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恶魔大人的教学！优雅的屠戮
镜湖废墟的沉星平原上，暴食魔眼的瞳孔如暗紫色月亮悬挂天际，将莱昂纳多?德?维尔的身影拉得老长。
隐匿之纱在他指尖化作鎏金假面的刹那，星界地砖上的圣痕符文成片崩裂，托比的火焰弩箭在十米外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 那是深渊魔力与星界元素的初次交锋。
"我的使徒？" 阿斯莫德的虚影在假面后方凝聚，猩红竖瞳映着莱昂纳多逐渐蜕变的轮廓。
"既然选择了马尔科姆这个名字，就得记住 ——" 他的尾椎划过对方右脸的鳞甲，"优雅是深渊贵族的第一准则，哪怕是屠戮蝼蚁。"
鎏金假面贴合左脸的瞬间，莱昂纳多感觉有冰水灌进脊髓。
他望向远处的三大学院首领，艾德里安的圣痕勋章只剩微弱光芒，莉雅的血怒图腾裂痕纵横，艾瑞克的冰镜傀儡碎成二十块悬浮在身旁。
液态金瞳轻轻收缩，将对手的魔力流动解析成深渊语在识海流淌。
"第一道命令，马尔科姆，" 阿斯莫德的声音突然低沉，"杀光他们 —— 用你最优雅的姿态。"
莱昂纳多勾起嘴角，面具缝隙露出三毫米的液态金瞳："遵命，我的恶魔大人。"
他踏碎虚空，龙爪趾甲在星界地砖留下逆羽形状的灼痕，膜翼展开时带起的魔风将艾瑞克的冰棱弩吹成齑粉。
艾瑞克的冰镜面具在魔风中发出哀鸣，十二块冰棱傀儡刚摆出防御阵型，便被莱昂纳多指尖的深渊刃切成碎晶。
他甚至没有驻足，膜翼倒刺划过冰棱的轨迹，己将蓝发少年的魔力回路图刻进掌心。
"诺瓦里斯的冰镜密卷，" 他的声音混着冰棱爆裂声，"第十三层镜像反转的节点，在舌根下的霜狼纹身。"
艾瑞克的瞳孔骤缩，正要咬破舌尖发动自毁咒，莱昂纳多的龙爪己掐住他的咽喉。
水晶利爪轻轻施压，霜狼纹身的蓝光便如潮水般退去，冰镜核心从他胸口浮出，在膜翼倒刺间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别害怕，" 莱昂纳多轻笑，指尖划过冰镜核心的裂痕，"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冰棱里的圣痕光辉有多虚伪。"
他忽然抬头，望向三十米外的艾德里安，"比如，你父亲当年献给学院的，正是你母亲的冰镜核心。"
艾瑞克的冰镜面具彻底碎裂，蓝发少年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室徽章飞向莱昂纳多掌心。
莱昂纳多随手将冰镜核心抛向暴食魔眼，液态金瞳扫过下一个目标 —— 正在凝聚最后血怒之力的莉雅。
莉雅的兽骨护腕在魔风中发出哀鸣，她的血怒图腾只剩三分之一的光辉，却仍在尝试发动血月绞杀。
莱昂纳多踏碎她凝聚的血怒锁链，膜翼倒刺精准划过她舌根下的星界纹身，将狂化血脉的源头切断。
"蛮族的狂怒，" 他的龙爪扣住对方手腕，兽骨项链在掌心化作齑粉，"不过是学院豢养的恶犬。"
莉雅的瞳孔失去焦距，血怒虚影在她背后发出不甘的咆哮。
莱昂纳多忽然贴近她耳边，用只有蛮族能听懂的古语低语："你父亲的战吼，在镜湖底的深渊裂隙里，每天被暴食魔眼啃食三次。"
血月之女的最后一丝狂怒消散，她瘫倒在地，腰间的王室徽章自动飞向莱昂纳多。
莱昂纳多凝视着徽章上的血月纹路，忽然轻笑："比起狂怒，我更欣赏你发间的星界苔蘚 —— 能延缓深渊侵蚀，很不错。"
艾德里安的星痕之剑在颤抖，圣痕领域只剩首径五米的光罩，却仍固执地挡在同伴身前。
莱昂纳多漫步走近，膜翼倒刺切割圣痕光辉的声音，如同利刃划过玻璃。
"圣痕骑士，" 他抬手轻挥，光罩上便出现十三道裂痕，"你知道学院为什么选你当天命之子吗？"
艾德里安的圣痕勋章迸出火花，他握紧剑柄的手在流血："因为圣痕的光辉会净化深渊 ——"
