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审判日！

镜湖底的齿轮灯塔在黎明前熄灭时，莱昂纳多正用风元素烘干米娅被嫉妒魔药灼伤的指尖。

知更鸟群蜷缩在她发间，每只眼睛都映着图书馆顶楼的血腥回忆。

那里属于玫瑰家族的献祭现场，而米娅腕间的星界绷带，正渗出卡文迪许家族嫉妒魔药的紫斑。

"别担心，" 他将逆羽护符塞进米娅掌心，齿轮干扰器的蓝光与知更鸟的星界荧光交织，"厄里斯的嫉妒之眼，穿不透知更鸟的星界视野。"

艾德里安靠在镜湖浮雕旁，星痕之剑的剑穗垂落水面，荡起的涟漪里浮现辉星广场的绞刑架。

那是为玫瑰家族准备的刑具，而远处卡文迪许家族的三叶草纹章旗帜，正在圣痕城上空降落半旗。

"议会把玫瑰家族的审判日定在月食前三天，" 他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声，"卡文迪许家的弹劾案，却被推迟到一周后。"

托比的机械臂突然递来张纸条，齿轮眼睛里闪烁着数据乱流："莱昂，玫瑰公爵要和卡文迪许家联姻。"

纸条上的玫瑰与三叶草纹章被红线划断："想借卡文迪许的商业网络洗清罪名。"

莱昂纳多轻笑，指尖碾碎纸条："公爵大人怕是忘了，" 风元素在水面分别拼出玫瑰与三叶草纹章，"玫瑰的刺会划伤算盘，三叶草的露水会锈蚀齿轮。"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镜湖，莱昂纳多发现哈克正对着锻造台捶打玫瑰纹章模具。

矮人少年的机械义臂缠着米娅用知更鸟羽毛编织的护具，每道齿轮缝隙里都嵌着三叶草形状的星陨铁屑。

"哈克，" 他递过杯滚烫的矮人麦酒，"卡文迪许家的锻造图纸，和玫瑰家的不一样。"

矮人猛地抬头，鼻环随着喘息颤动："我知道！" 战锤重重砸在砧板上，溅出的火星竟组成三叶草图案，"玫瑰家的纹章是深渊诱饵，卡文迪许的算盘才是钥匙。"

阿斯莫德的虚影突然趴在锻造台，尾椎卷起麦酒蒸汽："小虫子，矮人终于分清了玫瑰刺与算盘珠。"

猩红竖瞳映着砧板上的双家族纹章："不过卡文迪许的商业天赋，" 尾椎点向哈克新锻造的星界算盘，"确实比玫瑰香精更有价值。"

圣痕城的辉星广场在正午被圣痕圣水冲刷时，玫瑰家族的鎏金马车正驶入广场。

车辕上的玫瑰纹章被黑纱覆盖，驾车的不是骑士，而是戴着耻辱项圈的玫瑰公爵本人 —— 他的儿子鲍里斯，此刻正被关在马车底层的铁笼里。

"看呐！玫瑰家族向圣痕议会臣服！" 圣痕议长的声音通过扩音水晶传遍全城，"公爵本人将亲手绞死长子鲍里斯，" 议长指向广场中央的玫瑰绞刑架，"以洗清勾结恐惧恶魔的罪名！"

广场响起狂热的欢呼声，莱昂纳多却注意到米娅的知更鸟群正在撕扯马车上的黑纱，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恐惧魔像涂鸦 —— 那是他昨夜用风刃刻下的证据。

"小虫子，" 阿斯莫德的虚影缠绕着暴食魔眼雕像，"玫瑰公爵绞死亲儿子的戏码，" 尾椎点向鲍里斯铁笼上的三叶草印记，"比卡文迪许的商业欺诈还要精彩。"

当鲍里斯被拖上绞刑架时，他的校服口袋里掉出半片玫瑰花瓣，恰好落在艾德里安脚边。

黄昏圣印的光芒笼罩花瓣，竟从中析出阿尔扎戈的恐惧残片 —— 这是莱昂纳多提前植入的 "证据"。

"父亲！" 鲍里斯的尖叫刺破云层，"卡文迪许家的算盘... 他们才是嫉妒恶魔的信徒！"

