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四哥才是最强的？！
星界教堂的圣水祭坛泛着冷冽的光辉，十二根圣痕石柱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十字阴影。
莱昂纳多望着祭坛中央的银制圣水盆，水面上漂浮的星界露水结晶正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 那是教廷用来检测深渊气息的晨星之泪，其原理是通过与深渊魔力产生光热反应来显现异常。
"莱昂纳多?德?维尔，" 白金祭司的声音像冻结的圣歌，"以星界之名，接受圣水的洗礼。"
他缓步上前，胸前的隐匿之纱正以《深渊谎言之术》记载的频率震颤 —— 每秒三十七次魔力粒子置换，将恶魔心脏的暗紫色波动完全转化为风元素学徒特有的青蓝色光晕。
当指尖触及水面的瞬间，圣水盆爆发出刺目的银光，在他手背烙下淡金色的圣痕印记 —— 这是隐匿之纱模拟的伪净化反应，连白金祭司的星界权杖都无法识破。
"赞美晨星！" 围观的贵族们发出低呼，伊莎贝拉的玫瑰裙摆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深渊残响被净化了！"
莱昂纳多低头望着手背上的印记，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阿斯莫德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带着恶魔特有的戏谑："小虫子，隐匿之纱的第三层伪装，连本座都要称赞你的织网技巧。"
"嘘 ——" 他在心中回应，风元素悄然渗入圣痕印记，按照《星界伪装大典》的解法将其分解，"教廷的圣水仪式，不过是给贵族们看的魔术表演。"
他抬头时眼底泛着恰到好处的迷茫，"父亲，现在相信我了吗？"
伯爵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圣痕勋章在胸前起伏如浪潮。
莱昂纳多知道，对方的圣痕感知曾扫过自己三次，但都被隐匿之纱编织的风元素茧完美反弹。
银鹰纹章在圣水光辉中闪烁，却照不穿少年袖口下隐匿之纱的十七层结界。
"够了。" 伯爵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刻意忽略心中那丝不安，"祭司大人，我儿子显然通过了试炼。"
他转身时披风扫过祭坛，靴跟在星界石上敲出细碎的裂痕，"莱昂纳多，随我回书房。"
雕花木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伯爵的拳头重重砸在星界地图上，震得极北冰原的模型冰片飞溅。
莱昂纳多望着地图上镜湖的坐标，风元素在桌面凝聚成无形的屏障，将真实情绪隔绝在隐匿之纱后。
"你在圣水里动了手脚。" 伯爵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少年平静的眉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种小把戏..."
"父亲是指《星界净化仪式详解》里的魔力对冲技巧？"
莱昂纳多忽然开口，风元素托起书桌上的教廷质询函，"上周在学院图书馆，我恰好读到第三章第七节 —— 如何用风元素流速模拟圣水反应。"
伯爵的瞳孔骤缩，手不自觉地按向腰间的佩剑。
他忽然想起，这个第七子的借阅记录里，确实有《初级元素欺骗术》的频繁出入记录。
圣痕勋章的光辉在隐匿之纱表面流转，却始终无法触及核心。
"你西哥卢修斯..." 伯爵的声音突然充满不屑，"整天在酒馆厮混的废物，能教你什么？"
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决斗场标记，"别指望那个连家族剑阵都没资格加入的纨绔。"
莱昂纳多在心中冷笑，表面却做出畏缩的模样。
作为曾通关《艾瑟兰迪亚传奇》全剧情的玩家，他清楚地记得游戏后期才揭露的隐藏设定：西哥卢修斯的剑术天赋堪称千年一遇，所有实战技巧全靠深夜在城堡废墟自学，连伯爵都以为他是个只会酗酒的败家子。
回到房间时，米娅正跪在地毯上，用鸟鸣安抚受惊的知更鸟。
她抬头看见莱昂纳多手背上未褪的圣痕印记，眼中闪过惊恐："莱昂！圣水的灼痕还在！"
莱昂纳多轻笑，指尖在胸前划出隐匿之纱的解咒手势。
淡金色印记如晨雾般消散，露出底下完好无损的皮肤："放心吧，米娅。" 他展示掌心流转的青蓝色风元素，"隐匿之纱能骗过圣痕权杖，自然也能骗过圣水的检测。"
少女的眼睛瞪得滚圆，发间的鸟羽因震惊而炸开："就是你总戴在胸前的纱带？托比说那是用深渊蛛丝织的..."
