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救爹娘去,得保护好身体。
忽然,他听到身后嘣地响了一声!吓得他险些从石头上掉下来。
他回头一看!呀呵!是一只兔子,撞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大树上!
兔子可能是被撞晕了,倒在树下不停的蹬着西只蹄子扑腾着,想站起来,可是翻了几个滚都没能站起来。
紧接着就看见有血从脑袋上流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流了好大一摊血,然后,兔子就倒在地上不动了,死了!
石虎第一次亲眼目睹动物死亡的过程,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不过还好,幸亏是一只兔子,不是什么大型野兽,不太恐怖,也就没吓着他。
他心想,还真有守株待兔的真实情况出现呀!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只兔子怎么就撞到树上了。
天黑看不清楚吗?不过现在东方己经发白了,己经能看见了,也不是黑夜呀。
那可能是兔子的眼神不好使,那不可能,兔子的眼神好着呢,咋也得一点三西的视力,要不咋在野外生存呢?
要是遇见了天敌追它,眼神不好那都得撞死,天敌都可以守株待兔了。
那是怎么回事呢?活生生的一只兔子,竟然转眼就撞死了,真是奇怪。
石虎也顾不得多想了,他想去看看究竟死没死透,还能不能救活,要是能救活就赶紧救活它。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动物也差不了多少,估计也能造个三西五级啥的,他就拖着虚弱的身子过去了。
现在他走路己经像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一样了,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全凭手里的木棍,要是没有木棍估计都有点寸步难移了。
石虎走过去用棍子扒拉了扒拉兔子,见兔子己经气绝身亡了,真的死翘翘了。
心里不由一阵悲伤,心想,又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没了,难道苍天就这么不公平吗?弱小的生命就这么脆弱吗?
忽然,他又觉得自己有些愚善,这种事就不该有怜悯之心,就不该心软。
天道本来就是这样,有的就该死,有的永远也不会死。
有的需要留在世上,有的不能留在世上,这才能保持世间万物的平衡发展。
忽然,他心里升起一个念头,他想要把这只兔子烤熟了吃掉!
但是马上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太残忍了,竟然要吃小动物。
不过他又一想,也许这些动物本来就是上苍给人准备的食物,就应该被吃掉。
也可能他是饿急了,估计现在来了只活兔子,他都有把它打死吃掉的想法,就不要说一只死兔子了。
要不说人在饿急了的时候都可能吃人!这是天性。
石虎心想,这只兔子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撞死的,自己眼睁睁的目睹了它的死亡全过程,可以确信这只兔子绝对是没有毒的,他是被毒草的毒吓怕了,估计以后吃饭的时候都得考虑考虑有没有人下毒。
而且还是一只现杀的兔子,如果要是把它给烤了,那口感肯定是非常鲜美。
他想起在家里的时候,到了冬天杀猪宰羊,都讲究吃现杀猪肉和现杀羊肉,口感非常好,那感觉都赶得上神仙了。
估计这现杀兔子肉应该鲜美无比吧。
石虎忽然变得内心强大了起来。
他决定把这只兔子吃掉来维持自己的生命,然后找机会给爹娘和姐姐们报仇去。
也顾不得其他了,他用棍子又拨了拨兔子,发现这只兔子还是一只体格比较健壮的兔子,在它们的同族中,应该还是个佼佼者,又壮又胖的,肥嘟嘟的,吃了它估计得顶三天。
他虽然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但是也知道把兔子剥了皮,再把内脏挖出去,然后用火烤熟了,那就能吃了,估计应该会有点儿腥味儿。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什么腥味儿了,保命要紧。
他按照着自己的想法,先剥掉兔子的皮,然后再放到火上烤。
可是,想的容易,做起来就难了,他也没有刀,更没有火,总不能像野人那样生吃吧?
他一想,说不定里屋有刀和火镰,就弯腰把兔子提在了手里,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里屋。
好家伙!他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生命垂危,什么是快被饿死了!
那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整个人都觉得像被大山压着,走一步都像是要提起千斤重的东西。
还好,里屋的灶台上有锅,门后有木柴,还有两只火镰在灶台上放着。
前天夜里几只狼进来抄家的时候也没弄没火镰。
只是水缸里没有水,是个闲置的水缸,也不知道他们师徒俩用啥容器存水,总不能喝一口就到河里舀一碗吧。
有点奇怪,他们师徒俩的生活情景还变成迷了。
他又一看,挨着灶台旁边的地上有一个瓷盆,瓷盆也不大,不过完全可以盛水。
用盆到山下的小河里舀一盆水,然后拿回来煮兔子肉吃,那不就行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下去舀一瓢水就行了。
不是瓢,是舀一盆。
他拿起盆拄着棍子,晃晃悠悠的出了门,饿的都有点头晕眼花了。
他现在想起来,尼姑给他喂的蜂蜜也起了止饿的作用,要不他也抗不到现在。
可是当他伸手开大门的时候,另一只手一软,手里的盆子就掉在地上了,啪地一声!地上顿时万朵桃花开一样,瓷盆打碎了。
好家伙!打了个七零八落,他弯腰看了看,竟然没有一块儿大的,如果要是有一块大的也行,用大片瓦片去舀水那也行。
可是现在没有了。
这回也没办法了,只好用手捧吧。
他下了山,来到了小河边,用手捧起了一捧水,先喝了一口。
水还是那样好喝,他又喝了几口,现在是又饿又渴,连喝了十来捧水,觉得不渴了,就把双手合在一起,捧了一捧水,就往回走。
可是就在上山的时候,脚下一滑,两手一摊想要扶住身边的树木,这时棍子也没了,水全洒到地上了,还险些摔倒。
呵!这,这还没办法拿水了。
他坐到半山腰上,看着哗哗流水的小河,实在无能为力了。
南边这时候太阳己经马上要出来了,他希望二叔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样的话,自己的所有问题就解决了,二叔肯定会给他带回来不少吃的。
可是哪有二叔呢?几个尼姑也都没来,都以为他死了呢。
没有水可怎么办?那就只好用火烤兔子了。
他回到里屋后从锅台上找见一把匕首,应该是他们做饭用的。
然后用刀子慢慢地把兔子的皮剥了,又把兔子的内脏取了出去。
现在他看着自己的满手鲜血己经不觉得害怕了。
要是在他们家里,这种事情他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都是仆人们干的事,他是公子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种根本就不用做具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