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演戏演上瘾了？
沉星神殿的青铜大门在夜风里发出吱呀轻响，马尔科姆的龙爪趾甲划过门扉上的逆羽浮雕，鎏金假面完全覆盖住他的左半张脸，只在右眼处留下一道狭长的液态金瞳裂隙。
隐匿之纱的魔力在皮肤表面织成细不可察的屏障，将他身上残留的星界露水气息彻底掩盖 —— 就连米娅的知更鸟群，也只能在三英尺外不安地盘旋。
"这些勋章的深渊波动在增强。" 米娅的指尖悬停在勋章堆上方，圣痕露水在掌心凝成尖锐的冰针，"它们在模仿暴食魔眼的瞳孔震颤。"
托比的火焰弩箭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机械少年的护目镜泛起警示红光："更糟的是，勋章上的圣痕徽记正在融化 —— 就像被恶魔舌头舔过一样。"
他踹了踹足有半人高的勋章堆，三百枚徽章在星界地砖上滚出扭曲的逆羽轨迹。
马尔科姆转身时，膜翼倒刺带起的暗紫色魔风将托比的扳手卷入裂隙："西百枚勋章足够让学院的圣痕扫描系统陷入逻辑循环。"
他的声音经过隐匿之纱的变调处理，化作低沉的深渊语与风元素的混合体。
"当传送光芒亮起时，你们要表现出被深渊能量冲击的痛苦 —— 记住，要让圣痕骑士们相信，傲慢使徒对同类也毫不留情。"
米娅的知更鸟突然集体噤声，它们的羽毛在魔风中倒竖："奥古斯都的圣痕波动... 正在与神殿深处的深渊核心共鸣。"
"所以我才要进去。" 马尔科姆抬手，隐匿之纱在腕间泛起涟漪，将他的魔力波动调整成纯粹的深渊频率。
"记住，从现在起，你们不认识莱昂纳多?德?维尔 ——" 鎏金假面在月光下闪过冷冽的光，"只有傲慢使徒马尔科姆，正在执行阿斯莫德的意志。"
托比啐掉嘴角的齿轮碎片："得了吧，你以为戴个面具就能骗过学院的老狐狸？他们连镜湖底的淤泥都能化验出三百年前的战斗痕迹。"
马尔科姆的液态金瞳在面具后收缩成利刃状："学院的圣痕扫描只能识别注册在案的魔力波动。"
他踏碎一块刻有德?维尔家徽的地砖，"而我的隐匿之纱，早己将莱昂纳多?德?维尔的所有魔法特征，改写为初次觉醒的深渊使徒模板。"
潮湿的星界地砖在龙爪下发出蛛网状龟裂，马尔科姆故意在行进路线上留下逆羽形状的灼痕 —— 那是阿斯莫德亲自设计的误导陷阱，将追踪者引入初代契约者的假陵寝。
他的恶魔心脏跳动时，鳞片覆盖的右脸会亮起与暴食魔眼同频的幽蓝冷焰，彻底掩盖星界露水在右肩留下的银鹰印记。
"小虫子，你的脚步声太重了。" 阿斯莫德的虚影贴在假面内侧，猩红竖瞳映着前方跪地的银发女人，"记住，傲慢使徒的每一步都该像深渊贵族巡视领地，而非偷穿大人铠甲的见习生。"
马尔科姆调整呼吸频率，将脚步声与密道的圣痕符文共振频率同步："奥古斯都的信徒，还是学院的双面间谍？"
"她在启动共鸣阵列。" 阿斯莫德的尾椎卷起女人的发丝，"三秒后，整个密道会变成巨大的魔力透镜，将你的影像投射到学院的占卜水晶球上。"
当圣痕发卡爆发出强光的瞬间，马尔科姆己提前在视网膜上构建出十二道镜像的魔力流动图谱。
隐匿之纱的伪装模块自动启动，将他的身体数据替换成资料库中从未存在过的深渊生物模板 —— 鳞片密度增加，膜翼倒刺的声波频率调整至圣痕感知盲区。
"外来者，你胆敢亵渎初代契约者的安息地？" 女人转身时。
胸前的圣痕十字架渗出黑血，却在看见马尔科姆的瞬间出现1秒的瞳孔震颤 —— 那是圣痕扫描无法识别目标时的生理反应。
马尔科姆的深渊刃抵住对方咽喉，刻意避开能触发身份识别的颈动脉窦："学院的圣痕骑士，还是深渊的寄生体？"
他的声音经过变调处理，与三天前在镜湖废墟出现的傲慢使徒声纹完全一致，"你胸前的恶魔核心，在呼唤阿斯莫德的本源之力。"
女人的瞳孔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猩红竖瞳："你... 不是普通的深渊使徒..."