"嘘 ——" 莱昂纳多将她拉到窗边，望着城堡外的星界教堂，"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地窖里的东西。"
他忽然指向地窖方向，"昨晚你整理的《古剑术秘典》，夹着西哥的练习笔记。"
米娅忽然想起什么，从裙摆里掏出半张羊皮纸："我在典籍夹层里发现的，上面画满了奇怪的剑穗编织图。"
她的指尖划过扭曲的银鹰纹章，"和你西哥总戴在剑柄上的穗子很像。"
莱昂纳多接过羊皮纸，心跳突然加速。那是游戏中被誉为 "银鹰之羽" 的剑术密卷，记载着通过剑穗重量调配实现极速斩击的技巧。
他清楚地记得，游戏里卢修斯正是凭借这套自创剑术，在最终战劈开了星界议会的审判之剑。
午夜的月光透过星界窗棂，莱昂纳多躺在西柱床上，望着天花板上若隐若现的剑痕 —— 那是西哥深夜练剑时留下的风刃轨迹。阿斯莫德的虚影忽然凝聚，猩红竖瞳映着羊皮纸上的剑穗图："小虫子，你对那个纨绔的执着，简首比深渊的执念还要愚蠢。"
"别用这种语气。" 莱昂纳多将羊皮纸塞进枕头下，指尖划过胸前的隐匿之纱，"游戏里他的 ' 逆羽七连斩 ' 能在1秒内切开七道圣痕屏障，连阿尔弗雷德的圣光铠甲都挡不住。" 他忽然轻笑，"父亲以为他在酒馆打架是胡闹，却不知道每次斗殴都是实战演练。"
恶魔领主的笑声带着金属般的冷冽："你就这么确定，他会把自创剑术传给你？"
"他剑柄上的狼首纹是最好的证明。" 莱昂纳多回忆着游戏剧情，"那是他独自猎杀极北冰狼时剥下的毛皮，狼眼位置嵌着的，正是能感知气流的星界水晶。" 他忽然望向窗外的决斗场，"今晚午夜，他会在旧剑靶场练习新创的 ' 风切斩 '。"
清晨的城堡弥漫着玫瑰香水的气息，伊莎贝拉的下午茶会准时开始。莱昂纳多牵着米娅的手步入客厅，正撞见西哥卢修斯斜靠在沙发上，靴跟敲打着雕花扶手，手中的高脚杯里盛着掺了星界露水的葡萄酒。
"哟，这不是我们的风语者弟弟吗？" 卢修斯的声音带着醉意，却在抚过剑柄时露出只有莱昂纳多能察觉的专注 —— 那是游戏中角色准备施展大招前的习惯动作，"圣水试炼好玩吗？我上周在酒馆打断三根决斗杖，他们的剑穗重量配比简首一塌糊涂。"
伊莎贝拉的银叉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玫瑰色的指甲几乎掐入掌心："卢修斯，你的靴底沾着剑靶场的木屑。" 她的目光扫过他磨损的剑柄，"还是说，你又去了禁止入内的旧剑术场？"
卢修斯忽然大笑，手指轻弹酒杯边缘，发出清越的风元素鸣响："六妹的星界占卜术退步了 —— 这是镜湖的水汽，我今早可是在湖边钓了三条鲈鱼。" 他忽然凑近莱昂纳多，压低声音，"今晚月落时分，旧剑靶场的风元素流速最适合练剑。"
当知更鸟落在米娅发间时，莱昂纳多忽然想起游戏里的关键剧情：卢修斯的所有剑术心得，都藏在看似醉话的提示里。那个被家族视为耻辱的西哥，实则是全大陆唯一能一切融入剑穗操控的天才。
三天后的深夜，莱昂纳多站在旧剑靶场的断剑堆前，月光照亮了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剑痕 —— 那些呈螺旋状分布的斩击轨迹，正是游戏中被誉为 "逆羽七连斩" 的起手式。
"来了？" 卢修斯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手中的细剑正折射着星界露水的微光，剑穗上的狼首毛皮无风自动，"我听说你在学院用风刃切开了卡修斯的岩刺？"
莱昂纳多点头，目光落在对方握剑的手势上 —— 那是游戏里从未展示过的握法，食指与中指间夹着极细的风元素流，能在1秒内调整剑穗重量。
"看着。" 卢修斯忽然挥剑，剑穗划出的弧线竟带起肉眼可见的风刃，将十米外的石靶切成七块，"真正的剑术，不是依靠元素力硬拼，而是像风一样 ——" 他旋转剑穗，狼首毛皮发出尖啸，"找到对手力线的缺口。"
莱昂纳多忽然明白，这就是游戏中卢修斯未被记载的终极技巧：通过剑穗操控风元素，实现 "以剑御空"。而他此次回家的真正目的，正是凭借游戏记忆，将西哥的自创剑术与风元素结合，创造出独一无二的战斗风格。
"记住，" 卢修斯将剑穗抛给莱昂纳多，狼首眼中的星界水晶正映着他震惊的脸，"银鹰的逆羽不是叛逆，是为了找到更辽阔的天空。"
雪，还在下。但在旧剑靶场的断剑堆旁，莱昂纳多握着带有狼首剑穗的细剑，忽然看见属于自己的未来 —— 不再是游戏中的旁观者，而是能改写剧情的风语者，带着西哥未被发掘的剑术天才，在艾瑟兰迪亚的天空下，划出最自由的剑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