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恶魔大人一起出谋划策
秋日的阳光斜斜铺在学院广场的大理石地面上，艾德里安的金发在风中扬起，他握着星痕之剑的手背上还带着未愈的伤。
莱昂纳多看着眼前这个天命之子，突然想起游戏里他在祭坛前被恶魔上司重创的 CG 画面 —— 那时的艾德里安浑身浴血，却依然用剑支撑着不倒，像一尊即将破碎的英雄雕像。
"跟我们一起去吧，莱昂。" 艾德里安的声音带着诚恳，"瑟琳娜说这次任务的魔法波动异常，我总觉得会有陷阱。"
莱昂纳多凝视着艾德里安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风元素顺着接触的瞬间渗入对方体内，在星痕之剑的剑柄上留下不易察觉的青色纹路："当镜像的裂隙映出深渊的馈赠，记得向北方的晨星祈祷。" 他的声音低沉，像古老的谜语，"有些门一旦打开，连光也会被吞噬。"
艾德里安困惑地皱眉："你在说什么？北方晨星是学院的守护星座，和任务有什么关系？"
莱昂纳多轻笑，指尖掠过胸前的隐匿之纱："等你看见紫藤花在冬夜绽放，就会明白。" 他退后两步，风元素在脚下凝聚成淡青色的气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 比如帮托比调试新改良的震击符文。"
金发少年还想说什么，远处却传来雷克的呼喊。
艾德里安只得作罢，转身时星痕之剑的剑穗扫过莱昂纳多的袖口："如果遇到危险，立刻用传讯鸟找我们。"
看着艾德里安带队离开的背影，莱昂纳多眼中的戏谑渐渐化作冷锐。阿斯莫德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对着天命之子打哑谜，倒像是深渊恶魔的恶趣味。"
"他需要自己揭开谜题。" 莱昂纳多转身走向旧钟楼，袖口的风元素纹路正是他悄悄种下的定位标记，"当他在任务中发现祭坛的方位与北方晨星的轨迹重合，自然会想起我的提醒。"
钟楼顶层，托比正趴在生锈的齿轮上调试火焰盾牌。
听见脚步声，他立刻翻身落地，盾牌边缘的锯齿在地面划出火星："莱昂！米娅己经带着侦查鸟守在紫藤花园了，她说那里的地脉波动和禁书阁地下的祭坛共鸣最强烈。"
莱昂纳多点头，目光扫过托比胸前挂着的十二枚震击符文 —— 那是从洛林村废墟中搜集的铁砧公国遗物："记住，等艾德里安的星痕之剑劈开结界，你就用这些符文封锁东南西北西个方位的魔力回路。" 他取出三枚刻满风纹的水晶，"米娅的鸟儿会在爆炸瞬间撒下这些碎片，形成临时的元素囚笼。"
"要是那些贵族学生看见咱们布置的陷阱，会不会以为是学院新的试炼？" 托比挠着头笑，火焰喷射器突然喷出半米高的火舌，吓得钟楼里的乌鸦扑棱棱飞起。
莱昂纳多望向远方的山脉，那里正是霍金斯设定的任务地点。
根据游戏剧情，艾德里安将在三小时后触发祭坛的第一层禁制，而他需要在那之前完成所有伏击准备。
"不会有试炼。" 他轻声说，"只会有一场让深渊都战栗的烟花。"
正如莱昂纳多所料，不到半天时间，远方的天空突然炸开刺目的紫金色光芒。
那是星痕之剑与深渊结界碰撞产生的魔力乱流，在云层中勾勒出巨大的镜像裂隙。
米娅的传讯鸟及时飞来，翅膀上的荧光粉组成 "裂隙己开" 的符号。
"来了。" 莱昂纳多站起身，隐匿之纱在风中化作流动的暗影，"托比，去旧图书馆顶楼准备；米娅，启动地脉共鸣。记住，我们只要拖住他们十分钟。"
当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时，霍金斯正狼狈地拽着恶魔上司的手臂狂奔。
这位平日威严的导师此刻头发蓬乱，镜片狼狈地挂在鼻梁上，校服袖口被烧出焦黑的洞。
他身后的恶魔上司形体扭曲，七只复眼中跳动着暴怒的火焰，胸口贯穿的星痕剑伤还在滴落腐蚀性血液。
"尊、尊上！" 霍金斯的声音带着哭腔，"没想到艾德里安那小子突然爆发圣光之力，连献祭阵都被震碎了！"
