 嫉妒之眼盯着莱昂纳多的灵魂结晶，"镀上傲慢的金边？"
莱昂纳多突然取出玛门的账本，内页用嫉妒信徒的血写着圣痕贵族的消费清单："阿斯莫德大人没告诉你？"
莱昂纳多故意停顿，看着厄里斯的嫉妒之眼剧烈收缩："傲慢的权能，" 指节敲了敲账本，"从来都是，" 尾音消失在湖底的气泡中，"用敌人的血，" 算珠声突然在湖底响起，"计算自己的利润。"
厄里斯的液态躯体突然化作万千触手，将莱昂纳多按在湖底的星陨铁矿脉上："少提那个老爬虫，" 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暴怒，"阿斯莫德在深渊，" 嫉妒之眼映出莱昂纳多震惊的瞳孔，"己经消失整整一年了！"
莱昂纳多的灵魂结晶突然发出强光，他终于明白为何最近的深渊契约总是延迟："你说什么？"
莱昂纳多的机械义眼快速推演，发现所有与阿斯莫德的联系，都停留在月食之夜前十七天，"他的尾椎虚影，" 声音突然沙哑，"明明三天前还..."
"假的！" 厄里斯的触手甩出血液，在星界罗盘上画出深渊裂隙，"那是本座用嫉妒魔力，" 指节敲碎罗盘，"伪造的权能投影！" 她的液态躯体突然变得透明。
厄里斯露出深处的嫉妒核心，"马尔科姆，" 声音突然放软，"加入我们，" 嫉妒核心发出微光，"以你的双血脉，" 触手递出深渊契约，"能成为嫉妒恶魔的新使徒。"
莱昂纳多看着契约上的倒五芒星，发现右下角的签署日期竟是月食之夜。
莱昂纳多突然轻笑，灵魂结晶的光芒化作逆羽形状，切断所有束缚的触手："厄里斯小姐，" 他的声音带着算计的冷静，"你以为，" 风元素卷起湖底的星陨铁矿脉，"我阻止你，" 指了指商盟旗舰的方向，"是为了保护圣痕议会？"
厄里斯的嫉妒之眼第一次出现困惑，她看着莱昂纳多取出的晨星家族族谱，内页用深渊语写着沉星神殿的锁芯构造："圣痕议会在月食之夜，" 他的指尖划过锁芯图，"要打开的不是深渊大门，" 突然提高声音，"是神殿的星界封印！"
湖底的淤泥突然剧烈震动，莱昂纳多知道，那是玛门在旗舰上启动了星陨铁共鸣阵："他们要把整片雾海，" 他的灵魂结晶与矿脉共振，"献祭给星界诸神，" 指了指厄里斯的信徒，"包括你的嫉妒魔像，" 算珠声在湖底形成声波攻击，"都会成为祭品的燃料。"
厄里斯的液态躯体突然向后退去，她终于注意到信徒能量茧上的星界符文 —— 那是圣痕议会的献祭标记。
嫉妒之眼第一次出现恐惧，因为她知道，一旦星界封印打开，所有深渊生物都将被剥离权能。
"所以你屠杀我的信徒，"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是为了，" 指了指莱昂纳多手中的族谱，"保护深渊？"
莱昂纳多的膜翼展开逆羽形状，湖底的星陨铁矿脉开始向旗舰聚集："我保护的，" 他的声音混着矿脉移动的轰鸣，"是艾瑟兰迪亚的未来，" 突然轻笑，"当然，" 指了指厄里斯的契约，"如果你愿意，" 风元素在湖底刻下逆羽符文，"我们可以，" 尾音消失在上升的气泡中，"做个交易。"
厄里斯看着莱昂纳多上升的身影，突然发现他留下的东西里，夹着一张商盟的保险单 —— 受益人竟是她的嫉妒核心。
湖底的紫黑色风暴第一次出现裂痕，因为她知道，这个双血脉者，从来都不是圣痕的走狗，也不是深渊的信徒，而是游走在两者之间的，最致命的逆羽棋手。
当莱昂纳多回到旗舰甲板，玛门正指挥水手将最后一批星陨铁装入救生艇。
少年的算珠在掌心快速翻动，计算着镜湖底的能量波动："马尔科姆大人，" 他突然抬头，算珠排出厄里斯的嫉妒指数，"她跟上来了。"
莱昂纳多看着镜湖水面重新平静，知道厄里斯己经收到他的保险单。
莱昂纳多摸了摸胸前的灵魂结晶，发现阿斯莫德的虚影终于出现，只是比以往淡薄许多："小虫子，" 恶魔领主的声音带着难得的郑重，"月食之夜，" 尾椎卷起族谱的锁芯图，"沉星神殿的钥匙，" 突然消失，"在你手中。"
当第一滴镜湖的露水落在甲板，莱昂纳多看着手中的保险单，上面用嫉妒信徒的血写着：月食之夜，镜湖底见 —— 厄里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