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绝地反击，巧破围剿

“老张，传命令！放弃山口，突袭鬼子指挥部！”我攥着望远镜的手青筋暴起，镜片里映着山坳间鬼子帐篷的炊烟。

老张的铁钳“当啷”落地，火星溅上他沾着机油的粗布围裙：“李科长，咱土枪还没淬火……”

“等不及了！”我扯下地图拍在石桌上，红圈正标着指挥部位置，“林寒截获的密报说，鬼子明早要调重炮！”

暮色浸透山林时，我们贴着崖壁摸进敌营。改良的土步枪在怀里发烫，枪管里新刻的膛线是老张昨儿连夜磨的。林寒突然拽住我袖口，月光在她匕首上晃出冷光——三个游动哨正往茅草丛里撒尿。

“看我的。”她掏出个铁皮青蛙，“呱呱”声惊得鬼子骂骂咧咧转身。我扣动扳机时，准星晃过鬼子后颈的膏药旗刺青，子弹穿透咽喉的闷响混着夜枭低鸣。

帐篷里传来酒杯碰撞声。我踹开帐门的瞬间，正看见鬼子指挥官往地图上插红旗——那是咱根据地的位置！

“打！”

土步枪喷着火舌，却在第三枪时卡壳。老张骂骂咧咧扑过来，用锤子砸开弹仓：“狗日的硝石受潮了！”他从腰带上扯下备用枪管，油渍蹭了我一手。

通讯帐篷燃起大火时，林寒扔来支缴获的南部十西式：“科长，接招！”我接住枪的刹那，看见她脖颈渗血——不知何时挨了刀。

“走！”我拽着她往山口跑，身后突然爆起机枪声。老张的后背猛地一颤，却还举着修好的步枪怒吼：“你们先走！俺断后！”

子弹擦着耳际飞过的瞬间，我瞥见他围裙下渗出的血——护心镜竟被穿甲弹砸凹了。

“别废话！”我架起他就往密道钻，林寒己在前方埋好诡雷。爆炸的气浪掀起落叶时，我听见鬼子指挥官的咆哮：“抓住李墨！活的！”

回到驻地，老张趴在铁砧上磨枪管，火星溅上他新敷的绷带。我盯着缴获的歪把子机枪，枪管上的樱花刻纹刺得眼疼。

“得弄台冲压机。”老张突然开口，铁钳夹着块废弹壳，“淬火后的枪管能扛三连发，可这材料……”

林寒推门进来，手里攥着染血的纸条。我展开时，“斩首行动”西个字被冷汗洇得模糊，右下角盖着鬼子特战队的骷髅章。

“他们追来了。”林寒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鹰嘴崖，“那儿只有一条路，易守难攻。”

老张突然把锤子砸在铁砧上，迸出的火星照亮他眯起的眼：“俺在崖底埋了三十斤黑火药，就等鬼子来踩响！”

山风卷着硝烟掠过营帐，我摸出怀表里小妹的照片。远处传来鬼子装甲车的轰鸣，像极了去年冬天的雷。

“通知所有人，天亮前转移到鹰嘴崖。”我把歪把子机枪塞进林寒怀里，“这次，咱们要让鬼子知道，土八路的铁砧，能砸烂他们的狗头！”

老张往腰间别了三把扳手，冲我咧嘴笑，缺了颗牙的缝隙漏着风：“李科长，等打完这仗，俺给你打把纯钢的王八盒子！”

林寒转身时，辫子扫过我手背，带着股淡淡的硝烟味。帐篷外，启明星正在鹰嘴崖尖闪烁，像老张炉子里将化的铁水，烫得人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