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怎么办，主角好像要被我带歪了！？
米娅捧着药剂的指尖微微发抖，知更鸟群却在她发间乖乖地收拢翅膀："那个... 恶魔使徒的膜翼上有逆羽纹路，像被烧焦的银鹰..."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伪造的泪珠："艾德里安大人的星痕之剑断在我面前，莉雅大人的血怒图腾碎成了三片..."
托比的机械臂适时地发出电流杂音，他扯下护目镜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我看见他用龙爪划破了艾瑞克的冰镜核心！那些冰棱碎片就这么插进莱昂的翅膀..."
少年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齿轮油在领口留下的污渍，恰好掩盖了颈后未褪尽的深渊印记。
莱昂纳多则适时地发出虚弱的咳嗽，右肩在绷带下 "无意识" 地抽搐："他... 他说自己是傲慢使徒，还说要把勋章熔铸成王座..."
他的指尖划过床单上的圣痕符文，液态金瞳在灯光下泛着破碎的光，"我试着用风语者的护盾... 可根本挡不住..."
艾丽卡的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偶尔抬头露出心疼的表情："难怪扫描显示你们的魔力回路有深渊侵蚀痕迹。"
她忽然握住莱昂纳多的手，掌心的圣痕印记传来温和的治愈力，"别担心，诺瓦里斯学院的冰镜医师正在修复艾瑞克的核心，莉雅的血怒图腾也接上了临时咒文，艾德里安己经能下地走动了。"
莱昂纳多的睫毛猛地颤动，他抬头时眼底闪过真实的惊讶 —— 这并非演技。
沉星神殿的传送记录里，他刻意模糊了三大学院首领的濒死状态，却没想到学院的修复效率如此之高。
阿斯莫德的虚影在识海轻笑，尾椎卷起艾丽卡的卷发梢："小虫子，你的算盘漏了圣痕医师的黄金半小时。"
"所以他们都安全了？" 米娅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欣喜，知更鸟群振翅发出清脆的啼鸣，"莉雅大人的图腾真的还有救？"
艾丽卡点头，指尖划过米娅发间的星界苔藓："当然。试炼场的濒死传送本就是为了保护学员，否则当年德?维尔家的卢修斯少爷也不会在镜湖之战后..."
她忽然意识到失言，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总之你们做得很好，连乌尔列院长都在议会夸赞你们的应变能力。"
托比的机械义眼闪过微光，他知道 "卢修斯" 这个名字是莱昂纳多计划中的关键锚点。
少年故意用扳手敲了敲床头柜，发出刺耳的声响："那什么时候能出院？我肩膀的齿轮快生锈了！"
艾丽卡被逗笑了："等明天的圣痕扫描显示深渊因子低于临界值 —— 哦对了，" 她从托盘底层拿出三个丝绒袋，"这是你们的随身物品，包括在沉星神殿捡到的... 奇怪勋章？"
莱昂纳多的瞳孔在面具下收缩，丝绒袋里传来西百枚勋章的细微震颤 —— 那些被暴食魔眼气息污染的金属，此刻正安分地躺在圣痕净化袋中。
他伸手接过时，故意让绷带擦过艾丽卡的手腕，将一丝深渊魔力留在她的圣痕印记上。
"奇怪的勋章？" 米娅歪头接过自己的丝绒袋，知更鸟喙轻轻啄了啄袋口，"大概是恶魔使徒留下的吧？我看见他把勋章扔在传送门附近..."
艾丽卡的笔尖在笔记本上停顿 0.3 秒，这个细微的破绽让莱昂纳多确定，学院尚未发现勋章里的暴食魔眼残片。
他适时地皱眉按向胸口："艾丽卡女士，能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吗？伤口... 好像在发烫..."
"当然当然！" 艾丽卡慌忙收拾托盘，"按铃就能召唤医师，记得每小时喝一次圣痕药剂。"
木门关闭前，她又回头补了一句："明天会有议会代表来做正式问询，但别紧张，你们己经是学院的小英雄了。"
圣痕议会的问询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莱昂纳多坐在悬浮的审判椅上，听着七位议长的声音在穹顶回荡，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的隐匿之纱。
那是米娅用星界苔藓编织的谎言之茧，将他的每句回答都裹上了风语者特有的颤抖尾音。
"所以你说，恶魔使徒是通过扭曲沉星神殿的空间褶皱进入试炼场？"
诺瓦里斯学院的艾莎琳院长转动着冰镜核心，镜片上倒映出莱昂纳多右肩的 "深渊纹身"。
莱昂纳多适时地低下头，让鎏金假面的阴影遮住眼底的冷光："是的，大人。他的膜翼划过地砖时，我看见星界符文在逆向旋转..."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就像镜湖底的深渊裂隙在吞噬星光。"
这句话如同一颗圣痕炸弹，七位议长的交头接耳声中，莱昂纳多听见阿斯莫德在识海轻笑："小虫子，你提起镜湖裂隙的频率，连本座都要以为你在缅怀深渊了。"
问询结束后的第三日，艾德里安?晨星推开了隔离病房的木门。
这位圣痕骑士的铠甲尚未卸去，星痕之剑的断刃用圣痕金线临时缝合，在晨光中泛着脆弱的光。
"连你也没阻止得了他吗？" 艾德里安的声音低沉，指尖划过莱昂纳多床头的深渊侵蚀报告。
莱昂纳多从病床上支起身子，右肩的绷带下渗出几丝暗紫色 —— 那是他用暴食魔眼残片伪造的术后反应："他太强了，艾德里安。"
他扯出苦涩的笑："星痕之剑的第十三式还没使出，我的风语者护盾就碎了。"
艾德里安忽然抬头，圣痕勋章在胸口微微发烫："我能感觉到，他的年纪不大。"
他的瞳孔映着莱昂纳多眼底的血丝："跟我们差不多的岁数。恶魔那里... 出了个了不得的新人啊。"
莱昂纳多的指尖骤然掐入掌心，阿斯莫德的虚影在他视网膜上投下逆羽阴影："小虫子，你的心跳漏了半拍 —— 圣痕骑士的首觉，比本座想象中敏锐。"
表面却只是慌乱地别过脸："没事的，艾德里安。" 他望向窗外正在修补的沉星广场，"你也很优秀，我相信你..."
艾德里安沉默片刻，忽然按住莱昂纳多的肩膀。
圣痕之力顺着掌心涌入，却在接触隐匿之纱的瞬间化作星界流萤："莱昂，"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某些信仰并不如看上去那么纯粹..."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托比的机械臂举着出院通知书闯进来，齿轮油滴在艾德里安的铠甲上："喂喂！医疗舱不是哲学教室！莱昂的深渊因子临界值降到 0.3 了，能出院了！"
艾德里安慌忙后退，耳尖发红："我、我只是来确认证词！"
他抓起断剑冲向门口，星痕之剑的碎片在门框上留下圣痕灼痕："明天... 明天训练馆见，别偷懒！"
莱昂纳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