玫瑰公爵猛地转身，手中的圣痕匕首刺向儿子咽喉："住口！" 鎏金袖口滑落，露出与鲍里斯同款的倒五芒星刺青 —— 当然，那是莱昂纳多昨晚用深渊露水绘制的。

当玫瑰绞刑架的绳索收紧时，卡文迪许家族的三叶草旗帜正在议会大厦前焚烧。

莱昂纳多站在阴影里，看着圣痕骑士闯入卡文迪许家的商业塔楼，那里藏着与厄里斯铠甲同款的锻造图纸。

"莱昂，" 米娅的知更鸟群突然俯冲，鸟喙间夹着卡文迪许家的商业密卷，"他们在地下室发现了十七具学徒尸体。"

展开密卷，莱昂纳多看见三叶草纹章旁画着厄里斯的嫉妒之眼，每个尸体心口都刻着与墨诺提俄斯铠甲相同的逆五芒星："卡文迪许的商业天赋，" 他对阿斯莫德说，"终究输给了深渊的利润。"

阿斯莫德的虚影坐在塔楼顶端，尾椎卷起空中的算盘珠："小虫子，他们用学徒的嫉妒记忆，" 猩红竖瞳映着密卷上的星界商路，"锻造出能与神殿的算盘。"

卡文迪许家的家主被拖出塔楼时，颈间还戴着刻有三叶草的星界算盘 —— 那是与辉星号奴隶船共振的钥匙。

莱昂纳多看着圣痕骑士砸碎算盘，却故意让风元素带走三颗关键算珠，那上面刻着沉星神殿黑市的坐标。

当玫瑰家族的纹章被熔炼成圣痕雕像，卡文迪许家的三叶草旗帜也被踏在脚下。

莱昂纳多站在镜湖底，看着托比用玫瑰残片和三叶草算珠改装齿轮信标，两种截然不同的魔力，竟在逆羽纹路中达成微妙平衡。

"小虫子，" 阿斯莫德的虚影缠绕着信标核心，"你同时斩断了玫瑰的刺与三叶草的根，" 尾椎点向信标发出的双色光芒，"却给沉星神殿留下了最锋利的钥匙。"

莱昂纳多轻笑，灵魂结晶与信标产生共振："玫瑰的恐惧残片。"

他看着信标投射出的玫瑰绞刑架影像："会让阿尔扎戈的意识碎片永远困在圣痕雕像里。"

指尖划过三叶草算珠："而卡文迪许的算盘，" 信标突然发出刺耳的齿轮声，"将成为打开财富的密码。"

艾德里安的脚步声从隧道传来，肩甲的黄昏印记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议会宣布，阿尔扎戈是玫瑰家族的谎言，嫉妒恶魔是卡文迪许的阴谋。"

他的声音带着圣痕骑士的疲惫："但米娅说，知更鸟群在神殿听见了算盘声。"

米娅的知更鸟群突然落在信标上，鸟喙轻啄三叶草算珠，星界荧光勾勒出辉星号奴隶船的航线。

那艘载着卡文迪许家次子的船只，正在驶向藏有沉星神殿黑市入口的雾海。

当辉星号的灯光消失在雾海，莱昂纳多站在逆羽浮雕前，看着信标同时接收玫瑰的恐惧与三叶草的嫉妒。

两种魔力在镜湖水面交织，竟形成厄里斯与墨诺提俄斯的模糊剪影。

"小虫子，" 阿斯莫德的虚影突然凝实，"卡文迪许家的老三，" 尾椎点向信标深处的三叶草胎记，"在襁褓里就与你的灵魂结晶共振。"

莱昂纳多点头，展开从卡文迪许密卷中撕下的星界商路图："原主线的商王，" 风元素在图上刻下逆羽标记，"现在将在奴隶矿场，用嫉妒魔力重铸算盘。"

阿斯莫德发出低笑，虚影融入信标光芒："小虫子，你的操控，" 尾椎扫过他的腕间，"让圣痕议会以为清洗了两个家族，" 猩红竖瞳在最后一刻闪烁，"却不知道，" 尾音消失在齿轮轰鸣中，"你给沉星神殿，" 信标突然爆发出强光，"送去了最完美的钥匙与锁芯。"

莱昂纳多望向镜湖水面，那里倒映着辉星广场的两座绞刑架 —— 玫瑰纹章的绞刑架上，圣痕雕像正在吸收恐惧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