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说,尼姑庵的那位师父研发的解毒药,可算的上是上乘的灵丹妙药了,那药效真的是天下无敌。
石虎喝了解药后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又醒来了,没死,而且,比原来还清醒呢。
几个尼姑也被白白的惊吓了一场,不过她们现在还不知道石虎又活过来了,估计正在准备为石虎举办超度仪式呢。
石虎也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没死,又逃过了一劫,真是人不该死总有救,没想到吃了毒草还没被毒死,喝了毒药也没被毒死,还能马上就喝到解药。
真是奇迹!
自从爹爹被奸人陷害之后,自己总是有命悬一线的时候,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候,都能侥幸得救。
而且,这次醒来后,他觉得比原来都清醒了,好像也不怎么饿了。
他转头向左右看了看,只见屋子里一片漆黑,啥也看不清楚。
不过他能感觉到,自己是在里屋的炕上睡着。
可为什么会睡在这里?他也有点想不起来了,就觉得好像有几个女人说自己是中毒了,就给自己喂了药,然后自己就睡着了。
这一睡睡了多长时间他也不知道。
不过现在反倒觉得不像昨天那样难受了。
他试着想坐起来,可是还是觉得浑身没劲儿,坐不起来,连胳膊和腿都抬不动。
只能躺在炕上看着漆黑的屋子。
他也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睡着的时候没有野兽进来,要是有野兽进来了,那自己也就交代了。
他迷迷瞪瞪地就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又睡了多长时间,终于被饿醒了。
醒来后,就觉得肚子里叽里咕噜地叫个不停。
他试着想坐起来,这回能坐起来了,不过还是全身乏力的厉害。
坐起来也没用,也还是没吃的,这回也不敢乱吃野草了,估计昨天或者是前天自己的确是吃了野草中毒了。
这挨饿的滋味他可是从来没尝过的,在家里的时候那都是小公子,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哪能挨饿呢。
可是现在,他就觉得自己的前心都要贴到后心了,肚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落落的感觉,还有点心慌意乱的,就想吃东西。
现在他也越来越记起来了,那几个女人给他喂药的时候,刚开始好像是喂错了,说是给他喂了什么耗子药,后来才又喂了解药,那个时候他还清楚着呢,看着几个人,只是说不出来话了。
如果她们要是细心一点儿,也不至于给自己吃错药,要是第一次就给自己喂了解药,那就应该早就好了。
可她们却先给自己吃了耗子药,好在解药喂的也及时,总算又捡了一条命活过来了。
下地穿上鞋后,他就晃晃悠悠的往后屋走了。
这回没往前面去,因为前面也没什么吃的,去后院还说不定能找见什么吃的东西呢。
再说了,几个尼姑既然能从后面出去,那就说明后面也有通往外面的通道。
他想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现在不要说能够吃上正常的吃的东西了,只要是能吃的就行。
临出门时,他从门后拿了一根木棍,作为防身的武器,怕遇见坏人或者野兽。
石虎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这个道观也不是个清净之处,还是防着点儿好。
出了后门,他就又把所有的屋子和院子转了转看了看。
手里提着棍子,左转转右转转,左找找右找找,又把道观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找了个遍,最后,吃的倒是没找见,终于在东北方向的院墙下,发现了一个小门。
这个小门应该就是道观通往外面的门,隐在杂草中的,门也不高,低下头弯下腰才能出去。
仔细一看,发现也不是个什么门,就是墙上被人给挖开了一个能进出一个人的洞。
可能是为了方便进出挖的。
他先从墙洞探出头去看了看,现在应该是凌晨,东方似乎就要亮了,不过大地还是一片漆黑,笼罩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石虎探出头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没人,也没野兽,只有一些凌乱的石头和野草树木,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危险,他就提着木棍猫着腰,从墙洞里出来了。
这时候别说来个什么野兽,就是刮来一阵大风,他就得被吹倒。
出了外面返回头一看,这道院墙从南至北有半里多长,七八尺高,应该就是道观的东墙。
不过这一段院墙倒是没有坍塌破损的地方,看上去还很完整,很坚固。
他拄着棍子往东北方向走了一段路,就到山崖边上了,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掉下去了。
他低头往下面一看,下面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不过隐隐约约的有一条小路从山下下去了,但是看的不太清楚,估计自己现在要是下去非得摔个粉身碎骨。
那几个尼姑应该就是从这条小路下去的。
他又在道观的周围转悠了一会儿,发现这座山的确是一座孤山,北边和东边还有西边都是很深的沟。
道观的东南西北是几座连绵起伏的大山,把道观所在的山围的严严实实的,好像连个出口都没。
道观这座孤山就像大海里的一个岛屿一样,冷清又孤独。
不过他也没看见几个尼姑说的,大山脚下的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尼姑庵。
石虎饿的实在坚持不住了,也走不动了,就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他又想起了爹娘和姐姐,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也想起了二叔和刘瑞叔,他们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下山遇见没遇见王玉龙的人,是不是被王玉龙的人给抓了。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师妹周芳,还有那个不着调的乐缘师兄。
也不知道周芳现在怎么样了,那几个尼姑说她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疯了那就是被二叔给点穴点的,可二叔也不在山上,谁能给她解穴呢?
她们还说周芳要给尼姑庵布施,估计是周芳的缓兵之计,可是,她的气血要是不通那就真的疯了,布施不布施的又有什么意义?
哎,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劫呢?好好的日子不能过,竟然来到这里逃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想到这儿,他忽然觉得,应该赶紧去救爹娘和姐姐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他站了起来,身子皇了一下,险些摔倒,又坐在了石头上。
他缓了缓,不由自主地打量了打量地上的野草,青的,红的、绿的、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草,真想拔几根嚼嚼,不过他也不敢再吃了。
再吃很可能就又中毒了,而这一次中毒了,未必还能碰见昨天的那几个尼姑。