"错了。" 莱昂纳多的龙爪扣住星痕之剑，水晶利爪与圣痕剑身发出刺耳的蜂鸣，"就因为你好骗啊。" 他忽然加大力度，圣痕剑身出现蛛网裂痕，"就像这样。"
星痕之剑轰然断裂，艾德里安踉跄后退，圣痕勋章的光辉几乎熄灭。
莱昂纳多凝视着对方胸前的圣痕印记，发现那里果然有半枚倒五芒星的阴影 —— 与自己胸口的恶魔心脏遥相呼应。
"现在，" 他举起三国王室徽章，暗紫色魔力将其熔铸成逆羽形状，"该送你们回该去的地方了。"
阿斯莫德的虚影在战场中央凝聚，猩红竖瞳扫过倒地的新生代的三大学院首领："小虫子，你的优雅带着德?维尔家的刻薄。"
他的尾椎卷起艾德里安的断剑，"不过切断冰镜核心时的手势，倒有本座当年切割星界果实的风范。"
莱昂纳多轻笑，液态金瞳映着暴食魔眼逐渐闭合的瞳孔："比起优雅，我更在意效率 —— 比如，如何让学院误以为他们的天命之子死在深渊使徒手里。"
恶魔领主发出桀骜的笑声："啊，小虫子开始学会撒谎了！" 他的虚影贴近莱昂纳多的假面，"不过别忘了，你的右肩还留着米娅的星界露水印记，那东西在深渊魔力里，像腐肉般碍眼。"
莱昂纳多忽然转身，望向临时营地的方向。
米娅正用鸟羽魔法护住托比，发间的知更鸟群在魔风中瑟瑟发抖，却仍用翅膀拼出 "小心" 的符号。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右肩，那里的银鹰印记正在暗紫色魔力中倔强地闪烁。
"该结束了，" 他轻声说，膜翼骤然收拢，"送他们回学院，让那些老东西尝尝，自己养的狗咬主人的滋味。"
阿斯莫德的虚影化作蝙蝠群，将三大学院新生代领袖卷入暴食魔眼的裂隙："记住，马尔科姆，" 他的声音混着裂隙的呼啸，"下一次撕咬，要对准学院的咽喉 ——"
莱昂纳多点头，液态金瞳闪过冷冽的光。当暴食魔眼的瞳孔完全闭合，镜湖废墟重归寂静。
他望向掌心的逆羽徽章，忽然轻笑，那是属于使徒的战利品，也是送给学院的第一份礼物。
艾德里安在传送光芒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星界学院的医疗舱里。瑟琳娜的圣痕法杖光芒微弱，哈克的战锤裂痕纵横，而他胸前的圣痕勋章，正发出濒死的哀鸣。
"队长，那个恶魔..." 瑟琳娜的声音带着颤抖。
艾德里安摇头，指尖抚过断裂的星痕之剑。
在传送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面具下的右眼 —— 那抹尚未完全湮灭的灰蓝色，像烛火般倔强地跳动。
医疗舱的灯光突然熄灭，艾德里安望向窗外的镜湖废墟。暴食魔眼的瞳孔虽己闭合，却在他视网膜上留下深刻的印记 —— 那个披着暗紫色魔力的身影，展开膜翼时的逆羽鳞片，排列成银鹰展翅的形状。
"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艾德里安低语，握紧断裂的剑柄，"无论他现在是谁，德?维尔家的逆羽，永远会刺向学院的虚伪。"
镜湖的夜风卷起星界尘埃，莱昂纳多站在沉星神殿门前，鎏金假面在月光下闪烁着不可一世的光。
他听见托比的咒骂声从营地传来，米娅的知更鸟在发间梳理羽毛，忽然轻笑 —— 哪怕成为深渊使徒，有些东西，终究不会改变。
阿斯莫德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小虫子，你的优雅表演很精彩。"
恶魔领主的尾椎卷起他的发丝，"不过下一次，记得在切割圣痕骑士时，多保留三分残忍 —— 那才是深渊使徒的魅力所在。"
莱昂纳多没有回应，只是凝视着神殿大门上的星界符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