她的圣痕典籍化作十二道圣光锁链，却在接触膜翼的瞬间被折射成无害的星界尘埃，"你的魔力波动里，有星界议会初代议长的残留印记..."
马尔科姆轻笑，面具缝隙溢出的魔风将对方的银发吹成乱麻："比起追根溯源。"
他的龙爪在女人眉心留下逆羽烙印，"你更该担心，当学院收到你与深渊使徒合作的影像时，会如何处置你和你的圣痕勋章。"
圆形大厅的圣痕结界在马尔科姆踏入的瞬间崩溃，九具骸骨的眼窝亮起深渊红光，却在扫描到他的魔力波动时集体卡顿。
隐匿之纱的表层流动着与神殿地砖相同的星界符文，将他伪装成这座陵寝的原生守护者 —— 就像三百年前星界议会埋下的活体陷阱。
"傲慢使徒，"
奥古斯都的声音从骸骨群中央传来，她的银白色圣痕铠甲布满裂痕，手中握着的恶魔核心正在吸收陵寝的圣痕能量，"你以为穿上初代契约者的外皮，就能骗过本座的深渊凝视？"
马尔科姆的液态金瞳扫过对方胸前的圣痕徽记，那是与他在镜湖废墟抢走的莉雅徽章同系列的王室信物："比起凝视。"
他踏碎地面的圣痕阵法，故意在脚印中混入星界学院禁术的魔力残响，"本座更想知道，学院为何派首席生看守一堆腐烂的骸骨？"
奥古斯都的铠甲发出爆裂声，她的身体膨胀成三米高的深渊巨像。
却在看清马尔科姆膜翼上的鳞片排列时出现破绽 —— 那是按照星界议会十二议长的死亡顺序排列的逆羽图案，任何学院学员都不可能知晓的禁忌知识。
"你... 你究竟是谁？"
巨像的拳头在半空凝滞，圣痕铠甲下露出的皮肤布满与马尔科姆相同的倒五芒星纹身，"你的战斗方式，为什么会有诺瓦里斯冰镜学院的残影？"
马尔科姆的深渊刃在掌心凝聚成冰棱形状，却在表面覆盖深渊火焰："无知即是傲慢，" 他的膜翼倒刺划破对方的圣痕核心，"而傲慢，正是本座的权柄。"
当托比的火焰弩箭将勋章堆炸成傲慢形状的灰烬时，马尔科姆正在神殿深处构建最后的伪装层。
隐匿之纱的内层突然泛起银光，那是米娅的星界露水残留的被动防御 —— 他迅速调整魔力流动，让这缕银光看起来像深渊能量的某种变异形态。
"记住，" 他低声对米娅说，声音里混入只有知更鸟能听见的星界密语。"
当圣痕骑士询问我的特征时，你要描述成膜翼倒刺有十三道螺旋纹路，瞳孔能吞噬圣痕光辉。"
液态金瞳在面具后短暂恢复成灰蓝色，"这些特征，在学院的深渊生物图鉴里，属于尚未记录的新品种。"
米娅的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深渊鳞片，那里的银鹰印记己被隐匿之纱暂时屏蔽："他们会用灵魂共鸣术检测你的真实身份..."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
马尔科姆展开掌心，里面躺着从奥古斯都那里夺来的恶魔核心，表面跳动着与他的恶魔心脏完全一致的频率："当学院的圣痕骑士启动共鸣术，他们会看见阿斯莫德的虚影，而非莱昂纳多?德?维尔的灵魂。"
托比的咒骂声从传送门传来，马尔科姆最后看了眼神殿深处的暴食魔眼 —— 它的瞳孔正在闭合，却将马尔科姆的身影，永远刻进了学院占卜师的噩梦里。
隐匿之纱的魔力在体表形成最后的涟漪，将他身上所有属于莱昂纳多的痕迹，彻底埋葬在沉星神殿的废墟里。
传送光芒亮起的瞬间，米娅看见鎏金假面下闪过的液态金瞳 —— 那是只有她能读懂的暗号：一切按计划进行。
而在圣痕骑士的扫描水晶球里，即将出现的画面是：傲慢使徒马尔科姆，正带着恶魔核心，消失在暴食魔眼的裂隙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