恶魔上司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废物！若不是你提前暴露祭坛位置，本座怎会被那把破剑伤到？" 它忽然停住脚步，复眼死死盯着学院方向，"等等... 这下面的地脉波动... 是暴食的残响？"
霍金斯连忙点头："学院地下有初代院长留下的禁魔密室，足够隐蔽！" 他指向不远处的紫藤花架，那里的藤蔓正以诡异的节奏摆动，"从这里的密道下去，就连圣光也无法追踪！"
当两人跌跌撞撞进入密室时，霍金斯终于松了口气。
密室中央的祭坛上，十二盏青铜灯台正在燃烧，照亮了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深渊符文。他刚要开口请示恶魔上司，却听见头顶传来羽毛飘落的声音。
"欢迎回家，巴尔?古洛斯。"
莱昂纳多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幽蓝的风元素光芒突然照亮整个密室。
霍金斯惊恐地抬头，看见少年站在祭坛顶端，衣摆被魔力之风掀起，露出胸前若隐若现的暗紫色心脏纹路。
恶魔上司浑身一颤，复眼中的火焰剧烈跳动："你... 你怎么知道本座的真名？！"
莱昂纳多指尖凝聚出双色光芒 —— 青色的风与紫色的深渊之力在掌心化作太极图案："在深渊图书馆的残卷里，暴食座下第三亲王的真名，可是用三十三种恶魔语写成的诗篇。"
他忽然轻笑，目光扫过霍金斯僵硬的身躯，"而我们的霍金斯导师，似乎忘了告诉您，这里的每一块砖都刻着初代院长的警示：' 任何呼唤真名者，必受星界审判。'"
霍金斯突然想起什么，疯狂地去摸腰间的钥匙："不！你不可能知道密室的..."
"知道为什么紫藤花会在秋天绽放吗？" 莱昂纳多抬手，米娅的侦查鸟从阴影中飞出，脚爪上正是霍金斯丢失的密室钥匙，"鸟类的记忆，有时候比人类的咒语更可靠。"
恶魔上司发出怒吼，七只复眼同时喷出火焰。
但托比的震击符文早己在密室西角生效，剧烈的震动让火焰轨迹偏移，在地面烧出冒烟的焦痕。
莱昂纳多趁机跃下祭坛，双元素化作利刃，精准地划过恶魔上司的腕骨 —— 那里正是它与霍金斯签订契约的位置。
"现在，" 莱昂纳多看着惊恐后退的两人，声音像淬了冰的风，"该聊聊你们从洛林村带走的灵魂，和禁书阁里的十二具水晶瓶了。"
阿斯莫德的笑声突然在识海炸开："干得漂亮，小虫子！不过别忘了，真正的盛宴，才刚刚开始。"
莱昂纳多凝视着恶魔上司眼中闪过的惧意，忽然明白 —— 这个曾在游戏中作为 BOSS 的存在，此刻正真切地感受着深渊之子的威胁。而他胸前的恶魔心脏，正因为真名的呼唤而剧烈跳动，像在回应来自深渊的战歌。
密室之外，艾德里安的星痕之剑正划破学院的夜幕。
远方的紫藤花架下，米娅看着随风舞动的花瓣，忽然想起莱昂纳多的话："当紫藤花在冬夜绽放，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刻。" 此刻的秋日花瓣，正因为地脉共鸣而泛着诡异的荧光，像在为这场隐秘的伏击奏响胜利的乐章。
而在密室深处，霍金斯终于想起，自己在图书馆查阅禁书时，那个总在角落翻阅《深渊语入门》的少年 —— 原来从一开始，他的每一步，都早己落入对方的棋盘。
"你... 你究竟是谁？" 霍金斯颤抖着问。
莱昂纳多转身看向祭坛上的星界投影，那里正闪烁着艾德里安等人归来的光点："我？不过是个想在深渊与圣光之间，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的凡人罢了。" 他忽然露出微笑，"但对你们来说，我是 ——"
"收割者。"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密室顶部的星界符文突然亮起。
恶魔上司发出绝望的尖啸，而莱昂纳多的身影，早己消失在流动的暗影之中。剩下的，只有霍金斯惊恐的尖叫，和祭坛上十二盏灯台同时熄灭的，彻底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